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曹呂‘會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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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盟’營帳內,兩人暢飲數杯,其後,曹猝然問道:"不知奉先覺得西涼馬騰,韓遂兩人若何?"曹忽然問起馬騰,韓遂二人,實乃有着深意,通過郭嘉分析,曹知道呂布遲早會與這兩人開戰,而呂布今邀他至此,大多與之有關。
"馬壽成有勇無謀,韓文約善謀卻無德,此等碌碌小人,不久將滅,何足掛齒!"
"哦?此話從何説起?此兩人可是朝中重臣,鎮守西疆,勞苦功高,難不成奉先要藐視朝廷,執意而攻?"曹臉猝地一變,滿面肅然,大有質問呂布之意,兩人其後猛將,皆因曹態勢之變,而有所緊張,皆不覺將手放在間寶劍上,隨時準備廝殺。
不過,呂布卻是不慌不忙,淡然回道:"我身為朝廷重臣,豈會知法犯法!我只是料到,這兩人野望極盛,遲早會在雍涼作亂,我既受皇命,鎮守邊疆,自然要出兵征伐!"
"若他們兩人敢作亂,自當由你誅滅,但你又憑何保證,他們會如你所料?"曹眼不覺緊了緊,因為他知道,呂布很快就會説出,此番邀他赴宴的真正意圖。
"此事暫且不説,我有一舉世大戲相邀孟德,一旦這場舉世大戲事得成,你我皆得大利,不知孟德願否?"終於來了,曹聞言心頭一跳,暗暗腹誹,但面依舊淡然,緩緩言道:"你且説來一聽!"
"若我將青州之地贈予孟德,不知孟德意下若何?"曹身軀猛地一顫,然後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天下豈有如此便宜之事!奉先定有所圖!"
"正如孟德所料,我以青州八郡換孟德關中三郡,加平陽,河東兩郡,共五郡之地!"
"哦,如何得換?"
"你我大造聲勢,各聚數十萬大軍於邊境,作決戰之狀,隨後出兵虛攻,實則各取所需!如此一來,其餘諸侯必將放開手腳各謀其利,於孟德而言,一可解青州心腹大患,二來,江東聞你我決戰,必會降低對孟德的防範,全力與劉備相爭,那時孟德便可趁機下淮南,一統中原,甚至在孫劉兩敗俱傷之時,鯨荊州,江東二地!孟德認為此戲若何?"曹聽得連連變,細眼不斷轉動,同時腦念電轉,青州於他而言,着實如鯁在喉,若能不戰而解心中之憂,確是大妙!
至於關中三郡雖是戰略要地,但卻屢遭西涼襲擾,每年耗損錢糧無數,而平陽,河東毗鄰幷州,與其被呂布攻取,不若成易砝碼,青州八郡,地廣人多,乃福地也,以之相易,不虧!
並且,時下曹戰不下呂布,只有望南而攻,若果真能降低江東防備,讓孫劉二雄決死而爭,着實得利頗多!
這是他所得大利,那麼呂布又能所得何利?曹想過自己所得後,立即又去想呂布之利。
這便是曹,他是絕不會單單隻看自己的利益,曹乃是絕世梟雄,思慮一陣,猝然間嘴角一翹,似乎已是分析出呂布之利。
"哈哈哈。好一場驚天大易,若是那馬騰,韓遂得知你我決戰,必會放鬆對奉先的警惕,他只知奉先為潼關所阻,卻不知奉先輕易換得關中三地,已有西征之基!"
"馬騰,韓遂若是被此場大戲所騙,必然損失慘重,無力再守雍州之地,退回涼州,如此,你就可全據雍州之地,安穩雍州!"
"而後,你下一步又將會趁其虛弱,舉兵攻佔涼州,盡得西涼之地!如此一來,你便坐擁遼東,幽,並,雍,涼五州,足以成奪天下之大勢,呂奉先,你好高深的城府啊!"曹眼內瞳孔越縮越是犀利,如同要將呂布一切看透,呂布仍舊篤定平靜,默默而道:"若是孟德能攻滅孫劉,盡得其下轄地江東,荊州,淮南,再加之你轄下中原之地,兗,豫,徐,司隸,冀,青六州,到時你之勢力遍佈天下,而孟德又貴為漢朝之相,皇權之代言,試問天下間又有誰人能與孟德爭鋒?"
"當然,若是孟德不願,我又豈可強求,如何抉擇,全憑孟德心意!"
"哈哈。碌碌之輩,當然非是我曹孟德之對手,但即使如此,到那時能與我爭鋒者,必有你呂奉先!"曹先是大笑而道,猝然卻話鋒一轉,特別是提起呂布之名時,雙目發出的光芒更是極為迫人。
呂布心中一突,面上卻毫無變,目光淡然,不斜不歪,甚是平靜地與曹對視。
"奉先要稱王成帝乎?"曹忽又出驚天之語,頓時場中除呂布外,許褚,夏侯惇,文丑皆是臉大變!
許褚,夏侯惇不將手放在間寶劍劍柄之上,好像一旦呂布口發忤逆之詞,立刻就會衝上去,拼死也要將呂布亂劍砍死般,而文丑亦凝聚神,隨時準備阻住許褚,夏侯惇兩個莽漢。
"曾聞當世大賢許劭,曾言孟德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不知孟德今為能臣,還是梟雄?!"呂布神仍是平淡無奇,當即亦回擊曹,曹微微一愣,隨即沉下臉,並未作答,但卻説起了一個故事。
"兩年前,我,聖上以及諸位大臣於許田打獵,恰巧於林中遇到一頭雄鹿,聖上發箭而,三箭皆不中,雄鹿受到驚嚇,拔腿就逃!"
