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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熱血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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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個俯卧撐,100個仰卧起坐,200個揮臂,100個跨步,100個蹲下起立…這些只是每天最基礎的課目訓練,新兵在完成一年的體能和基礎科目訓練後,第二年開始進行特種專業訓練,即按照特種作戰的要求,突出在特殊條件下對特殊設備、特種技術和特種戰術的訓練。

訓練強度和技術難度呈躍進式急遽提升,任何人都沒有完全適應和接受的過渡期,尤其是條件最艱鉅、危險最高的野外生存訓練,所有海軍陸戰隊員要在荒島的熱帶叢林裏生存和野戰5個晝夜。

從沒有人打過退堂鼓,也從沒有人喊過一句苦道過一聲累,無論自己發出任何指令,他們所做的就只有服從和竭盡全力,這也是季剛一直以來最嚮往、最享受同時也是現在最懷念的生活環境和工作狀態。

那時候季剛每天都能吃得香、睡得,雖然沒有什麼山珍海味、珍饈美饌,也沒有什麼符合人體工學的牀墊、枕頭,甚至還隨時要冒着極大的風險帶領那羣初生牛犢擔負兩棲登陸、反登陸、搶佔礁島、渡口、橋樑、應急作戰等任務,其中的艱難險阻可想而知,這就要求每個海軍陸戰隊員必須具備過硬的本領和堅強的意志,而這些都必須經由季剛傳授和灌輸給他們。

季剛已經習慣了服從和忠誠,亦將這一點深蒂固的埋在了所有海軍陸戰隊隊員心中。他從來不在人與人之間做橫向比較,沒有人生來比別人強多少,他也從來不擔心自己訓練出來的兵比自己強,反而一直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視作自己畢生的榮耀。

季剛除了要讓所有海軍陸戰隊隊員練掌握海、陸、空、警多達上百件武器外,還必須令他們將跳傘、爆破、潛水、攀登、滑雪、車舟駕駛、擒拿格鬥、方位判斷、地圖識別等本領融會貫通、手到擒來。

那樣的夜夜,汗水、血水鑄就的輝煌豐碑,居然統統都抵不過程諾的一句話…

季剛在牀上輾轉反側。他已經很久無法體會過去吃得香、睡得的狀態。當自己周圍不再是熱血聽令、絕無二心的戰友,而是無時無刻不想把你推倒在地,從背後踩上幾腳甚至捅上幾刀的笑面羅剎,季剛的每一步都走的顫顫巍巍、步步為營,這樣的子他真的很不習慣,短期之內也很難適應。可是沒有辦法,程諾能用區區一句“我要他”就硬生生將自己“被轉業”到程諾石化集團,面對這樣強勁的幕後勢力,自己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季剛想起自己離開部隊之前政委與自己的最後一番談話,他那麼語重心長的告誡自己。到了程諾化工跟在部隊上是一樣的,只有聽命,只有服從。只有忠誠,只有竭盡全力!唯一的不同在於,在部隊是追隨黨的號召,在單位就得服從直屬領導的安排…政委與程諾有沒有私,季剛並不知曉。但是他從聽聞風聲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道程諾與軍區首長有很深的情。這也是軍區首長能容許他到海軍陸戰隊選擇一名戰士轉業到他的程諾化工就職的原因。

明眼人都很清楚程諾需要的這個所謂的機要秘書不過就是有錢人常出入所需要的保鏢、司機而已,季剛心裏自然也是有數的,所以他向政委推薦的隊員名單上都是以擒拿格鬥和駕駛技術為強項的隊員。

沒想到程諾中途來看了一次名單所列人員的訓練考核,竟然意外看中了作為教官的自己…

季剛翻了個身,他從沒想過自己這一生竟然有一天必須要離開部隊,懷揣着這樣的心事。他在難熬的等待中度過了自己人生中最後一週軍旅生涯…夜夜胡思亂想,本睡不着,就像今晚一樣。季剛翻回身。仰面躺在牀上望着的天花板。他不由的再次想起剛才自己到窗口透氣時看到的那個光點,憑着自己多年前方偵查的經驗,那應該是望遠鏡的鏡頭反出的光點。但是當自己假裝沒有看到,暗中再細細觀察時,光點已經不見蹤影。只能看到一個身形嬌俏的女子在紗簾遮擋着的密閉房間裏拉開了屜,似乎要找些什麼東西…

難道是她開燈的瞬間。突如其來的光線晃到了自己的眼睛,才使自己產生了那裏出現光圈的錯覺?

