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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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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瞪他一眼,才不信他會忘。他縱聲大笑:“清,你這樣孩子氣的表情,我很久未見過了。”看着他的笑容,彷彿又回到過去鼎力合作,並肩作戰的子。我們還是那樣默契,但是,一切畢竟不同了。我緩緩在起身,道:“我去找人來帶走他。”説着向外走去,瑞的笑聲嘎然而止,在我身後幽幽地説:“清,我們這樣不好嗎?最默契的夥伴,最親密的…”

“陛下,”我打斷他,道:“天不早了,陛下還是換一個地方休息吧。薦清告退。”我向前疾行,見到一個侍衞,待他卻辦理陳亮一事,然後出宮。

今夜沒有風雪,清冷的月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天很冷,昨夜在風雪中站了一夜也沒覺得這樣冷,是因為離開他身邊了嗎?當年決然離開,是不是因為知道若不走,就又會陷進去?最默契的夥伴,合作了六年,怎能不默契?

瑞受傷的事應該除了我和福公公沒人知道,但是那天下午他被御林軍找回,福公公偷偷熬藥,有了蛛絲馬跡可循,而恰在那夜刺客就來了,這説明,宮裏有內線,他們想趁瑞受傷時刺殺他。

他們知道等瑞的傷一好,就再沒有機會。所以雖然一次失手,卻必不肯罷休。也正因如此,我明知那人被廢了左臂,不可能來,昨夜還是守了一整夜,而刺客沒來,説明他知道我在外面,説明他是消息很靈通,或是靠近權力核心的人。

我還未想出辦法將這人引出來,瑞卻想出了。他一知我不是為葉家,就明白了一切,晌午時的聖旨,在我的名字上作了手腳“葉”字上面,和“薦”字下面,有兩處不顯眼的黑點,似不小心濺上的墨汁。

他是讓我上半夜去見他,他從前常玩這種文字遊戲,每次都不同,卻不告訴我該怎麼做,讓我費盡思量。

他在宮裏讓侍衞準備擒拿我的工具,怎麼瞞得過陳亮這個副總管?他讓福公公故意怒我,我一衝進去,就會動手。

可憐我那時不知道,還以為他已經被害,嚇得不輕。我只奇怪,他對我就那麼有信心,就沒想過萬一我失手,真的被擒住,他該怎麼辦?

他就那麼輕易的將生命給我,甚至是在我表現出恨他的時候。幸好我抓那網時多了個心眼,沒有用手直接抓,而是隔了一層衣袖。

就算要真,也太兇險了。若我質問他,他一定會笑道:我的戰神豈是那麼好對付的?那陳亮恨是硬氣,楊衍之怕也問不出什麼,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呢?能調用江湖上一的高手,能將人不落痕跡的安在陛下身邊,這人的厲害之處怕還不止這些。

他的目標是瑞,是為皇位嗎?他有什麼資格和瑞爭皇位呢?難道是…很好,就讓葉薦清和你鬥一鬥吧。***能調用江湖上一的高手,能將人不落痕跡的安在陛下身邊,這人的厲害之處怕還不止這些。

他的目標是瑞,是為皇位嗎?他有什麼資格和瑞爭皇位呢?難道是…很好,就讓葉薦清和你鬥一鬥吧。

那夜一場風雪,放晴之後氣温驟降,恰似隆冬時分的天寒地凍。御書房內卻暖意融融,跳動的爐火映紅了瑞莊重嚴肅的臉。

他斜靠在軟塌上,面對堆成小山一樣的奏摺,全神貫注。時而凝眉沉思,時而奮筆疾書,時而拍案大怒,時而展顏而笑…渾然不覺時間的逝。福公公來回走動,小心伺候,將批好的奏摺一個一個送出去,不時歉然地看看我。

璇兒的病剛有起,應該多陪陪他。刺客的事絕不能大意,必須儘快找出幕後之人,應該去刑部看看陳亮的情況,再查閲一些從前的卷宗。

可是整整一個上午,卻被捐在這御書房內看他處理政務,一步也不能動彈。看來他想一直這樣耗下去,是啊,他向來隱忍,沉得住氣,我卻不由着急起來。幾次開口求去,都被他極力挽留,軟語回絕,讓我再等他一會兒就好。

看他言辭懇切,臉上帶着疲態,不時掩低咳幾聲,又知他向來勤政,勞,辛苦異常,我怒不得,罵不得,氣不得,更走不得,無計可施之下,長嘆一聲,低頭悶坐。

終於,他批完所有奏摺,伸了個懶,向後一靠,舒服地躺下來,身體放鬆,臉含愜意的微笑,閉目養神。福公公悄悄退出去。看他仍沒有搭理我,更毫無讓我走的意思,忍無可忍,起身就走。

卻聽他輕輕一句:“清,你等了一個上午,就這樣走了嗎?”我反相譏:“難道還要再等一個下午不成?薦清先告退,等陛下真的有急事時,我再來不遲。”他低笑出聲:“真的生氣了?我只想讓你陪陪我,有你在身邊,處理這些事也不頭疼了。清,以前我處理政務的時候,也經常…”那是以前啊,以前每次幫他處理完這些繁雜的事,他也是不肯放我走,總要拉我親熱一翻,極盡温柔纏綿,熱情盪。

