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遠離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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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離大地近萬丈的高處，合了妖星瘴氣以及黑鐵山磁石粉塵所形成的厚重雲層密不透光，與自無盡天傾注而下的混元靈氣勢均力敵，隔着\道無形的邊界，莖渭分明，如油之浮於水，混元靈氣下不了凡塵，滾滾瘴氣也上不了天界。

倘佯在令人深刺眼的光中，九千院仰卧在自身金黃尾羽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條尾巴在她四周花團錦簇的開成一片，綴成一朵巨大蓮花，默默地將下不了凡的滿天靈氣納入體內。

“統一俗界數十年來，本宮盡享天地華，體內也收納可比數千年道行的靈氣了，若魔所説是真，那體內虛位丹田也不知生了幾個。”九千院喃喃自語。

忽而一瞥，只見遠處一塊潔白雲島飄浮，大小足有十里見方，上有城池屋宅，均是以雲朵凝聚而成，窗門之中，甚至可見幽魂樣的半透明人影走動。

“唷，離恨天上竟還有沒死的仙魂？”九千院見狀，笑道。心意一動，九千院僅是將妖力往那雲島上投去，雲島瞬間瓦解成無數冰滴，和上頭數百仙魂一併墜入瘴氣之中。

“哼，住在離恨天和住在冥府的又有何差別？不過都是些毫無用處的幽魂罷了。”九千院嗤之以鼻。雲島消逝，天際依舊是黑白一線的單調景，初見或覺壯觀，但看了五十年，九千院早就膩了。

“差不多該回去了…櫻雪和霧凌怕也擔心了好幾天吧。”半晌，九千院緩緩嘆道。犽身影閃過眼前，九千院頓時心中一陣光火。

“死魔，把我一族老小九千多人都玩遍了，卻偏讓本宮胎房空虛，腹中無種，真不知是何居心…”九千院紫眉一豎，咬啐道:“我倆親也成了，望雲遲遲不願恢復記憶，本宮也幫了…這爛子要讓本宮等到何時？”一旦開罵，九千院一張嘴便再也停不下來，在這雲天之際，將心中累積數十年的怨懟嫉妒全數發出來。

“唉，在這連個鬼也沒有的地方，説這些本無人聽聞的話，又有何用？”九千院嘆道“況且，以魔眼下的妖力，要讓我懷孕受胎，本是強人所難…”

“魔…你可知本宮有多想生你的孩子啊…”罵到最後，九千院心中卻生一股甜意，思及五十年來種種歡愛滋味，腹深處便陣陣糾鬱，不柔聲嘆道。

“至少，也讓本宮在你懷裏狠狠真一次…”九千院呢喃。

“唉，罷了罷了，待我倆上了無盡天，魔迴歸妖星本位，到時只怕本宮想圖個身輕體快亦不可得，還擔心不能給他生孩子做什麼？”九千院又嘆道:“本宮堂堂一族之長，竟在千萬無知丫頭面前如此大發雷霆，實有損威嚴，還是早些回去吧。”思慮已定，九千院嬌軀一翻，領着身後滾滾金，浩蕩返回通天台頂傾頹荒廢的鳳昭宮。這宮殿也該把它復原才是，不過這種麻煩事還是給櫻雪來辦好了…説到櫻雪，怪了，怎麼沒察覺到她的氣息？面對滿地瓦礫碎石，九千院這才驚覺，不但覺不到櫻雪的氣息，連霧凌、犽，甚至一族上下萬餘人的氣息都憑空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九千院大驚，座下金雲飛騰，躍出通天台。在一片無垠寒綠凍土上，只通天台一柱高聳入雲，瘴氣厚重如牆，柱中赫然一隻巨大黑球，將通天巖柱的中段完全包覆。

