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mdash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而高老頭的眼裏差點就冒火了~~眼看着兩個女人姿態萬千地下了樓,他心裏那個氣啊~~~~~“策凌,走吧,戲演完了。咱們還得趕眉姑娘的戲呢!今兒聽説是九爺做東。九爺對眉姑娘可是夠上心的。”毓恆説到。
“眉姑娘很特別。那些歌舞很新奇。”策凌説到。
“在我們蒙古就沒有這樣的歌舞。”身為蒙古博爾濟吉特族的貴族也該是見多識廣了,可是他在蒙古所見的歌舞都是充滿力量的,不像京城的歌舞,女子的柔媚、嬌弱都展現的淋漓盡致,尤其這位眉姑娘與其他家更是不同,年紀輕輕開了一家歌舞坊,店門口直書:男女不拘。坊內姑娘俱是賣藝不賣身,一個個的氣質直比閨門小姐。
“不只你覺得新奇,就連我自小長在京城也是頭一遭見到這樣的女子。不過,剛才的兩位小姐也是有趣的很,只是不知是誰家的小姐。”毓恆説到“對了,看幾位爺最近的情況,看來皇上是將策凌兄作為乘龍快婿之一了,只是不知道會將哪位公主指給你。”
“有什麼分別?不過都是嬌蠻任罷了。”策凌端着茶喝了一口。
“呵呵,你是被筠芷格格怕了吧?不過我聽説菡芷格格、琦真格格、
芷格格還是很嫺淑的。”毓恆低聲笑着説到。筠芷是皇上極愛的格格,
子難免刁蠻了些。
“走吧。無論是哪個我還能抗旨嗎?”策凌放下茶轉身向外走。毓恆放了錠銀子也馬上跟了上去。
剛出了茶樓沒幾步,就見剛才的兩位姑娘正手拿着冰糖葫蘆看雜耍。顏姑娘個小正努力一蹦一蹦地看,毓恆看了便笑,説到:“這位顏顏小姐説話倒是非常有趣,卻不俗。”策凌看了他一眼“怎麼?動心了?皇上還沒給你指婚呢,你還是老實些的好。”
“動什麼心,不過我認識的閨秀裏沒有這樣的罷了。”毓恆説到。
“你那麼肯定她不是個丫頭?”策凌也看看顏紫蘿,旁邊的女子只是對手裏的糖葫蘆興趣。
“剛才小二端上來的糕點是極好的,她卻説是毒藥。普通人家的小姐都未必常吃的東西,你認為一個丫頭就算再得主子寵能有多少機會吃到。還有,剛才那小姐眼神凌厲必不是小户出身,能直呼她名字的人可能不多。顏顏姑娘卻和她親熱的很,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是丫頭?”毓恆在京城中見多了閨門小姐,連郡王府、貝勒府的格格他都見過,雖然那些女子也都是尊貴異常,可是比起眼前女子天生的尊貴卻是沒法比。顏顏姑娘卻不怕,她若不是遲鈍的
覺不到那懾人的威嚴,就是她
本沒把那當回事。來歷怕是也不簡單。
最禛心蘭桂坊而茶樓內,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扶起高老頭,關切地問:“高爺,您沒事吧?”
“這樣子叫沒事嗎?”高老頭齜牙咧嘴地説到“哼,死丫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哼,他女兒可是九爺眼前正得寵的,讓她在九爺面前吹個風就不信這兩個死丫頭不給他跪着磕頭。
“喂,還看?走啦!去別的地方逛逛好不好?”芷拉了拉顏紫蘿的頭髮,再不拉她,她恐怕得跟人家雜耍班子回去。
“哦,好吧,去哪裏啊?”顏紫蘿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不是説有你在放心的嗎?”芷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嗯哼。其實有個地方我很想去,可是不敢,更不敢帶你去。”顏紫蘿説到,她一直很想去看看八大胡同,不知道那是不是真有電視裏演的那樣眠花宿柳、夜夜笙歌,可是如果讓人知道她帶着大清公主同去,恐怕第一個要將她拖出午門斬首的就是皇帝了。為了自己的腦袋還是算了吧,改偷偷自己來。
“什麼地方?”芷來了興趣。
“什麼地方也不能帶你去,要不你老爹會親自拿刀砍下我這顆腦袋的。”顏紫蘿説到。
“小氣,原來是怕死啊?顏顏,你不帶我去信不信我也能砍你腦袋?”芷笑眯眯地説到,不過那笑絕對的假笑。
“切,你們家的人都愛砍人腦袋,果然是遺傳。”顏紫蘿撇着嘴説到,按這麼算,她是不是誤入歧途嫁進劊子手家族了?嗬嗬,想想一羣龍子龍孫都拿着大砍刀的樣子就好想笑哦~~~~“説什麼呢?我勸你還是帶我去吧,反正你走到哪我都會跟着的。”芷咬了顆糖葫蘆説到。
“青樓你敢去嗎?”顏紫蘿停下來看着芷。
“青樓?”芷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引得不少路人側目,顏紫蘿忙捂住她的嘴巴“天哪,你嫌不夠丟人啊?”