但是今時畢竟不同往,我咬牙,冷哼一聲,大聲道:“現在政務已經處理完畢,也到了陛下午膳的時間,薦清總可以走了吧。”憤然轉身,大步星向外走去,堪堪走到門口,他又是輕輕一句:“我有‘纏綿’的解藥,清,你想要嗎?”我腳下一頓,猛然回頭,驚疑不定的看着他。當年偷偷翻看宮廷秘錄,得知“纏綿”之毒沒有解藥,也是在那時下決心離開。我那位江湖上的朋友醫術高超,盡力救治,也只是保璇兒不死而已。

我以為璇兒今生都將與此毒為伍了。璇兒還有救嗎?我能相信他嗎?他緩緩坐起來,不動聲的看着我。

對視片刻,我微微轉開頭,開口責問,聲音憤然卻不自覺含着少許的猶豫:“此毒不是沒有解藥嗎?否則你也不會用了。”他點頭,正道:“原本的確沒有,但是你走後,我用了一年的時間,便尋天下解毒高手,終於煉製成功。”我猶豫着,若是真的,璇兒就能成為健康的孩子,可是若是假的,璇兒這次怕是命難保。要信他嗎?能信他嗎?捨得不信嗎?他卻笑了笑,對我伸出手,堅定地看着我:“清,你只能相信我,別無他法。

你若信,我給你解藥,若不信,就忘了今天的話。現在,你可以走了。”走?事到如今我怎麼能走?陛下,你真讓我不能不佩服,能將葉薦清玩於股掌之間,普天之下只你一人。

我悲憤難當,卻仰天長笑。他收回手,皺眉看了我片刻,猛然撲過來,抱住我便親,我沒有躲開,任他將我撲到,任他堵住我的,任他啃咬,任他婉轉糾纏。

半晌,他稍稍移開因烈親吻而顯得嬌豔滴的紅息道:“清,告訴我,你收回那天的話,告訴我,你相信我。”我看着他,説道:“我收回,我信。”他笑了,温潤的臉泛着如玉般的光澤,眼珠幽黑而晶亮,輕道:“抱我。”我抬起放在身側的手臂,抱住他。他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我身上,粲然一笑,俯下頭,細滑的臉貼着我的臉,呼出的熱氣燒灼着我的耳朵,怦怦的心跳回應着我的心跳,就這樣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良久,他抬起頭,定定看着我,臉慢慢變了,從充滿欣喜,到猶疑不定,到悲傷難抑,終於然大怒。

“你…不…信,你竟然還是不信。”他目光兇狠,咬牙切齒,從我身上翻下,一拳狠狠擊在我腹部,最柔軟的地方受此重拳,身體本能的一縮,他一把分開我的腿,將身體硬擠進來,然後動手拉扯我的衣服。

我抓住他的手,‮腿雙‬用力夾住他的,一旋身,翻轉過來,將他壓在身下,怒道:“你鬧什麼?”他出手,一掌打在我臉上,霎時半邊臉火辣辣的,怕是腫了。我一下子怒氣沖天,憤懣之情再難抑制,一手鉗制住他的雙腕,固定在頭頂,‮腿雙‬用力纏住他掙扎的腿,另一隻手一把扯爛他前的衣服,衣破碎的聲音響起,我卻一下子呆住。

瑩白的肌膚上,深紫的掌痕清晰而猙獰。他漲紅臉,劇烈息,口起伏之間,那掌痕也隨着上下浮動,似在控訴我的罪。那天打得這如此重嗎?快十天了,傷痕竟然還這麼清楚,只是邊緣顏稍淡了一些,看着樣子,要再十天才能好。

我緩緩放開手,翻身下來,遲疑的看着他。他一把掩住口,跳起來,抬手又是一掌,也打在我前,我沒有躲,卻抓住他的手道:“別再用力。”他轉過臉,恨恨不已。只有極端的委屈和憤怒,才能讓一貫隱忍的他失去理智。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嗎?退開一步,正道:“我信了,我現在相信你。”他冷笑道:“現在?方才你用冰冷的目光看我,擺明了不信,這麼快就相信了,現在我不信你。”他若有意刁難,我也沒有辦法,不願再受他戲擺佈,我嘆了口氣,道:“罷了。”轉身就走,心道:知道“纏綿”之毒可解,這便是天大的好事,如果他能煉成解藥,我便也能。卻聽他猛烈咳嗽起來,艱難道:“等一下”

“嗖嗖”兩聲,直奔腦後,我回身抬手接住,是一青一藍兩個瓷瓶。他終於停下咳嗽,黯然道:“青的是‘纏綿’之毒,藍的是解藥,內有兩顆,你可以先找人試驗,再給你的寶貝兒子服用。”然後慢慢走回軟塌,爬上去,凝眉閉目不語。我將瓷瓶收入懷中,走過去,扶起他,盤膝而坐,用內力為他療傷。他卻不肯,回身抱住我,道:“清,我只要你像從前一樣。你若不肯,就不要管我。”我沉思片刻,暗自咬牙,我温和俊雅又聰明狡猾的陛下,又在算計我。推開他,怒道:“陛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傷一直不見好轉,都立刻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他聞言一愣,復又慵懶躺下,温和一笑,高貴而矜持,温和而促狹,讓人如沐風。

“清,我可以看做你是在關心我嗎?我的陛下,你反覆無常的情,瞬息萬變的情緒,難以捉摸的脾氣,層出不窮的計謀,軟硬兼施的手段,真讓我哭笑不得,無可奈何。

“好,我答應你,馬上讓我療傷。”他聞言喜動顏,卻道:“你既答應,為何不抱我?這個時候,我們從前都是…”我掩住他的,怒道:“住口,還敢耍我,再這樣,我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