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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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陷於那旎的氛圍，方瑋沒聽進他的話，只是下意識地，那不自覺的舉勁，差點讓他把持不住又吻了她。

驚訝自己的反常，言澍將所有思緒抑下，輕點了下她的額頭。

“喂，不能自拔？”什麼曖昧情愫霎時全都消散，方瑋撫着額，下嘀咕。

“石爺爺真是太不瞭解你了，什麼不屑一顧啊？不知經歷了多少女人才練出這麼純的吻功咧，嘖嘖嘖嘖…”

“享用完了就過河拆橋啊？”她的評論讓他啞然失笑。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讓他這麼盡心盡力去吻的好不？

“你還沒回答我，怎麼樣？沒想象中那麼難吧！”方瑋想象以前一樣炮轟回去，但一看到他，連帶憶起方才的吻，她的臉就無法剋制地紅了。靠！她是怎麼了？不過是個吻而已嘛！

“就…就…反正我不喜歡就是了。”不敢正視他，方瑋藉由整理包包的舉動來轉移注意力。

“時問很晚，你該回去了。”望着她低垂的頭，言澍微微一笑，難得見她這種小女人的嬌羞模樣，決定放她一馬。

“你也別了，早點睡。”他起身，拿起西裝外套，走到門口時，還幫她將燈點亮，才開門離去。

直到車子的引擎聲都已遠去，方瑋依然坐在原地。

她撫住雙頰，發覺她的手指異常冰冷，但臉卻燙得嚇人。怎麼辦？她真的不討厭他的吻耶！

“哎唷…”她懊惱低喊，趴在茶几上，完全抬不起頭來。

很好。

他那句評語，又在耳邊迴響，她的鼻端，彷彿還縈繞着他淡淡的煙草氣息。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開始狂跳。

他對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側頭看向他用珍珠板架起的簡易攝影棚，方瑋輕輕咬，分不清心裏那抹有點慌卻又帶點期待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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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我問你哦…”方瑋遲疑開口，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

“算了，當我沒問。”

“怎麼了？”方靖遠好笑地看着她。怎麼今天言又止的，卻又不像心情不好，反倒像談戀愛似地心神不寧…談戀愛！他眼睛一亮。

“怎麼？男朋友啦？”方瑋嚇一跳。怎麼爺會讀心術？不對、不對，她是在想言澍的事，但他不是她男朋友啊！

“不是，當然不是。”她急忙否認。

“不過，是跟情的事有點關係啦…”

“什麼事？”方靖遠很興奮，迭聲催促。

“支吾什麼，快説啊！”如果問了，爺會聯想到嗎？方瑋猶豫，但看到方靖遠那興致的表情，不失笑。爺現在的心思全繞着她轉，應該想不到那邊去吧！

“如果不喜歡一個人，會娶她或嫁給他嗎？”她忍不住還是問了。或許，能探得爺知道多少的事也説不定。

方靖遠瞪大眼。

“你是説包養？”

“不是啦！”方瑋拚命搖頭。怎麼會想到包養？

“只是…哎唷…”她苦惱地將臉埋進被子裏。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爺説對言澍的覺。一直覺得兩人不對盤，只要見面就是吵架鬥嘴，但經過昨晚，好像什麼都變了，她卻釐不清，是那一吻改變了一切，還是對他的覺早在她還沒察覺時，就已悄悄地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