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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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殘同十二名負責押送的人留在了第四層,他們被關照早些休息,不允許在霧月堡四處遊走,隨意徘徊。每個人都有種覺,聞名北之國的霧月堡像一座龐大的監牢,四周圍戒備森嚴,而巡邏的隊伍更似鬼魅在堡內閃現。
夜已深,但有人卻不想睡。
“有事的話,拿着它來霧月堡找我。”香殘腦中一直浮現他低沉的嗓音,她決定去找他,把披風與銅牌還回去,她並不需要這些東西,她同他只是偶遇,沒理由因着這些物品牽扯不清。
她儘量以貓般的身影穿梭過分不清景物的深庭園,但在防衞森嚴的霧月堡內還是失敗了。
“你是誰?做什麼?”男子不善地詢問,他雖拿着劍,但衣着與氣勢都證明他不是普通的侍衞。
“我找人。”香殘儘量讓自己忽視泛着青光的兇器,平淡道。
“找誰?”
“找一個給我這塊銅牌的人。”她遞出銅牌。對方並沒有移開劍,小心翼翼地一把搶過她遞出的東西。
“霧月令!”他驚呼,眼神在黑暗中閃爍不定,“這是誰給你的?””不知道。他只是讓我帶它到霧月堡來找他。”香殘實話實説,但也從持劍者的語氣中聽出這塊銅牌似來歷不凡。
“跟我來。”男子收起劍,在前面帶路。
霧月令只有一塊,對霧月堡的人來講,見令如見堡主。朱堂堂主怎麼也料不到它會在一個陌生女子手裏出現。
曲曲折折拐彎抹角地走了大半天的路程,終於在花園的一處長廊停住,長廊的盡頭是一片房屋。
‘你等着。”帶路者走至一間點着燈火的屋門口,經守衞通報後進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出來了,整個態度與先前完全兩樣。
“小姐,堡主有請,嚴某方才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堡主?香殘一時反應不過來,那塊銅牌與霧月堡堡主有什麼關係?難道…
她揣測着進了屋,見到了傳言中如惡魔般存在的神秘人物,湛儇邃。
“你就是湛儇邃?”燈光下,她看得比昨夜真切。他那鷹隼般冷酷的眼神似乎有透視一切的力量,表情陰森,即使長得不錯,但還是給人一種威壓的恐懼。他是昨夜的奇怪男子,那血腥味和散發的霸者氣質是最好的證據。
“這麼快就來找我?”霧月堡堡主揮手遣離部下,有些意外他們快速的第二次會面。
“這披風還你,至於那塊銅牌不用再給我了,我並不需要它們。”她道出此行的目的。
他並沒接過披風,只是伸出手掌,蓋住了她的臉,他的手是武人的手,大而厚實。
“疤痕,怎麼來的?”
“自己劃的。”出乎意料的答案令他挑起了濃眉,出興味的神情。
“為什麼?”
“不想接客,十四歲時我被賣到院。”她淡得不能再淡地敍述。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傷痕,他凝視一臉早靜的人,這看似弱不風的女子有着怎樣的過往?香殘…難怪她叫香殘。
“你是送進堡來的女子?”
“不,我是負責送她們來的人,柳院還沒這個膽將我這樣的賤貨賣給你。”她尖刻地自嘲,“明天我就會離開霧月堡。”
“留在我這兒。”他聲命令,只為他想得到她,這個不畏懼他的女子。
“我不會留在這兒的,我是香殘,柳院的香殘。”她不懂他為什麼要留住她,她拒絕,因為她的生命與柳院相系。
她總能不畏懼地漠視他的命令。湛儇邃發出低沉的笑聲,很好,他欣賞的就是她的冷靜與無所畏懼,他身旁缺少的就是一個不怕他的人,一個能同他説説話的人,他嘗夠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為什麼你不怕我?”他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