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遊輪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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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的師父殺了蘇靜苒的父親…”一把尖刀隨即頂到了駱煬頸上,阻斷了他的話。
文鉞淡然瞥了駱煬一眼,已然中有數,卻改變不了目前的困境。一個籌謀多年潛伏在嵐身邊只為來
得報殺父之仇的女人,內心一定強悍到可怕。
“我有個建議,”文鉞看向蘇靜苒,“也許我們應該單獨談談。”嵐不知道文鉞動了什麼心思,她已無暇顧及,體內難忍的癢意一發而不可收拾,正漸漸趨向強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在半空中掙扎起來,隨着她的扭動,腳腕上的兩綁繩漸漸
叉擰緊而將滑索絞升起來,使得另一端的喬妝漸漸向海面沉下去方向沉落下去。
“啊…怎麼了?!救命啊…”喬妝驚慌失措。季剛已經向喬妝方向跑出幾步,直到被人舉刀攔在半途。
“嵐,停下,”文鉞喊道,“靜下心,控制住自己!”
“她在幹什麼?”季剛急了,轉而朝嵐喊道,“喬妝掉下去你也活不了!”
“她中了毒,本控制不住自己,”文鉞看向蘇靜苒,“現在不放她下來,你只能得到兩具屍體。放了她,我保證替你完成你想得到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蘇靜苒依然不緊不慢。
“那你就這麼等着吧,”文鉞目光中已有殺氣,“同為srg出身的你應該很清楚組織成員的行為方式,既然只有死路一條…”蘇靜苒依舊沒有動作,文鉞看得出她已經動搖了。
“她現在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和情緒,甚至
本沒有求生的意志,”文鉞繼續道。
“你最好還有其他渠道找到你的仇人。”
“把吊索拉回來,”蘇靜苒下了命令,“嵐…中了什麼毒?”
“還不清楚,”文鉞搖了搖頭,“給她沖涼水,還有。她的手錶錶帶裏應該有藥。”
“我似乎不是你們的保姆,”蘇靜苒看着落在甲板上依然搐着的嵐,“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彙報一下你的計劃?”
“給她安眠藥或鎮靜劑,”文鉞的口氣不容置疑,“我能催眠她。到時你可以問任何你想問的問題。”這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蘇靜苒很清楚嵐是個狠角。她若一心赴死,誰都無法從她嘴裏撬出一個字。
等待嵐慢慢安靜下來的過程中,文鉞已經另起了話題:“如果這事跟駱煬也有關係,我能不能先跟他談一談?”
“你想跟他談什麼?”蘇靜苒很警惕。
“關於他的過去,”文鉞冷笑了一聲,“我一直把他當做我最好的兄弟。卻沒想到他一直在騙我。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他本不是駱煬。”
“你的確很聰明,”蘇靜苒考慮了片刻。
“探聽他的虛實是假,想借此機會一查我的底細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查你?”文鉞搖了搖頭,“不必費盡心機,可以説的你自然會告訴我。”
“這麼自信?”
“如果我不瞭解你的背景,便無法更深入引導嵐回答你的問題。這樣的結果,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文鉞輕而易舉的觸發了蘇靜苒的話題,從而得知了她與駱煬的父親曾經共事的所有經歷,包括最後的訣別蘇靜苒都沒有迴避。
“現在,我可以跟駱煬談談了嗎?”文鉞不改初衷。
駱煬最終在蘇靜苒面前對文鉞坦了十年前的一切,他的確與文鉞之前認識的那個駱煬調換了身份,包括各自的記憶。兩人之前都經受過特種訓練,磨合期間連最細枝末節的話題都進行了毫無保留的
換,並且許諾分開之後,永遠不與之前身份的周邊關係有一絲一毫牽扯。若不是無意中被穆晗和文鉞捲入這次事件,駱煬依然可以繼續他優哉遊哉的生活。
文鉞默不作聲的聽着駱煬的故事,心中漸漸浮現出幾處疑點:第一,真正的駱煬跟紫夜一定有不了的干係,如果要隱匿他的行蹤,紫夜絕不會採取這種複雜而又容易疏漏的磨合方式,直接像其他替身一樣輸入固定的記憶恐怕方便且安全的多;第二,蘇靜苒的父親應該不是記憶輸入儀器的最初研製者。紫夜二十多年前就在自己這樣大小的一羣孩子身上輸入過固定的記憶內容。沒理由十幾年之後,蘇靜苒的父親才開始研究測試,並因此當場將黑猩猩刺害致死;第三,srg不會無緣無故將目標對準一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科研人員,只要受僱於人必然會留下雙方聯絡過的蛛絲馬跡。蘇靜苒能揪出一個十幾年前就離開了srg的老人,不會至此都沒找到任何有關僱傭方的線索吧?
文鉞並不介意其中誰説了謊,只是通過對前塵往事的追問,確認駱煬和杉木智久的身份。喬媽媽有三個孩子,加上駱叔叔家的駱煬,紫夜至少有四個必須要保護的孩子。如果能順利將這四個人一一確認,想必眼前謎團上籠罩的霧氣很快就會煙消雲散。
文鉞對身世真相的渴望從未如此強烈過,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的朋友們又是誰,大家到底在為什麼拼命的活着?
季剛對此同身受,雖然他一直默默的站在文鉞身後沒有説一句話。訂婚儀式之前,文鉞與他商量對策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竟有可能是程諾的親生兒子,而且當時連程諾也那樣認為。原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程諾所謂的需要一個
明強幹的保鏢,其實不過是合理的將自己調出部隊招回到他身邊的藉口。
這樣也就罷了,他竟然因為明晰了自己的身份,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與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舉行訂婚儀式只為報復母親多年前的不辭而別。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可原諒的,更何況他還一如既往的瞞着季剛,似乎沒想過告訴他真相,也沒想要彌補他缺失多年的父愛。
完全被當做棋子的憤怒勝過了尋到親人的動,季剛當面忤逆程諾便是順理成章的了。只是季剛心中仍像文鉞一樣嚮往着真相,不願意接受目前這個疑點頗多的尷尬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