"我見罷,當即向聖上請弓,聖上相許,我搭弓上箭,一箭發出,正中雄鹿之腹,一箭斃命,我擊斃雄鹿,卻與聖上言道,此鹿雖為曹某擊斃,但此弓乃聖上之弓,此鹿理應歸之聖上!"或許這個故事中,暗藏着曹的答案,呂布舉杯而飲,暗暗沉思,飲盡後,嘆了一口氣道。
"只怕這只是孟德一廂情願!聖上畢竟是一朝天子,無論是漢室朝臣亦或是天下黎民,大多都認為,社稷大器應由聖上控,若有人取而代之,勢必羣起而怨,呼為逆賊,遲久生亂,孟德,你智深似海,豈又不明此等道理?"
"哈哈。奉先,你以為我曹孟德會在乎那點聲名?碌碌小人,又豈能知我曹孟德之志!此等小人,目光短淺,不時局勢,只會亂事!但其若敢生亂,我必教他等死無葬身之地!"曹取過杯子,斟酒又喝,呂布聽罷,陷入沉思,或許歷史上的曹也是這般‘磊落’,‘走自己的路,不管他人如何評説’!
治世能臣也好,亂世梟雄亦罷,絕世強者,往往都是眾生眼中的‘異類’,往往需忍受無盡的‘孤獨’,‘高處不勝寒’!
兩人經過一陣詭異的死寂後,曹好像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奉先,這場驚天騙局,一旦舉事而成,天下大勢又將大變,你可曾準備好?"曹口中的準備到底是什麼,曹並未説清,或者是説,當馬騰,韓遂,孫權,劉備等梟雄紛紛隕落,天下尚有勢力的諸侯,便是僅剩無幾,而那時便是他們兩方決戰之時!
呂布聽罷,狂飲數杯,仍是平靜而道:"要來的,遲早會來!若非天命所歸,縱使做再多準備,又有何用?!"
"哈哈。奉先你可當真灑啊!既然這場大戲,我得利許多,豈有拒絕之理?就不知,這場大戲你我要如何佈置?"曹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與呂布聯手,呂布似乎早有所料,微微一笑,隨即便和曹對這場舉世大戲開始了商議。
兩人幾乎談了半個時辰,商議完畢,酒壺之酒恰好喝盡,曹喝了不少,可能是酒意上腦,忽然盯着呂布的眼眸,一字一字地錚錚而道。
"奉先,你我終有一戰,若是有一,你敗於我手,看在你我頗為相知的份上,我願放你一條生路!"斬草不除,這非是曹的本,隨着兩人轄下勢力不斷地擴張,兩人之戰,已是指可待,而兩人一氮戰,陰謀詭計定當屢屢施之,皆想要將對方置之死地,相知雖是可貴,但與勝後的天下安穩相比,卻是遜太多!
"呵呵。孟德,你醉了!"兩人尚且未戰,但曹卻以一副勝者姿態大放厥詞,不過,呂布並未絲毫動怒,只是一笑帶過。
"哈哈哈。醉了,當真是醉了!亂世啊,亂世!在亂世之下,你我皆不能隨心所,違心而事,勾心鬥角,爭鬥不休!哈哈哈。還是醉了好!醉了,豈不灑?!"曹肆意大笑,正站起,忽然踉蹌幾步,幾乎跌倒,呂布急忙去扶,哪知在曹身後的許褚卻一步踏前,一手扶住曹,另一張大手剎地抓出,抓在了呂布的手腕上。
許褚天生巨力,呂布未有防備,一股劇痛從手腕傳來,呂布霎時臉一寒。
"放肆!許仲康,還不快快鬆手!"文丑看得眼切,暴怒而道,一手便是抓住許褚的巨臂,要將其拉開。
許褚面冷酷,巨臂立即暴漲,塊塊肌剎地隆起,漲破戰袍。
"仲康!鬆手!"曹回過神來,見許褚莽撞行事,生怕惹怒呂布,當即疾言厲地暴喝,對於許褚來説,曹的話就是聖旨。
許褚急忙將手鬆開,不過文丑似乎並不想就此作罷,猝然臂力爆發,抓着許褚的巨臂一拉,同時另一手五指握拳,對着許褚的頭顱便是轟去。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許褚未料到文丑竟會在曹的面前,對他大打出手,並無防備,這時他被文丑一拉,龐大的身體暫時失去控制,眼看許褚頭顱將要與文丑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一起。
"文子武,丞相在此,豈容你這等囂張?!"這時,早有準備的夏侯惇及時在一旁,亦是急速一拳轟出,拳速快得驚人,且帶起陣陣狂烈的拳風。
"砰~!"只見兩個砂鍋大的拳頭,暴烈地撞在一起,兩個壯漢皆退數步,方才止住退勢。
"仲康,元讓給我退下!"曹和呂布幾乎同時齊聲而喝,三將滿是不忿,不甘,緩緩而退。
兩人各是賠禮一番,便是告辭而去,經過呂布和曹一番商議後,即將而來的舉世騙局,策劃幾乎完成。
而在此時,劉備,孫權,馬騰,韓遂尚且未知,他們已捲入一場驚天大騙局,重者被騙得身死名裂,輕者亦是元氣大傷,盡失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