“可是,青樓是煙花之地啊,好人才不會去那裏呢?”芷説到。
“呵呵呵~~~~”顏紫蘿笑了起來,直笑得直不起來。
“笑什麼?我説的不對嗎?”芷側頭斜着眼睛看顏紫蘿,奇怪,她平時這樣看人別人早嚇得要暈了,怎麼就她不怕呢?
“你回去問問你的兄弟們,看看誰沒去過?”顏紫蘿説到“你説他們是不是好人?”罵吧,把自家兄弟罵進去了。
“他們也去?”芷睜大了眼睛。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
芷
出幾顆可愛的牙齒,説到:“那我也可以去。”
“可是他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顏紫蘿問到,這個丫頭不會真的要逛青樓吧?
“反正我要去。你不用擔心我父~~~~父親砍你腦袋,反正他又不會知道,好了好了,走吧。怎麼去呢?”芷拉着顏紫蘿問到。
“我看咱們還是改再來吧,換了男裝再説。”顏紫蘿打着哈哈説到,改
等她回宮了再來。
“想誑我?等我回~~~~家了再來?哼哼,顏顏,你覺得可能嗎?”芷冷笑到。
“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好好個大姑娘非想着進青樓看看。服了你了,我答應你,改天你一定帶你來。嘻嘻,還指望着你保護我呢。”顏紫蘿説到“走吧,天不早了,回去吧,要不得被那三個丫頭念死。”
“好吧,今天饒了你。”芷又買了串糖葫蘆正吃得香,看得顏紫蘿的牙一陣一陣地疼。
等兩人七拐八拐問了無數人之後終於找到城門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還説自己認得路呢?丟人了吧?”芷看着遠處跑來的雪兒説到。
“還不是你,拐了那麼多彎?不按章法,我哪裏記得住。”顏紫蘿悶悶地説到。
“下次跟着你走好不好?”芷笑着説到。
等兩人回到園子,天已經全黑了,百合、暗香正在門口着急地走來走去,看到她們安全回來終於鬆了口氣。晚上難免被三個丫頭唸了一遍。
蘭桂坊內。
眉瀲灩正對着鏡子化妝,臉上抹粉的浩大工程完工後,她在眼皮上擦了藍的眼影,又用睫
膏將睫
加長,然後細細地畫了眉
,最後擦了火紅的口紅,滿意地看看鏡子裏的自己,不錯,還是很美。看來21世紀的化妝品到了這裏還真是無敵,不提歌藝,單就是她的妝就足夠比下去一大批人了。收拾好化妝品,打開牆上的暗格放了進去,這可是她的法寶,十天才用一回,可得留着慢慢用。放好了化妝品,她重新做到化妝台前,看看頭髮已經及
了,真快,四年的時間長了這麼長,她隨意地將頭髮攏在後面,梳了個髻,又故意留了幾綹頭髮在兩側,看起來妖媚了許多,站起身,叫了丫環進來。
“外面人多嗎?”眉瀲灩問到。今兒個聽説是九爺作東,只是不知請的都是誰?八爺應該會來的吧?想到這,她的臉微微有些紅了。雖説她當小歌星那會也見了不少影視圈的美男子,可是跟八爺一比就差遠了,八爺温文爾雅,那眼睛卻又深得像不見底的潭水,能把人的魂都進去。
“九爺他們還沒到,不過貴賓包廂已經準備好了。”錦繡笑着説道“不知道八爺會不會來呢,小姐。”眉瀲灩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丫頭,學會説嘴了?”
