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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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過了，不要再叫我法老，是誰…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在凱樂的一再怒下，佩薩斯強壓的怒火不也衝了上來，他站起身惱羞成怒道。

“是誰告訴我的這並不重要，我是人，我有眼睛看，我會用腦子思考。”凱樂挑釁地看着他，還是那付不温不火的口氣。

“你…”正要發作的佩薩斯，猛然注意到牀邊低着頭的海魯，眼神暗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眯眼走到海魯面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表情異常冰冷。

深知佩薩斯格的凱樂，馬上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一時情急搶先道:“不是他告訴我的！”話剛一出口，凱樂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棧鎦明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非但起不到救人的作用，而且還造成了火上澆油的反效果。

佩薩斯微微轉頭，看着瞪大眼撫着嘴的凱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壓低聲音挑眉道:“喔？是嗎？”凱樂渾身一怔，僵硬地點了點頭。儘管佩薩斯似乎沒有立刻發作的症狀，但是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寒氣卻不容小視，凱樂知道，這是暴風雨的前兆。

“呵呵！既然是這樣，那麼海魯，你自己告訴我實情。”佩薩斯低笑出聲，對身旁的海魯説道，深邃的眼眸卻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凱樂。

否認！否認！快否認啊！

凱樂心急地瞪着面無表情像木樁一樣矗在那的海魯，在心裏不斷吶喊着，希望過分忠厚的他不要傻傻地承認這件事，可惜的是，他雖然被人奉為凱宏斯，但畢竟不是真正地神，海魯似乎並沒有應到他的意念。

“是！法老，這件事確實是海魯告訴凱宏斯大人的！”海魯平板的聲音徹底粉碎了凱樂的想法，凱樂挫敗地倒向牀榻，緊閉雙眼，不想看到下面將發生的一切。

31“啪！”

“呃！”一聲刺耳的皮鞭聲和海魯的悶哼聲同時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沉寂，震得凱樂緊縮的身體微微顫抖。儘管這一鞭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可是，這一鞭卻活生生地打醒了他。

緊閉雙眼的凱樂並沒有看見，佩薩斯是如何扯着嗜血地微笑，卻冷酷的側手用那從不離手的皮鞭，狠很地向身側的海魯。

被打倒在地的海魯，剛毅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一條醜陋的血紅鞭痕，不斷冒出來的血順着臉頰已經染紅了半張臉，看上去剎是可怕。

“很好！海魯，你還真是勇氣可嘉啊！”佩薩斯冷冷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房間裏，顯得更加冰冷。

海魯捱了一鞭後連眉都沒皺一下，只是隨意地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就馬上站起身，繼續恭敬地站着，對自己所受的傷似乎一點都不以為意。

“來人！”佩薩斯好像並沒有因為這一鞭而解氣，又召來門外的侍衞命令道:“把海魯帶下去，鞭刑三十。”

“不！不要！你不能這麼做！”佩薩斯的命令讓凱樂震驚地睜開眼，求情的話口而出。看着海魯臉上刺目地血紅，無以倫比的罪惡湧上了心頭，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這已經是第幾次因為自己愚蠢的舉止而連累無辜的人了呢？夠了，真的已經夠了。

“我不能？其實他應該到慶幸，如果他剛才否認的話，我已經把他殺了。”佩薩斯指着被侍衞左右夾攻的海魯決然道。

“你…我求你放了他吧！他本沒犯什麼不可原諒的錯啊！”凱樂不想再跟佩薩斯有任何衝突，他知道，那會是多麼微弱的抵抗。他緊咬下低聲下氣地幫海魯求着情，他早該想到，像海魯這麼忠心耿耿的人是絕對不會對自己主子撒謊的，更不會為自己求情，但是他不能看着他因為自己而無故受刑。

“你…是在替他求情嗎？”佩薩斯眯眼注視着凱樂，緩緩地説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我是在替他求情，求你放過他！”凱樂又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便。

“好！”佩薩斯低低地笑，眸中卻掠過犀利的光。

凱樂欣喜地以為佩薩斯答應放過海魯，但是笑容還沒來得及爬上臉頰，佩薩斯的下一句話卻如雷擊般錘向他的口。

“將海魯拖出去，鞭刑五十。”凱樂頓時怔住，他的嘴顫抖着，艱難地開口:“你…為什麼？”

