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南下之路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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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酒樓之前,凌睛和柳青葉追殺灰衣人而不見了蹤影,侯大勇見到這些血跡,立刻聯想到那一場不知結果的追逐。
侯大勇不緊不慢地走向了葯房,地面上有零星血跡,推門進去之後,屋內光線變得暗淡,地面血跡也就模糊不清。
侯大勇觀察了一會,他知道唐門暗器歷害,不敢亂闖,就來到櫃枱旁,道:“口苦黃,用什麼葯。”櫃枱裏是一個神情冷漠的中年人,他正在手忙腳亂地用撿葯,沒有理睬侯大勇,忙活了一會,才抬起頭道:“把嘴張開。”侯大勇依言張開了嘴,中年人伸手搭了一會脈象,道:“回去多喝點水,自然無事,不用拿葯。”侯大勇拿出一串通寶,態度和藹可親,道:“郎中,我真是渾身燥熱,就給我拿點清熱之葯。”中年郎中雙眼一瞪,道:“脈象堅實,體温正常,嘴裏乾淨,純是沒病找病,若是黃,多喝水就行了。”
“我口苦。”
“口苦多為肝熱,伴着脅間疼痛,煩躁易怒,有人耳聾腫痛,你不是肝熱。”
“我…”侯大勇正想説話,那中年郎中打斷道:“心熱則舌尖紅痛,小便短赤;脾熱則嘴糜爛、善食而飢;肺熱則咳吐濃痰,其味腥臭;腎熱則脊不舉、二便不利。”他一邊撿葯,一邊説“我正忙着,請回吧。”中年郎中説完不再説話,專心抓了十幾味葯以後,對葯童道:“快,猛火燒一柱香。”侯大勇心中已經起疑,無話找話,道:“慢火細熬,才有葯效。”中年郎中將葯已經備整齊。灰衣人命無憂了,心中這才安定下來,態度也變好了,他耐心地道:“蛇毒百種,一物降一物,芒山蛇毒必須要猛火沸水,才能將葯效充分發揮。”他情不自地讚道:“真看不出,這個年輕人是一把好手。他開的方子居然和家傳秘技相差不多。”侯大勇心中一動,道:“年輕人被芒山蛇咬了,他從山裏到葯鋪,只怕早就死硬了,怎麼能堅持到現在。”中年郎中道:“不是被蛇咬的,年輕人中了飛鏢,鏢上有芒山蛇毒。”他再次讚道:“這個年輕人可真是行家,知道蛇毒歷害,到了葯店自己寫了一個方子,雖比不上祖傳之技。卻也頗為有效。”此時。侯大勇已斷定傷者就是灰衣年輕人。
這時,一個摔斷手臂的小孩子被送了進來,中年郎中檢查了一會傷情。便對着裏屋喊:“小四,拿一幅直木板來。”説完又開始麻利地抓葯。
葯童飛快地跑了出來,他拿了一塊板子,看來是準備固定手臂,不過,他的手法不太練,小孩子罵鬧得歷害,又不肯配合,葯童子只好在哪裏瞪着眼睛,中年郎中飛快地來許多糊狀葯。看到葯童手足無措的樣子,罵道:“平時就知道偷懶,不肯好好學藝,現在知道鍋兒是鐵鑄的“哼,別人想學我還不想教。”又罵道:“老三怎麼還不回來。”正説着,老三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應道:“來了,來了。”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小孩子的手臂。伸手捏了幾下,小孩發出殺豬一般的哭聲,他託着小孩手臂,對中年郎中道:“上葯吧。”中年郎中將糊狀葯抹在了小孩手臂之上,老三則動作麻利地用木板作了固定。
糊狀葯中有鎮痛地成分,小孩子哭聲也漸漸小了,其父母則是千恩萬謝,這時又從外面來了幾人,其中有兩個老人,看模樣是小孩長輩,他們顫顫地就走了進來,看着小孩就抹淚,並不斷地埋怨之前來的大人。
堂中正亂成一團之時,裏屋悄無聲息、緩慢地走出一個灰衣年輕人,他臉蒼白,左臂上已包得嚴實。
中年郎中對着他大聲道:“快回屋睡着,這蛇毒歷害,多吃兩濟葯再回家,你家住哪裏,我去通知你家裏人。”中年郎中知道灰衣年輕人醫術歷害,語言間就很客氣。
