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24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什麼時候離開的,我覺自己似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的跟着沉重起來,提着便攜電腦,我慢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1208的稱錯先生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豔的樣子。

我奇怪的望着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小姐臉紅了一下,笑着説:“陳先生,這裏有您一封信。”

“哦,謝謝。你還沒説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着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着打趣道。望着她有些發紅的小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着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只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只有四個字“陳錯親啓”字痕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在地上。我一股坐在牀上,頭腦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用她青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我呆呆的坐在那裏。思緒説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着。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zippo,再不受這鳥氣了。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的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長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信封裏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裏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髮的柔軟的覺,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硃紅的絲繩捆住那一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裏淌,手中柔軟的覺像是撫摸着嬰兒粉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望的,那都是電影裏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於我無關。我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裏的主角了。

有些想笑的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裏,咳嗽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牀很早,卻怎麼也睡不着。雨佳和郝兩個人的面孔替在我腦海裏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泛黃的老照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橫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只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看看錶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着摸到了電話,撥通了郝的手機:“你在哪兒?”電話那頭的郝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滾下牀,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着腳跑到門前。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裏,耳邊傳來郝火熱滾燙的氣息:“陳錯,你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郝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眯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滑的緞子。嬌的紅一張一合,傾吐着芬芳的氣息。豐滿的劇烈起伏着,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裏最燦爛的果實,絢爛奪目。

我緩緩壓在她的前,滾燙的受着豐滿與柔軟,手在她滑的腿上一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便成了這‮夜午‬最動聽的夜曲了。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體內,她紅微張,緊緊抱着我的身體,我們無間的融合了在一起。

“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着夢囈道…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着郝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望了一眼,不是留戀c市,只是在我潛意識裏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着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的最親密的狀態,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着另一個女人。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她很認真的頂着我道:“你再説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裏喊哥哥,裏掏傢伙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知道要發生多少。

換登機牌,建設費,買保險,郝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説。郝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隨時騷擾。”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終於又笑了出來。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牀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努力找着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束的越早。

“幹嘛急着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出點小女孩的脾氣,撅起了嘴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豔的故事了。

看看錶,離起飛只有二十多分鐘了,郝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緩緩伸出手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覺她手心裏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裏面找出點什麼來。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着行李箱,緩緩向安檢通道走去。

“陳錯…”背後傳來郝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裏怎麼也掙不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着她顫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説,卻不知從何説起。

似乎要盡情宣,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烈的搐着,抖動的身軀讓我心中也到有些顫抖。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緊貼着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着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記住,你是帶着我的眼淚離開的。”郝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和蒼白的面孔。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從郝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蕩着,緊扣的安全帶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覺。郝、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悉的面容,在我腦海裏漸漸的淡去。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傷瀰漫在心頭。

這只是一段小小的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説道。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久違了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