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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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模糊了駱煬的視線,他彷彿又回到了二十三歲那年夏天,寂靜的亞馬遜叢林裏,那個隱秘的帳篷和那盞昏暗的營燈…
滿月的夜晚,衣衫盡數褪盡,駱煬渾身滾燙成一個行將蜕變的狼人,在焦躁狂暴的情緒中左衝右突,他火熱的雙手遊移摩挲着穆晗清涼的肌膚,在她的震顫中褪去了她上半身唯一的束縛…他撐開了她的雙手,欣賞着身下赤誠相對的她那片觸目驚心的白皙,他細密的吻一路向下,蜿蜒過穆晗的頸線、鎖骨,停在她小巧緻的*上…穆晗竭盡所能的掙扎扭動、退避躲閃,卻絲毫沒有用,她
受到他的火熱和堅硬,她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她瑟瑟發抖的身軀被他緊緊的夾在身下,羸弱的像個孩子…
文鉞那飛起的一腳來得正是時候,店門被踹開,上面掛着的打烊牌子震得桄榔作響,撲在穆晗身上的狼人已經用力撥開穆晗緊夾的腿雙,正待發動最猛烈的進攻,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了。
文鉞直衝進店面深處,毫不遲疑的扳過駱煬的身子,對準其下腹就是一記重拳,昏暗中,駱煬只憑往昔的記憶就輕易的接住了文鉞這一拳,何止這一拳,下一拳左勾拳擊腦,再下一拳右直拳正搗心窩…這麼多年,他出拳的套路竟然一點兒也沒變。
駱煬練的躲開了文鉞的進攻,側身向後一退,雙手遮護着堅
的下體:“怎麼着,哥們兒,要想一起上,爺歡
,爺嘗完鮮就給你玩兒;要是想破壞爺的興致…爺管保叫你以後想玩兒也沒命玩兒!”文鉞亦沒想到他竟能如此輕易的躲開自己的進攻。他這一閃身,渾身*的穆晗毫無遮攔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文鉞急忙側過臉,盯着面前的陌生男子:“我只想帶她走,大哥給個面子吧。”
“面子?!”駱煬索攤開了雙手,“爺硬成這樣,你有幾個臉敢要面子?”文鉞挪動腳步向穆晗身邊周旋,“一個半老徐娘而已,憑你的人才,要多少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都不成問題。何必為她惹上麻煩呢?!”
“老兄,你説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二弟的受?”駱煬順手從地上撿起他的短褲,“如果換做是我打擾了老兄你的興致。你是想立刻殺我滅口,還是想撅着
股等我給你送一打美女過來?”
“那你想怎麼樣?!開個條件吧。”
“我想怎麼樣?!很簡單,我想要這個女人。”駱煬笑着指向門口,“你只要老老實實去門口呆上個把鐘頭,爺玩兒夠了。自然就會把她還給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文鉞退至牆邊,將身後的酒紅幕布一把拽下,揚開了蓋住已經起身,抱着殘破衣衫、蜷縮在地台邊緣的穆晗,眼睛的餘光卻一直盯在駱煬身上。他恐怕也知道自己今夜肯定無法如願了,悻悻的把從地上撿起的短褲猛甩了兩下,淡定而迅捷的伸腿穿上。趁着他穿衣未定的瞬間,文鉞先行欺身一步向他
口飛起了一腳,駱煬實在是太瞭解文鉞的路數,他不慌不忙的後撤半步,轉手一把抓住了文鉞的腳踝。借力使力往順時針方向擰轉一週,文鉞就在空中橫向翻轉了一週。直撞向旁邊的台桌…
文鉞直到撞翻枱桌的那一刻都沒明白,為何他能那樣從容不迫的接招拆招,自認凌厲的攻勢在他面前卻全部化作子虛烏有的玩鬧?難道自己做文職太久,疏於勤練,身手退化到如此地步了麼?
