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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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三個月後!
這裏是一間位於開羅郊外的療養院,其實,説得難聽一點就是瘋人院,三個月來,烏納斯幾乎天天都來,這裏的療養費用也是他支付的。
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他把凱樂從吉薩邊界帶回來後,醒來後就像瘋了一般歇斯底里地以頭撞牆,不停地瘋言瘋語,且利用身邊可以傷害自己的一切物品傷害自己。
他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才導致一向冷靜的凱樂變得這麼瘋狂,更不知道他所説的那些瘋言代表什麼意思,唯獨介意的是他口中念念不忘的那個四個字──佩薩斯,如果猜得不錯,這應該是個名字吧!
佩薩斯到底是什麼人?他跟凱樂是什麼關係呢?把凱樂害成這樣的人會是他嗎?他們又是怎麼相識的呢?他們之間又發生過什麼呢?
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烏納斯的心頭,卻偏偏得不到答案,關鍵都出在凱樂身上,這三個月中,他曾自殺未遂過三次,且三次都選擇了割腕,每一次都是割在同一個傷口上,而且一次比一次深,整隻左手幾乎被他自己給廢了,他每一次醒來,總是喃喃着同一句話:“為什麼我還在這裏?佩在哪裏呢?”
“凱樂!你看?今天的天氣很好呢?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好嗎?”烏納斯笑得很温柔,凝視着凱樂毫無波動的雙眸,忍不住又是一陣不捨。
現在的凱樂雖然漸漸平靜了下來,可是他似乎不認識任何人,跟他説話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回應,最好的情況下也只會點頭和搖頭,而大多數的時間,他只是一個人呆呆地望着天空,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甜甜地笑,忽而又淚滿面。
這樣的凱樂讓烏納斯到心痛的同時,卻是害怕,因為沒有人猜得到他下一步會用什麼方法傷害自己,又或是致自己於死地。
自那天后已經過了多少天了呢?
他記得自己穿越了時空,去到他最夢寐以求的古埃及第八王朝,在那兒經歷了人生中不可能經歷的事情,他親眼目睹了鑄造金字塔的過程、見到了毫無損壞的獅身人面像、乘坐了在現代已經失傳的紙莎草船…他所向往的一切…
不!
這些都不是他所留戀的,他留言的是…那個他用盡全部靈去愛的人,那個同樣用盡一切愛着自己的人──佩薩斯。
可是…為什麼沒有人相信他的所説的一切,更沒有人願意聽他講完自己的經歷,所有人都告訴那只是他所做的一場夢而已!
那真的是個夢嗎?
也許吧!畢竟此刻,連自己都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現實了,因為…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自己所説的一切是真實的,戒指、雕像、藏寶圖統統不知所終了,又或是正如大家所説的從未存在過吧!
他每晚都期待着那個夢境可以重現,可是…每次卻在失望中醒來,曾幾何時,他對醒來後的那種空虛和痛苦到害怕,那種彷彿心被刨去了般疼痛,如果…可以永遠不必醒來那該多好!
看着鮮紅的血從身體內噴灑而出的瞬間,他沒有到任何的疼痛和害怕,有的只是一種安詳的解,也許…也許這樣才能見到佩也説不定呢!但事實證明他錯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佩始終沒有在他的夢中出現過。
佩…一定很生氣吧!畢竟自己是那麼自私,沒有作過任何爭取就選擇離開,選擇離開他,他一定不會原諒他了,他一定不會願意再見到他!
現在大家一定都認為他瘋了吧!這樣也好,他可以永遠沈浸在那個夢的餘韻中,不必理會任何人,不必思考任何東西…
104抬眼望着窗外的天空,凱樂一臉恬然,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又或許什麼都不想吧!
得不到凱樂的回答,烏納斯並不到意外,因為他知道不能之過急,他在等,等凱樂自己從那個夢境中走出來,畢竟,他不希望凱樂再受到任何一方面的刺而導致無法想象的後果。
“凱樂!你不想出去是嗎?那我放電視你看好嗎?”明明知道得不到回應,烏納斯還是象徵地問着毫無反應的凱樂,醫生曾經囑咐過,要儘量和他多説話,讓他多接受一點現實的東西,聊天、聽廣播和看電視都是不錯的選擇。
由於這裏是高級特護病房,所以一般的家用電器配備都很齊全,烏納斯打開凱樂每天必看的節目《新聞播報》。
“各位觀眾大家好,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吉薩邊界的尼羅河域,今天上午,科學家在這裏挖掘出一座小型方尖碑,據測量,這座碑身僅長11米,重340噸,是有史以來埃及歷史上挖掘到的最小方尖碑,令科學家不解的是這座碑只完成了切割石材的程序,碑身已有幾處形成了裂縫,其上雕刻的圖案和文字也相當簡單,且幾乎無法辨別,科學家初步猜測此碑有可能是古埃及第八王朝的產物,由於古埃及第八王朝在埃及歷史上一直是個空白,如果證實科學家説法屬實的話,這將是研究古埃及第八王朝的一個重大突破,也將是…”看到這個報道的時候,烏納斯本想立即換台,卻在接觸到凱樂專注的眼神時而一陣呆楞,凱樂的眼神像被瞬間注入了無窮的生命力般晶亮,且閃爍着晶瑩的光芒,目光定定地注視着屏幕,就算進入了下一個報道也同樣一眨不眨…
這還是他三個月來第一次看到凱樂有生氣的模樣,雖然看似是好現象,可是…他不會又在想什麼傻事吧!記得凱樂就是因為過分戀古埃及第八王朝,才會變得這麼反常的,希望這個報道不會刺到他才好!
“烏…納斯…”此時,凱樂竟奇蹟般地緩緩轉頭,望着身側的烏納斯,神情平和,眼神不再呆滯木然,而是充滿了期待和懇求,悠悠的話語雖然低不可聞,卻已令烏納斯瞠目結舌,畢竟這是三個月來凱樂第一次開口説話,且他沒有表現出任何錯亂的行為。
“凱樂!你是在叫我嗎?”烏納斯不可置信的凝視着凱樂的雙眸,顫抖地問道,難道…凱樂清醒了嗎?
沒有應聲,凱樂僅是視着烏納斯的雙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烏納斯一陣狂喜,心情動不已地握住凱樂沒有受傷的右手,迫切道:“凱樂!太好了,你終於説話了,你…”
“帶我去吉薩邊界好嗎?”相對與烏納斯的興奮,凱樂僅是淡淡地打斷他的話。
不自覺地渾身一怔,烏納斯心下一沈,沒想到凱樂對他的那個夢依然念念不忘,不!應該是對那個不存在的男人念念不忘,沒有任何遲疑,烏納斯尖鋭地口而出:“不!不行!我不會帶你去的!自從上次帶你去了回來後,你就變得…變得…反正説什麼我也不…”烏納斯的話被凱樂極端的舉動瞬間打斷了,他震驚地瞪着手持玻璃碎片的凱樂,此刻正將鋒利的玻璃抵着自己的脖子。
“凱樂!你…”
“求求你帶我去…”凱樂的語氣雖然是哀求的,但他的眼神卻是不容質疑的堅定,期盼的淚水在眼眶中閃爍:“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