“哪有,小姐,錦繡這是為您想的。”錦繡乖巧地説着,邊拿了那黑衣裙過來,雖然裙子沒有袖子,領子也沒縫上,可是錦繡已經習慣了,麻利地幫眉瀲灩穿好衣服,然後拿了黑紗披肩輕輕披在眉瀲灩肩上“好了,小姐,您今天有些不一樣。很~~~~”該用什麼詞呢?總不能直説像妖
吧?
“很什麼?説吧,不怪你。”眉瀲灩站在西洋穿衣鏡前轉身檢查衣服是否妥帖。
“很像妖。”錦繡實在找不出詞來了。
“哦?嗬嗬~~~~”眉瀲灩笑了,還真貼切,她要的就是一個妖。
一個穿戴齊整的年輕女孩子進來説到:“眉姐,九爺來了。”
“嗯。出場順序都安排好了?我要的東西也準備好了吧?”眉瀲灩走到桌邊坐下。
“都準備好了,沒有問題,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吧?”夏至問道。
“好。”眉瀲灩笑着説到,夏至便出去了。
蘭桂坊有三層樓,本來是普普通通的房子,可四年前被眉瀲灩買下來後作了大的修整,上面加蓋了一個小小的屋子,誰也不知道做什麼用。底下三層整個打通,中間高高聳立的是圓形的舞台,直有兩層樓那麼高,舞台的四周垂着蘇,舞台的一端連着二樓,舞者或歌者從這裏走上舞台。其餘都與四面不相聯,從下面看是懸在空中的。二樓是幾個包廂,佈置的富麗堂皇,就是伺候的丫頭們也都與大家丫環不相上下。三樓是姑娘們休息的地方,雖是與樓下打通,但是走廊裏從上到下外用紅
軟煙羅,內用綢緞隔了個嚴實,從外面看似雲似霧,惹人遐想,其實卻什麼也看不到,裏面卻可以掀起簾子看外面。一樓是普通的座位,但是那桌椅也都價值不菲,在一樓需仰頭才看得見圓台上的表演,還好,蘭桂坊夠大,坐在一樓也看得清表演。
眉瀲灩從簾子往外看,薔薇已表演完了,此刻牡丹正舞着,她旋轉的身姿惹來了陣陣叫好聲,看來這個牡丹沒有白培養,搖錢樹一株啊!眉瀲灩沿着走廊,走到四樓,看看準備好的花鞦韆,她輕輕站了上去。
此刻正對着圓台的貴賓包廂里正坐了幾位貴公子,饒有興趣地看着圓台上的表演。
“看來,眉老闆又培養了個搖錢樹哪!”胤誐説到,看看樓下人的喊聲就知道了。
“比不得眉老闆吧?”胤禎促狹地説到。
“只是眉老闆十天才上台一次,可惜可惜。”胤禟也接着説到。
胤禩只淡淡地喝着茶,旁邊的策凌、孫承運、毓恆也不做聲。
“誰不知道眉老闆眼裏只有八哥。”胤誐頗不是滋味地説到,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可是眉瀲灩對他卻不如八哥,怎麼能不讓他心裏長刺~~~~“老十,好好看吧。”胤禩説到,自己卻並不看舞台,眉瀲灩這樣的女子是妖,惹不得。
“對呀,策凌兄、承運兄你們是頭一次來吧,可要好好看了,絕對獨一無二。”胤禎説到。正説着,只聽音樂響起,卻並見人,直到歌聲響起,才發現舞台慢慢亮了起來,一個花鞦韆正慢慢從天而降,鞦韆上赫然站着一個黑裙女子,黑的綢緞服帖地貼在她身上,將她玲瓏的身段完美地展示了出來,她的眼睛周圍是黑
的,充滿了妖異,再配上那一雙血紅的嘴
,活
一個妖
。此刻她正懶洋洋地唱着《燕尾蝶》。她沒有舞動,只是懶洋洋地唱着,眼神似有若無地飄過每間包廂。直到最後,光亮慢慢熄滅,等到圓台上重新有了光亮的時候人卻早已不見~~~只剩下滿樓的寧靜~~~隨後爆發出了震天的叫好聲,絕非薔薇、牡丹可比。眉瀲灩已回到了三樓,慢慢擦去妝容,讓錦繡給重新梳了頭髮,只簪了朵點藍花,換了件玫瑰紅的衣服,臉上也恢復到清湯掛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