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在崩壞中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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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連綿不斷地壓迫,每一次都壓在極限的點上,只是一次便已經不是常人能夠忍受得了的了,更何況在好不容易做出突破之後,沒有任何休養的時間,那更大的壓力就已經降臨,身在其中的人,無疑是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限的折磨。
原本對自己的突破有一點喜悦的姬理,在隨之而來的龐大壓迫下,直覺得身心勞累,再也提不起任何干勁,這樣下去,等待她的將是徹底的崩壞…
而事實上,她已經陷入了崩壞的幻境之中,她的世界彷彿到達了末,隕石雨、海嘯、地震、火山,整個世界開始崩壞。
被隕石落下之時附帶的火焰染成鮮紅一片的天空之上,高熱的氣凝成了人臉般的形態,她能分辨出,那是家族之人的臉…
父親那滿是嘲諷的笑容、母親那憐憫的表情以及那兩個兄弟望着她那貪婪的眼神…
她彷彿回到了過去,一天一天地等待着自己的身體被拿去作為易的籌碼,拼命的努力也得不到回報,反而遭到了那樣的恥辱。
天空之上,那些人臉變幻無方,竟變作了那離瓣的臉,那笑容是如此的,恨不得將自己進肚中,他的旁邊,一張張有些印象卻又叫不出名字的臉也以相差無幾的眼神望着自己,是那樣的赤。。
在這末之中,姬理躺倒在岩漿之內,讓其灼燒着自己嬌的肌膚,一點點滲透進去,這灼熱深入骨髓。
但她的心中,卻是一片冰寒,她的心靈幾乎凍結。
就這樣死了…也不錯…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她的心中,她漸漸地放棄了抵抗,任由那岩漿將其熔化,任由那地縫將其噬。
而沈雲此時,卻是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他從來沒有覺過讀書是如此享受的事情,過目不忘,一念即悟,還有什麼比這更暢快的事情?這是他學生時代絕對沒有體驗過的,那個時候,他可是對書本深惡痛絕!
戰艦的基礎構造已經完全被他摸透,各種力量的增幅原理也在逐漸領會貫通。
再次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他迫不及待的繼續汲取知識,但就在這瞬間,一種令人極為無助的恐懼侵襲了他的腦海。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懷裏的《西遊記》已經飛了出來,沈幽連看沈雲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帶着《西遊記》,猛地飛向了崩壞之間所在的方位。
與沈雲的樂觀不同,沈幽可是清楚地明白崩壞之間的崩壞是何等的恐怖,那是從心靈深處延伸的絕望,即使身體被《西遊記》修復,獲得新生的妖即使不是沒有意識的植物人,也將不再是以前的她,而是在絕望中衍生的新個體。
“嘣”的一聲,《西遊記》狠狠地撞在了崩壞之間的門上,但那扇門卻是連動彈一下也不曾發生。
一路跟來的沈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對着那扇門釋放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大攻擊,那無法形容的恐懼以及此處所在的位置,都讓他立即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但同樣的,沒有任何反應。
崩壞之間擁有能夠承受內部壓迫的絕對防禦,對外部的防禦自然也在同個等級,沈雲現在的舉動就如同蚍蜉撼樹一般。
而且這扇門時限不到,無法打開。
無論他如何使力,門都沒有一點破損的事實讓他無比絕望。
這突如其來的絕望能夠讓人肝膽俱裂。
但他依然沒有放棄,一下一下的抨擊着這扇小小的門,拳頭碎了用肩膀撞,肩膀垮了用腳踢,腳斷了用頭撞,為了讓心中的恐懼不能落實,他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這門,還是沒有反應,絕情的令人髮指。
“不知道是誰…”使勁了最後的力氣,沈雲倚着門緩緩滑落,留下了鮮紅的血跡,刺眼的絕望…
《西遊記》也似乎無力可施,四的銀光黯淡了下來,跌落在了沈雲旁邊。
門裏門外,相隔一線,卻如同陰陽。
幾乎被幻境噬的姬理,已經沉入了地底的深淵,四周的黑暗反而讓她靜下心來,因為天空之那些噁心的臉孔終於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要是就這樣死了…會有人為我傷心嗎?
再閉上眼簾的最後一刻,她這樣想到。
“嗷嗚!”崩壞之間中,忽然迴盪起淒厲的吼聲,避水金睛獸咆哮着用嘴部頂着姬理的身體,是悠戀預到了危機,從自己的幻境中強行掙了出來。
這一聲吼,徹天動地,卻沒能將姬理震醒,甚至其餘諸妖,也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不,還有一個也醒了。
“吵死了,哪個混蛋…嗚…”一隻已經有巴掌大的金蟬子抖動着兩條長長的觸鬚,發出了可愛的嗚咽聲。
金的佛光在糖糖意識到不妙的時候被抖出,像探照燈一樣落在了姬理身上。
緊接着,一座金的玲瓏塔浮現,卻是那座金山寺。
糖糖撲扇着薄翼,飛到了金山寺的尖頂。
在她與金山寺接觸的瞬間,那佛光瞬間濃郁了幾分,幾近實質化的佛光繼續壓縮凝聚,照耀在姬理的眉心之處。
佛光漸漸的滲入她的神,終於對她造成了影響。
在黑暗中沉的姬理,被眼皮外的耀眼金光所刺,本能地睜開眼來,頓時世界幻化,天地變轉,她的身體從地底深淵浮起,重新回到了地面。
隨着她心靈的迴歸,那隕石雨突然變得絢爛而美麗,再無半點威力,天空之上的臉孔幾經變換,化成了諸妖的臉容。
她分明看到,那張最大最深刻的臉不是悠戀,而是她的主人…
崩壞之間外,隨着危機的悄然逝去,沈雲神一鬆,竟是昏了過去。
《西遊記》放出淡淡的銀光,緩和着沈雲的傷勢,沒有能源支持的它,現在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沈幽從《西遊記》中鑽出,用充滿愛憐的眼神望着沈雲的臉,虛無的手伸出,想要觸摸他的臉頰,卻實實在在的穿了過去。
觸碰實物,這本來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因為上次的犧牲,已經變得極為奢侈。
但她從來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