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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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垠沉着一張臉,坐在她的辦公室裏,瞪着前來報告的秘書,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無法趕走司徒煉。
“你是説…疾風工隊是陳力山透過建商霍格曼特地請來的?”她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次。
“是的,陳力山工程師説前陣子人手不足時,是建商得瑞公司總裁運用人脈才請得動疾風工隊來協助建造別墅工程的。”秘書又道。
她臉微變,恍然明白司徒煉之所以如此囂張的原因,能讓此次投資興建風水別墅的得瑞公司總裁霍格曼親自出馬聘請,他果然大有來頭…
有霍格曼撐,她的確拿司徒煉莫可耐何,畢竟,霍格曼是她的大金主,她之所以能在建築界揚名立萬,霍格曼功不可沒,因為,有了霍格曼的資金挹注,倔強不向家族調資金的她才能在建築上充分發展她的風水概念,兩年來,她和霍格曼合作了將近五個案子,對她而言,霍格曼不盡是台夥人,也是共創事業的夥伴,如今,她能要求將他好不容易請來的疾風工隊解僱嗎?
萬一,霍格曼問起原因,她又該如何回答?説他聘請的司徒煉是個變態嗎?説司徒煉私底下非禮她?沒憑沒據,這種話從她口中説出來不但失禮,更會讓自己顏面掃地。
可是,一想到司徒煉對她的侵犯,她這口氣説什麼都忍不下,那個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他對她的企圖着實令她非常不舒服,尤其是昨天那個惡劣的強吻…
那個吻就像魔咒一樣深植在她腦中,一整夜不停地侵蝕着她,她想起他的舌尖,他的氣息,他的力量,以及他在她口中製造的躁動…
天!她幹嘛又去想這些?一夜的折騰還不夠嗎?
氣惱地拚命搖頭,她只想把那些不堪的、噁心的覺和畫面全部搖掉,更把自己被司徒煉起的那種恥辱的反應徹底清除。
“呃…總經理,霍格曼總裁還説有事要找你,請你有空打電話給他…”第一次看見方垠如此鬱悶失常的秘書囁嚅地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她臉陰鷥地揮揮手。
“是。”秘書靜靜地退出。
方垠霍地站起,面對落地窗頻頻氣緩和情緒,玻璃上映照出她焦怒不安的表情,平常那個冷靜又一絲不苟的方垠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眼前這個女人簡直就像個被嚇壞的小丫頭。
被一個吻嚇壞…
可惡!這的確不像她,以前不管再纏人的男人她都能輕易打發,為什麼面對司徒煉她卻屈居下風,只能任由他放肆?
不行,她應該振作,不能就這樣被一個區區的工人慌了手腳,司徒煉就算是個情狂,只要她不讓他近身,不再單獨和他碰面,他就沒有機會再騒擾她。
沒錯,她本不需要在意他,別墅工程已近尾聲,她只要忍一忍就沒事了。再説,她今天就要前往台灣洽談新的案子,將有好一陣子不在公司,等她回來,疾風工隊説不定也已經撤離了。
如此一想,她才稍微鬆一口氣,重新調整好情緒,正準備打電話給霍格曼,沒想到手機就響了。
螢幕上顯示是霍格曼打來的,她馬上接聽,儘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平穩。
“早安,霍格曼,聽説你找我,有事嗎?”她以利的英文應答。
“方總,是這樣的,這次跨海投資的案子我已經大概都清楚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先過去和台灣建商‘富國建設’再談詳細一點,他們提供的資料還是有些不太完全。”霍格曼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還夾雜着一些嘈雜聲。
台灣“富國建設”上個月主動和東方建設接觸,表示對她的風水建築相當興趣,雙方談得頗為愉快,終於在上星期談妥合作細節,她早就預計在今天前往台灣簽約。
“我知道,我今天下午就會去台灣,他們要求王大師也去幫忙先看個風水,他也已經空出時間,會在後天起程…”她知道家財萬貫的霍格曼現在正在地中海度假,這通電話説不定就是從他的遊艇打來的。
“還有一件事,這次的案子我希望也由疾風工隊負責建造,這點我已經知會司徒煉,他也答應了…”霍格曼話末説完,她就驚愕地刷白了臉。
連台灣方面的工程也指定給司徒煉的疾風工隊?霍格曼到底在想什麼?
“方總,你有在聽嗎?”霍格曼似乎對她的沉默到不解。
“為什麼要指名疾風工隊?這實在太不合乎成本…”她口急道。
“疾風工隊價碼雖然高,不過他們很可靠,再説司徒也答應我願意在工資上打個折扣…”霍格曼解釋道。
“我還是認為不妥,霍格曼。”她不悦地攬起眉。為什麼她就是擺不了司徒煉那個傢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