“因為你替他求情！”佩薩斯的語氣中透着不容忽視的強硬，他的目光掃過凱樂，看着遲遲沒有行動的侍衞們，厲聲道:“還不執行！”

“是！法老”海魯沒有任何掙扎地被侍衞們拉了出去。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下這麼荒謬的命令？海魯他本沒犯什麼錯誤…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凱樂雙手撐着牀面才不至於讓自己倒下，他低頭木然地看着地上還殘留着的點點猩紅喃喃自語，卻更像是在夢囈。

佩薩斯坐至牀邊，輕輕抬起凱樂的下巴，直視着他無神卻依然美麗的雙眸，渾厚的嗓音響起:“為什麼？因為除了我以外，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你的美麗，我恨不得所有人都是瞎子，恨不得這裏永遠只有我們兩個人，恨不得殺了每一個盯着你看的人！”凱樂不可思意地瞪着佩薩斯狂亂的黑眸，簡直不敢相信他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腦中轟地一下震得他頭痛不已，只能從嘴中瀉出破碎而無幫的聲音:“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32佩薩斯用麼指輕柔地摩擦着凱樂滑的下巴，深情地凝視着他，憐惜地開口:“凱！我只要你愛我，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愛着一個人，愛得心都痛了，我不想讓任何人靠近你，這種想法一定很可怕吧！”

“愛？”凱樂愣愣地答道。

“對！愛，我愛你，請你愛我好嗎？”佩薩斯直視着凱樂的雙眸，眼中閃爍着期待的神采。

不！我不愛你！我真的不愛你，全世界都知道我我愛你！求你放過我好嗎？你的愛我真的承受不起，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崩潰的。

凱樂躲避着佩薩斯的眼神，在心中瘋狂地吶喊着，但是他還是壓抑着沒敢喊出聲。飄忽不定的目光無意間又瞥到了地上斑斑痕痕早已乾涸的血跡，那一滴一滴似乎都在提醒着他，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彷彿被這血跡刺痛了一般，他驚慌地迅速轉移了目光。

在這一刻，他除了自我厭惡以外，同時也作了一個決定。在安全離開這裏以前，他將不再違逆佩薩斯的任何決定，就算違背自己的意願，儘管那會讓自己多麼痛苦，他都會扮演好一個温順的情人形象，不再因為自己的任意妄為而間接地傷害任何人。

上天！請原諒他的罪！

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是不是隻能選擇欺騙呢？那麼就讓他欺騙佩薩斯吧！同時…也欺騙自己…

凱樂雙手緊抓身下的被單，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不至於讓自己顫抖，他抬頭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佩薩斯，慢慢地，嘴角抿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好，我會愛你。”帶着不可思議的笑容，凱樂的聲音宛如天籟。

月光下，凱樂的笑容如夢般離，在絳輕啓間、在眼波動中，散發着近乎妖的風情。

“凱？你説的是真的嗎？你説…你會愛我？”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夢想成真，佩薩斯怔怔地説道，過分興奮的腦海中呈現短暫的空白狀態，只有凱樂人的笑容在眼前不斷晃動，惑了他的眼、他的心、甚至是他的靈魂，讓他幾乎忘了除了凱樂的愛以外，還有呼這回事。

佩薩斯的表情讓凱樂笑得更加嫵媚，他微微點頭再一次説道:“是的，我會愛你。”

“凱！我太高興了！你終於願意愛我了！”佩薩斯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凱樂的身體，彷彿要將他進身體內般地動不已，在他耳邊不斷重複道:“凱，我愛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凱樂任由佩薩斯抱着自己，無意識地開口。

這是他第一次欺騙一個人，沒想到竟是這般無力，過分用力的拳頭，已經將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握得泛白。

佩薩斯突然一怔，緩緩地坐直身體，雙手按着凱樂的肩膀，不敢相信地凝視着凱樂道:“凱！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剛才説什麼？再説一便。”凱樂依然面帶微笑，聽話道:“佩！我愛你！”

“再説一便。”

“我愛你！”

“還要。”

“我愛你！我…呃…”佩薩斯再也無法壓抑自己心中的慾火:“凱！我也愛你！”他俯下身，倏地掠取眼前那抹微啓的紅潤，狂熱的情像熊熊的烈焰，灼燒着他長久以來封閉的心房，滿腔的濃情烈愛似乎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般，肆無忌憚地狂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