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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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事吧?”楚星灝急如星火地將段飛渝召來,俊朗的面孔難掩擔憂。
他的擔憂不為旁人,只為了牀榻上昏睡得如同娃娃的凌予禾。
段飛渝仔細為予禾把脈,神陰晴不定,猶豫了半晌才放下她的手,搖了搖頭。
“她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毒發了?有沒有救?你別淨搖頭,快説話啊!你是啞了不成?”他只差沒揪着段飛渝的領子審問。
偏就有人愛捋虎鬚。段飛渝滿不在乎地揶褕道:“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緊張的時候,真是難得。”
“你皮癢是不是?我很樂意奉送你一、兩拳。”楚星灝威脅十足地道。
若非怕吵醒予禾,他早就揚起拳頭揍他個十下八下,以懲他的玩笑,紓解自己用在半空中惶恐的情緒。
“不敢,不敢。”段飛渝不是瞎子,自是懂得楚星灝此刻正處於“非常”狀況。
“不敢就給我快説。”
“你放心,她沒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搖頭晃腦的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走去。
難得有機會可以整整楚星灝,他絕不會平白放過,最好是讓他急得發瘋,那才是過癮!
楚星灝哪由得他輕易離去“她沒事是什麼鬼意思?你給我説清楚。”段飛渝壓沒被他的兇惡口氣嚇到,反而覺得有趣。向以冷靜著稱的楚星灝果真動了心,失了他一貫的理智與穩重,以及和無可挑剔的好脾氣,只為了一位姑娘。
他輕笑道:“你別大驚小敝的,她中了七斷腸草,毒發是正常的。”
“她疼成那樣,還説是正常?”一想到予禾在他懷裏瑟縮的可憐樣,他就心疼!
段飛渝乾笑兩聲“你以為七斷腸草是普通的毒嗎?每次一發柞可都是椎心刺骨的鑽痛,身體任何有覺的地方都是疼痛的源。而且每次發作又比前次劇烈,七後若未服解葯,將腸穿肚破出血至死。”他師兄可是非常人,當然做非常事。他下的毒自然也不例外。
“那你卻説她沒事,你在耍我是不?”
“我有這個膽子要你嗎?”段飛渝惶恐的直揮手“其實七斷腸草是種因中毒者情緒起伏劇烈才會發作的奇毒。”
“那又怎樣呢?”他的樣子依然嚇人。
“意思是説,假如凌姑娘的情緒一直保持平穩,斷腸草本不會發作。”
“如果是這樣,她今天怎麼會發作?她情緒並沒有劇烈起伏啊。”
“一定有的。”段飛渝説得斬釘截鐵“你仔細想想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做了什麼事?
楚星灝很快地將事情想過一遍,他一直和她在一塊,然後,她就忽然跑進內室去了。
那時候,他正在説他不如去婜李依堬,做個有權有勢的駙馬爺。莫非這小妮子是被他如此一,猛灌起酸醋而毒發?那豈不是他害了她!
“看樣子你是知道了。”看楚星灝一臉愧疚,段飛渝便知自己所肓不差。
“歐陽皆是你師兄,你有沒有法子可以救予禾?”他顯現少見的焦急。
段飛渝出愛莫能助的神情“除了這七中不讓她受刺以免毒發,等到七後拿到解葯外,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的沒辦法?”
“這種事,做兄弟的怎會騙你。”
“唉!”楚星灝眼中的光霎時消褪,疲憊地逸出一聲連他自己也未曾預料的嘆息。
“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予禾。”他揮揮手要段飛渝出去,兩個大步來到予禾榻前,坐在牀沿愣愣地望着沉睡中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