那黑球表面質地近似絲綢，上生滿無數捲曲莖藤，鑿入巖柱深處緊緊固定，就像是一顆寄生在大樹枝幹上的蟲繭。九千院見自身妖力無法貫入其中，立刻便知這是犽的金剛烏裘。

“死魔，把我一族上下皆擄入其帳中，究竟是何居心？”九千院又驚又疑，數度以心音呼喚，但均無反應。

記得五十年前，也曾有過這般情況…心念一動，九千院使出捨本逐末之術，以元神沿着自身血脈順而下，以避過金剛烏裘諸法不透的堅實防禦。在趨廣泛的血脈支中，她首先找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櫻雪。

＊＊＊宛如回到母親胎內一般，九千院眼前是一片陰暗濕熱的動牆，呻、嬌、嘆息和泣聲在胎內迴盪，軟膩而陰鬱。這…這是？

九千院隨即便發現，圍繞四周的牆乃是一族狐女與無數翻滾物相編織而成，海如波如，萬千狐女層巒相疊，、肢受烏亮莖糾纏卷縛，在大物的頂撞下不停動擺盪，汗水和在曼妙嬌軀上蜿成河，蒸騰成窒息的悶熱，多頭的無鱗蛇着她們的水，同時將大股濃漿注入眾女胎房之中。

以無數赤黑物為經，狐女顛倒錯的四肢為緯，難以計數的嬌軀器共同構成一幅花樣萬千的錦幔，綴滿慾的混亂花，在無光晦暗中不停動。忽然，厚重的歡快之意如鐵錘一般沉沉地打在九千院腹中，覺極為悉。

“啊！”櫻雪顫着嗓子呻。火熱的陽物頂着胎房，好似要將她穿，龜頭陷入壁之中，撼動着九千院的五臟六腑。這覺…除了前後二之外…怎麼還有第三個？三重歡愉之意疊成美妙的樂曲，在九千院的體內共鳴。

櫻雪這可惡丫頭…定是…定是把本宮所傳秘法透給了魔知道…但…魔把我一族全都拉進這該死的黑帳裏，到底想要做什麼？九千院的疑惑很快獲得瞭解答。

“娘…”霧凌的細軟嗓音在耳邊響起“你這尾上的牝户可能懷孕否？”九千院心頭一燙，只覺體內所有陰都同時收縮，把陽物吃得更緊了。

“我…我不知道…”櫻雪顫聲回答“天尊…莫非…”

“趁着九千院離開通天台這段時間，”犽在背後笑道，九千院應到他的手掌把玩着自己另一隻“我要讓你們這羣可愛的白胎房，全都懷上我的種。”

“可是…這樣…豈不更讓娘娘生氣了？”櫻雪道。

“管她呢，她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何苦要讓所有人都陪着她難過？”犽又道:“在我這金剛烏裘裏，你們不受她心念約束，大可放心樂，與我盡享歡之快。”一陣狂猛搗，櫻雪中滋滋聲碎，語連珠，得她幾歡死過去。

“啊…啊！”櫻雪呻“天尊…小的依你…不論何處…只要是胎房子宮…小的都要給天尊懷孕受…”狂怒切斷了九千院和櫻雪的心神聯繫。

“出來！給本宮出來！這該死的魔畜生！”九千院怒道。背後狐尾化成無數天綱，夾帶着凡界最為威猛的妖力，毫不留情地往烏球上擊去。

紫電白火炸裂，焰光直上離恨天，九千院的怒火席捲了無生氣的荒涼大地，剎那之間，高達八百丈的盤古巖柱就這麼灰飛湮滅，化作熾熱煙塵，轟然朝四面八方散去。

烈焰貫入虛空，就連覆頂的厚重瘴氣烏雲亦被轟出一直徑數十里的大，光隨即趁隙而入，金黃光輝照映之處，綠寒凍冰皆化為滾滾清泉。

天搖地動之中，九千院的尾巴又是一掃，將煙塵火雲盡數拂去，只見原本通天台所在之處，只剩一巨大焦黑窟窿，窟窿裏，烏球以其表面剛鑿入地表，穩穩坐定，顯然完全未受影響。

“本宮就不信…這爛東西真是金剛不壞之身！”九千院咬牙道，身後千萬狐尾閃放異光，將滿腔憤恨嫉怨化為火龍電螭，再度朝着烏球捲去。眨眼數月過去了。

九千院從初時的憤恨狂，轉而傷心悲痛，最後心灰意冷，她頹然倒卧在金剛烏球旁，昔通天台之地，如今只剩一直達冥府的巨大焦窟，神州大地亦是體無完膚，地表土石受其怒火牽連，化成無盡灰煙覆蓋天際，使早已讓瘴氣遮掩得不見天的俗界，變得更加幽暗冰冷。