文鉞一手扶一手摁住沙發邊緣站起身來,眼見着他遊刃有餘、好整以暇的整理着短褲…身手退沒退化且不説,抗擊打能力倒是明顯不行了,這一下撞擊竟痛得要咬着牙硬撐着才能站起身來。
對手已經擺出了拳擊的陣勢,雙臂扯開架子,左手在前虛晃,右手在後護臉,雙腳替踮着,步伐十分專業。文鉞冷靜的看着他一本正經的眼神,居然笑了。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最好的兄弟駱煬,曾經是中國搏擊屆70公斤組的冠軍,最擅長的就是拳擊。他以前總説自己練的跆拳道全是花架子,能正當防衞用就算不錯了,真正起手來還是拳擊拳拳到
打得實在過癮、行之有效。為了爭這一口氣,自己曾努力鑽營了許久,演習如何以跆拳道對陣拳擊,終於練到一招必殺之技,連駱煬都一直沒有找到破解反擊之道。
那其實是跆拳道中最簡單實用的一招:後踢轉變成類似側踢的一種腳法。進可攻退可守,雖然需要轉身,但是由於藉助了的合力,可以保證在最小的動作幅度下爆發出最大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
拳擊的主要進攻動作全在雙拳之上,高手往往帶慣了拳擊手套,常常會忽略掉手上的細節動作,就像剛才他利落的抓住了自己腳踝,卻只是將自己旋轉甩出…文鉞只待與他混戰中,正前漏出一處破綻,逮到機會立即將身體重心偏向進攻腳,全力向其下腹一擊,擊中落地之後緊接一腳高位橫踢,直取面門;若進攻腳再次被他接住,就借他反轉自己的力量翻身以肘猛擊他的太陽;駱煬怎會不知道文鉞這番小心思,所以他才會用拳擊的步法來提醒他。
雖然這張臉已經不是文鉞悉的樣子,但是自己的身形、步法還有
前這一道傷疤,他應該並不陌生。文鉞這一時半刻即使聯想不到,等他回去冷靜下來一定也會覺得事有蹊蹺。穆晗瞞不住他,就會將適才發生的一切轉述給他聽,“駱煬”這兩個字,還不足以讓他想到箇中因果麼?
所以駱煬只與文鉞纏鬥了幾招,就刻意出了下腹的空擋,文鉞立時眼睛一亮,駱煬知道他要使絕招了…只盼他不要下腳太狠,駱煬寧願被他一腳擊倒,也不願嘗試肘擊太陽
的惡果,一旦分寸拿捏不當,自己極有可能斃命當場,到時候説什麼都來不及了。
之後的一切都按着駱煬的預計順其自然的發生了,駱煬雖然已有心理準備,接招時已然將臉偏了一偏,卻依然被這兜頭一腳震的半邊耳朵瞬間失聰了。
文鉞一擊得手也不敢戀戰,趁駱煬伏地不起的功夫,抱起穆晗匆匆絕塵而去…
兜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要回到“暮”文鉞嘆了口氣,沒想到撥出的第一個電話就如此兇險,他回憶着牆角下的電話號碼,撥出了第二個電話。
“喂,你好…”電話接通了,果然是歐陽的聲音。
“好個!你不知道我拿了你的手機?怎麼不抓緊時間打給我?都快被你嚇死了,這樣很好玩兒嗎?!”文鉞嗆聲道。
“你還好意思説?!就我那三腳貓的游泳水平,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我游到山崖那邊就剩半條命了,不知道嗆了多少水,你還準備讓我徒手攀巖上去?你以為我有九條命麼?!”話音一停,歐陽咳嗽了幾聲:“你丫的,那麼多人找我,害得我連頭也不敢
,硬生生在山崖底下躲着吹了一天風…”
“兩天沒見真是長本事了,事兒都怪在我頭上?你一向是衝動型的,怎麼這次這麼謹慎小心?!”文鉞揶揄着:“廢話少説,有什麼好消息沒有?”
“消息倒是有幾個,算不算好我就不知道了。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在黑衣人身上找到的紅頭髮吧?dna序列比對之後鎖定了對象,居然是韓嘉華的秘書,查過她的履歷了,轉業之前是海軍蛙人特訓隊的唯一一名女教員,轉業之後任職市委秘書部秘書,公派
換生身份赴德國留學兩年,去年三月回國任職市長秘書;另一個人,你恐怕會很
興趣,被你謀殺的第三現場女屍,居然沒有死。她的dna序列有異常,細胞一直在不停分裂更新,
得整個人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過來,身份我勸你別漏給喬妝知道,不然她一定會殺了你…”
“是誰?!”文鉞最討厭歐陽説正事兒的時候繞彎子。
“齊沁——喬妝最信任的姐妹和工作夥伴。”歐陽頓了一下,“喬妝,身體好些了麼?”
“正常人一個,有什麼好不好些的?”文鉞不耐煩的回答,“還有什麼消息?”
“你在海匯大廈發瘋要找的素衣人…人沒找到,但是在垃圾桶裏找到了一塊疑似素衣人衣服上的布料,鑑定科説那塊絕不是市面有售的普通布料,主要成分是納米級碳氫粒子,已經送去上級檢驗機關做進一步核檢了。”
“你最近還有什麼安排?”文鉞試探道。
“我可能要出國一趟,但是你放心,警局那邊有消息隨時都能通知到我。”
“非洲?!”文鉞沒想到,喬妝竟然都猜對了。
“你…怎麼知道?”歐陽也很意外。
“我?我怎麼會知道?!是喬妝。”
“哦,那沒事了,有消息我再跟你聯絡。”歐陽神黯然的掛斷了電話,顯然,這場訂婚應該是屬於喬妝的,所以…其實她心裏什麼都清楚。
ps:最近有,不知道520小説尺度標杆,暫且傳上再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