灰衣年輕人搖頭道:“不妨事,幾步就回去了。”侯大勇不動聲地和那幾個小孩子的家人站在一起,等到灰年輕人有些艱難地走到身邊之人,他突然閃電般出手,一掌擊在灰衣人的脖頸處,這一掌又來得全無徵兆,已受重傷灰衣年輕人只覺眼前一黑,就軟倒在地。
事起突然,葯店眾人皆愣在當地,侯大勇見眾人神情,便正兒八經的説:“開封府衙役辦案,此人是江洋大盜。
“侯大勇取過一串通寶,在小四手上,道:”小四,借你衣服一用。
“侯大勇對唐門頗有豈憚,他將小四滿是葯味的衣服撕爛,做成繩索,再將灰衣人牢牢的綁住,提將起來朝外走。走出了葯鋪,香花店外沒有師高月明的影子,侯大勇站在門外喊了一聲:“師高。”
“來了。”師高月明在香花店裏脆生生的回答了一聲,她提着一大堆各式香花走了出來,看到侯大勇倒提着一個灰衣人站在葯鋪前,張大着嘴半天閉不了。
侯大勇、師高月明就如鄉巴佬陳奐生,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繁華的街道之上,行人皆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們。
身份是一種負擔,同時,身份也是一種保證,侯大勇身為宰相之時,深為身份所累,可是當侯大勇換成了名不見經傳的周勇,卻又到辦事之費勁、複雜。
終於,幾位巡邏過來的黑雕軍軍士站在了侯大勇面前,侯大勇並不認識這幾人。
“我是郭炯大哥,你們去給我找一架馬車過來。”郭炯是大梁城黑雕軍大將,侯大勇懶得解釋,直接將郭炯的名號抬了過來。
郭炯的名號果然好使,這些軍士不敢怠慢,一溜煙的向着軍營跑去,恰好這一隊軍士也是陳猛的部下,陳猛聽説此事,立刻帶着十幾匹人馬趕到了葯鋪。
侯大勇在陳猛面前也不需掩飾,招了招手,等到陳猛走到身邊,耳語道:“此人是唐門重要人物,給錢向南,不得有誤。”又道:“留兩匹馬給我,牌也留下。”師高月明全部身心都沉浸在香花之中,她將幾大包香花放在馬背上,再三檢查是否牢實,這種認真勁讓侯大勇也有些佩服。
由於擒拿了唐門人物,侯大勇興致頗高,道:“今天很有收穫。”師高月明臉上湧起了陣陣笑意,道:“收穫太大了,以後我化妝就可以在膜子里加上些香花,這樣一來臉上就時時刻刻有花香。”師高月明興奮的道:“許久沒有騎馬了,我們出城到郊外去,順着官道溜溜馬。”對於處於權力頂峯之人,玩失蹤也是有限度的,侯大勇笑着拒絕道:“偷得浮生半閉,已是不錯了,我們在城內逛一逛就回府吧。”在城內隨意的閒逛了好一會兒,師高月明充分的過足了逛街之癮,心情好,人就格外温柔,一雙天藍的大眼睛充滿了柔情意,就如剛剛進行了一場高質量的牀弟大戰。
侯大勇暗道:“世界上最執着的是什麼,是人,千年前的師高月明,千年後的小琳,對於逛街一事,都有宗教般的虔誠和讓男人望而生畏的熱情。”兩匹戰馬並排行在街道上“塔、塔”馬蹄聲,在暄鬧的人羣中竟也清脆悦耳,師高月明忽然低聲道:“阿郎,今天是最幸福的一天,謝謝你。”看着滿臉是幸福的師高月明,侯大勇思緒又隨着馬蹄聲閃回了千年以後:這個時代的女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又兇又惡又不吃豆芽角角。
“累了在木桶裏放些香花,最能解乏。”説到最後幾個字,師高月明已如蟻聲。
回到了侯府,兩人受阻於門客,害得師高月明轉到侯府圍牆一角,看着四周無人,飛快的恢復了本來面目,兩人這才進得府來。
進了師高月明的偏院,師高月明將院門關上以後,就吩咐使女道:“快快燒熱水。”等到熱水燒好之時,兩人早已心猿意馬的躺倒在牀上。
師高月台票明在牀第之上很有些唐風,她緊緊摟着壯堅實的身,眼神離的道:“阿郎,你是我的。”侯大勇將手伸進衣襟之中,慢慢的享受着細膩温柔的肌膚,大手往下之滑動,一路攻城掠地,就要到目的地之時,師高月明突然清醒了過來,低聲道:“身上好多汗水,先洗澡吧。”打開寢室門,兩人還未抬起腳步,就聽到院門傳來了符英的聲音:“阿郎在否,魏相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