“可恨的魔…那諸多甜言語，全都是無恥謊言…”坐在天綱構成的金黃寶座上，九千院望着眼前蠢動的漆黑球囊，泣不成聲，兩道血淚從眼中淌下“什麼心中只有本宮云云，均是一派胡言！如今竟只為了貪圖幾個女子…便棄本宮於不顧…但等你們這羣畜生從裏頭出來…本宮必將爾等碎屍萬段，化成膏泥以饗大地！

尤其魔血，本宮更要親口咬碎嚼盡，使其化為我腹中酸水，永不超生！”一想到犽與其一族萬千狐女將她棄置帳外，在球中盡享歡，九千院便羞怒死，痛不生，雙眸淚血不斷。

本宮活了萬餘年…竟還遭遇此等不堪…天下第一大妖之名…真是笑話一個…等殺光了這羣負心畜生…索也不要活了…就在她行將萬念俱灰之際，烏球表面忽然瘴氣滾滾，一股甜膩至極，幾乎令人窒息的熱風面襲來。

過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無論九千院如何以妖力攻之，皆無動於衷的烏球，竟然自己打了開來，大量水、在裏頭悶了數月，形成一股黏糊濃稠的黃白膏霜，在焦黑地表緩緩淌。

烏球收縮凝聚，轉眼收束至一人之身，只見他散着一頭赤發，身裹烏裘，背後領着萬餘名五花十，着便便大腹的狐女，浩浩蕩蕩，踏過滿地疇膏，聚集在九千院寶座之前，正是妖星化身的犽。

“你…你們這羣畜生，還有臉來見本宮？”心中怨恨至極，九千院竟渾身發抖，無法動彈，只顫聲道:“説…説！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們把本宮隔在外頭，在裏面到底做了什麼？給本宮一五一十的説出來！”神威到處，眾狐女臉均蒼白如臘，一排接一排，有如泥人般軟倒，櫻雪、霧凌着高隆孕腹，趴伏在地不敢出聲，只剩犽一人站立。

“九千院，請饒了她們吧，這數個月來，她們只是聽我命令行事而已。”犽道。

“你…你…”九千院怒目而視，眸中盡是鮮血，加上雙頰乾涸淚痕，模樣甚是駭人。較諸眾多兒女，九千院對犽愛戀最深，是以對其怨恨亦是最為兇惡。

天綱一閃，數十條金鞭打在犽身上，打得四周空氣都為之沸騰，若非有金剛烏裘護身，犽早已命喪當場。

“你這無恥魔！負心畜生！”九千院聲如泣血，嗓音如金似鐵，在地表刮出無數深溝“我為你自甘墮落，你竟為了這些丫頭拋棄我！”

“且慢！九千院，聽我一言，你再殺不遲。”犽步履蹣跚，人在烏裘中喊道，在天綱鞭打下他幾乎難以立足。

“聽你一言？你還有什麼好説！”九千院厲聲道，她悲狂絕，幾已失去理智。但心底深處，九千院仍抱着一絲希望，只盼這一切只是一場天大的誤會，是以不自覺地停住了天綱攻勢。

“你先看看，你萬餘名女兒的腹中，可有誰肚裏有我胎種？”犽見機不可失，立刻道。

“事到如今，你還妄言狡辯？”九千院更怒“看看這羣貨…哪個人肚裏沒有你的…”説時，九千院神光一掃，但令人驚訝的是，萬餘狐女雖然個個大腹便便，但腹中竟全是濃稠水，就連數月前本有身孕之人，如今胎中也僅有濃漿滾滾，正如犽所説，萬餘狐女均是虛胎神妊，無一人孕有真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