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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勸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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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殘陽,把片片金黃撒落在一家家的破落小院裏,使得這村子看起來竟似宮殿般輝煌。

院子裏馬嘯羊咩,向那蒼穹表達着自己是頌揚,或是希翼來世做人,不在有被人肆意使喚宰殺的痛苦;或是企求死後昇天,不在受這凡間的種種災難。人和它們是不一樣的,在張靈異畫像前禱告時,只求能得到當世的平安與福財。看來人類想得還沒有它們長遠。

因為那夕陽的饋贈,院子裏如同一張五彩的油畫,這畫的一角,是那矮小的廚房,正從裏面傳出來”梆梆”切菜的聲音。

彩虹正在這房裏做飯,飯做好了,天也黑將下來。於是,彩虹就拉開了燈,這燈光着實有些昏暗,即使距離很近卻也看不清楚人臉。打開鍋蓋盛飯時,冒出來的蒸汽馬上就侵佔了這小小的廚房。因為天已冷,門和窗都是關着的,沒有了供它們逃逸的通道,而在這屋裏也久久不作散去。

每每這時,白老漢都會恰巧來屋裏端飯,這都是意料中的事情。而這一次,端起後,他隨口説了句“強子走了多少天了?”彩虹正在向另一隻大碗裏舀飯,從那鍋裏冒出來的熱氣燻得她臉頰通紅,聽到問話就停了下來,鄭重説道“有有半個月了吧?”

“哦”白老漢意味深長的拉起了長音,端起了碗,又道“這天一天天的見冷了,他沒有受凍吧?”

“昨個我才給他加了層棉被,凍不着的。”彩虹説道,直起身時,看見白老漢已經端着碗出去了。彩虹覺得有些蹊蹺,半了月了,這是白老漢第一次問關於白強的事兒,她在想着,不知道這話裏還有沒有別的意思。

只從白強走後,這家裏的氣氛象極了冰冷的三九天,雖説白強出走了,而這白老漢也是整的不着家,或是去蘑菇棚裏照料那些蘑菇,或是提上一籃子花生去大街上撥花生。有一次,彩虹想去蘑菇棚給他搭把手他去固執的不讓。彩虹知道,這是白老漢在極力迴避着她,因為白強不在家很怕會生出些事端來遭人耳垢。不過在吃飯的時候,他總能很準時的來,似乎已經拿捏準了彩虹做飯的時間。雖説是一家人,但這卻是一天裏唯一見着面的時候,卻也不説話,看着白老漢總是一臉悽然,外人在還好些,特別是兩人獨處的時候即使想説話卻也沒有了那能力。有時候,她覺得她很無奈,也很困惑,這家愈來愈不象家,而這子也愈來愈不是子了。做姑娘的時候,看着姐妹們都嫁人了,自己也是一門心思想結婚。可誰知道結了婚的人過的卻是這般光景。於是就隱忍着,也只能隱忍着。忍着,忍着,好些人不都是這樣過完一生的麼?

白老漢不喜串門,平裏總是一個人端着碗在自己屋裏悶吃。而今天卻是在屋檐下蹲着,家裏本是有凳子椅子的,卻不喜歡坐,命賤了便是如此,這都是這些年在工地上蹲着吃飯養成的習慣。

彩虹自己先不吃,把飯盛好後就準備給白強送去。走出房門的時候就看見了白老漢,頓了頓,嘴翕動着,卻想不出要説的話來,於是就不吭聲就蛋作沒看見,想徑職走過去。

在從他跟前經過時,白老漢卻費力的站了起來,吐道“勸勸強子回家來住鄙!這婚我我不結了。自己有家卻在大隊裏住,這是會讓人笑話的。”

“爹”彩虹想不出白老漢竟説出這些的話來,她不得以又停了下來,想都沒想便説道“這婚,我願意讓您結。這個家終究是他的,氣過了,他自然就會回來的。您的事兒該咋辦還咋辦,我會把強哥勸回家的。”説着,便一陣風似的走了出去。

“唉!”白老漢蹲了下來繼續吃飯,剩下的飯已經不燙了,涼了。白老漢大口大口的溜着,竟發出滋滋的聲響。他知道這個兒媳婦堅持再婚是為他着想,同時也表明了她對自己已經沒有了什麼念想。