季剛不相信這種可能,自己還沒到老眼昏花、喪失判斷力和警惕心的年紀,可是那裏…自己是不是應該過去夜訪一下,以自己的身手捷程度,應該能在鄰居的睡夢中不知不覺的轉上一圈再回來。

可是,季剛放不下樓下依舊昏着的喬妝,如果那些人果真如自己所料,是衝着喬妝來得,自己這一出門,豈不是給了他們可乘之機,放任他們對喬妝為所為?!

季剛的思路由此發散開來,如果對面的鄰居是刻意要引起自己的主意,好將自己引去他們布控的房子,再試圖牽制住自己的手腳,將自己控制起來,然後對喬妝下手也不無可能。

只是有果便必然有因,他們如此費盡心機到底為了從喬妝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呢?!

錢財?喬妝自從惹上法拉之吻的官司,公司裏的錢大都不能動用了,如果經偵大隊發現有她經手的賬目一定會即刻凍結,並據銀行記錄追查到喬妝的下落;除非她不通過銀行,走私帳,那便只有親近的人才敢幫她,但是這一點基本上也可以排除了,小四顯然沒有幫她,她才會在萬般無奈中找到自己頭上;除此之外,她幾乎已經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人脈?失去了藝苑經紀公司老總的頭銜,連小四這種對齊沁無比忠心的人都不肯出手協助喬妝完成去一趟里求斯的願望,還能再指望喬妝有其他更為深刻的人脈關係網絡嗎?!齊沁一旦不在,喬妝就是個光桿司令,連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可利用的人脈關係,誰又會想方設法通過她去取得什麼人脈呢?

相?不得不承認,喬妝長的倒還算看得過去,不算驚豔,只是看起來很舒服、很親切。就像自己,只有在她身邊才能稍稍放鬆一下情緒,哪怕做兩件無傷大雅的傻事,開幾句莫名其妙的玩笑,或者只是靜靜的跟她對坐着喝上一杯威士忌…只是這也僅限於自己與她悉瞭解之後,只是看重她的皮相就如此興師動眾尾隨而至的,除了瘋子就只能是傻子了。

那她…還有什麼魔力?!難道是無意中掌握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

如果真是這樣,情形反而更加複雜。季剛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浮現出程諾老謀深算的黑麪神形象。喬妝若當真知道了什麼秘密,這個秘密也只能跟程諾畫上等號,所以她才會在夢魘中掙扎時喊出程諾的名字。

“程諾…不要走”?!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句話,喬妝到底看到了程諾的什麼秘密,才會沒頭沒腦、口喊出這樣一句話?

以喬妝的反應遲鈍程度,極有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並不見得明白了程諾做的什麼事,或者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喝止了程諾,從而埋下了禍端。那麼盯着她的那些人,難道都是程諾的手下?!

盯着喬妝的那個人顯然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季剛歸屬到了程諾的陣營裏。穆晗躲在窗簾背後,只伸出半隻鏡頭窺視着對面的房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個鐘頭。穆晗也由剛開始兢兢業業一直盯着望遠鏡發展到現在的每隔十幾分鍾才舉起望遠鏡看一眼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對方似乎早就已經進入了夢鄉,穆晗只是不明白文鉞和駱煬怎麼會去了那麼久卻一直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

如果他們出了什麼意外,自己也不可能完全撇清關係,甚至有可能會牽連到父親。穆晗心中打起了鼓,據這段時間自己對文鉞的初步瞭解,他應該是個膽大心細、謹慎多疑的人,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他進衝動的面對問題,但是駱煬…穆晗對他並沒有任何把握,他與文鉞不同,他的情熱血、剛愎自用隨時都可能將他推進無路可退的深淵。

穆晗無可救藥的擔心着駱煬,她怕文鉞的冷靜拉不住駱煬,他照舊會依着自己的子做出什麼衝動出格的事兒來…似乎也唯有這樣的理由才能解釋文鉞和駱煬怎麼會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季剛家範圍內。

就在穆晗六神無主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小院裏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那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最後戛然而止,似乎是停在駱煬家院子裏了。穆晗擰結着眉頭,是他們兩個臨陣退縮、無功而返,還是有不速之客上門尋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