彩虹腳下生風,走得很快,而思緒也在腦子裏極速的飛騰着,聽了白老漢所説,她竟然連想都沒有想就説出了那樣的話,實在是全憑着潛意識的左右的,那就象是白老漢遲早要問而自己遲早要答一樣。她現在有些後悔了,雖然是本意不會改,但給白老漢的那些話完全可以説得好聽一些。

到了村委會進了大門以後,彩虹順手把那大門給關嚴了。就在上一次小兩口忍不住了正在裏屋做得好事,結果忘了關門。白土山剛好來村委會一下子就撞了個正着。害得彩虹好不尷尬。為防萬一,這一次索就把那大門好好的關嚴實了。若是真有人來也能吱嗡一聲做警報的。

可這村委會決然不是給他們家建的,同在一個屋檐下還有白醫生開的衞生所,人進人出的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這也是彩虹的無奈,她提着碗掂着暖水瓶正要往裏走,去聽得那裏間已是亂作了一團。

“逮住!逮住!別讓它給跑了。”白醫生叫道。

“我看見了,就在牀底下,我從這裏攆,你在那邊守着。”白強説道。

白強左手拿手電筒,右手拿一長木,撅着股爬到了牀底下,看見那物正突閃着雙賊溜溜的小圓眼左顧右看,白強就拿木去使勁戳它,剛碰着,只聽得”吱”的一聲,那物突的從另一邊躥了出去,可憐白醫生身體臃腫,動作緩慢,竟然讓那物從下給活生生的逃了出去。

彩虹剛走到房門口,見突地從屋裏躥出一隻老鼠來,不由得一聲驚叫,差點把提着的碗筷給扔了。大部分男人見到這樣的場面是不會表現出什麼異樣的,而這尖叫彷彿是女人的專利,當然也是專供女人使用的權利。還好彩虹不是那種很做作的女人,捂着口,一會兒便沒事了。

白醫生方才受到的是下之辱,這同綠蔭場上的穿檔球該是同一個道理,雖然這與古時那位很有名氣的大將有着截然不同的遭遇。白醫生本也是個愛説愛笑愛開玩笑的人,偌大的一個人竟然鬥不過老鼠,剛才的經歷自然讓他失了些面子,而看到了彩虹是因着自己而被嚇着的就更覺得過意不去,很尷尬的朝彩虹笑了一下就扭頭對白強説道“強子,我回啦!你媳婦給你送飯來了。”白強已經站了起來,正拍打着身上的塵土,隨口説道“坐這兒一塊兒吃點吧?”只要是正常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是村人之間常用的客套話,白醫生自然要説道“不啦,不啦,我那婆子也該把飯給做好了。強子,要是有誰來看病,不管是人還是畜生,你都讓他它)等會兒,就説我馬溜工夫就回來了。孃的,有好幾天都沒有接活了。”

“知道嘍!你就放心走吧。”白強應道。

在一旁彩虹也客氣道“白大哥再坐一會兒吧?”

“不了,不了。”白醫生應着就走了出去。

白醫生走後,彩虹把碗放到了牀旁,把水瓶放到了桌子底下,奇怪道“這樣小的一間屋子,連粒糧食籽都沒有,咋會有老鼠?”白強道“只要是有人氣的地方就有老鼠。”説着就走到外間把門給反鎖了。

“淨瞎説。那老鼠吃啥,要吃你不成?”彩虹一邊説着話,一邊去解綁在碗上的那塊餾布,以便打開了讓白強吃飯。

“老鼠吃不了我,我今兒要把你給吃了。”白強回來後,突的從背後抱住了彩虹。

已經有幾天不曾這樣了,彩虹知道他要做什麼,假怒道“你猴急個啥?吃了飯再説。”

“吃了飯咱哪有工夫,白大膘子一會兒就來了。”白強把手伸到彩虹衣服裏不停的摩挲了,還用檔部不住的蹭着。

彩虹已被撥得難以自持了,卻還道“飯,飯會涼的。”想要繼續去解開那結,卻又情不自的鬆開了手。眯了眼,象是成了白強手裏的玩物,任由他來支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