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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十九妹道:“這個人你見過嗎?”阮行細認再三,搖搖頭道:“沒有。”

“那麼毫無疑問,他必然是洗冰了。”甘十九妹一面説着,向後退了一步。

阮行遲疑着道:“姑娘怎麼知道?”

“不會錯的,”甘十九妹臉上帶出了一抹冷笑:“阮行,難為你學會了一身不錯的功夫,卻連這一點閲人的眼力也沒有,把蓋子蓋上吧,除非是那個冼老頭,別人是不會有這種氣派的。”阮行訥訥稱是,遂即把棺材蓋子蓋好。

甘十九妹輕移蓮步,走到了盛氏兄弟屍身旁邊,低眉凝目地注視着兩人。她臉上雖沒有顯著的悲傷,但是一雙剪水瞳子裏卻含蓄着很深摯的情誼,阮行那張白臉上,卻現出了無比的悲忿!想不到盛氏兄弟這等的武功,居然也會遭人毒手,這個人卻又到底是誰?

阮行臉上起了一陣痙攣,狠狠咬着牙,狠聲道:“我要是找着了他,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甘十九妹冷冷地道:“盛氏兄弟的武功,雖不及你,卻也相差不多。兄弟聯手,武林中己罕有敵手,即使是冼冰在世,也未必能夠同時取勝他兩人,這個人的武功非但是高,簡直是高不可測!”阮行呆了一呆,木訥地道:“姑娘怎麼知道?”甘十九妹道:“只看盛氏兄弟的死狀就可以知道了。”她指着第一具屍體。道:“你只看這一劍.是何等的利落,從他全身各處,不見任何傷痕,由這一點看起來,我敢斷定,對方只出了一劍!”暗中的尹劍平,不一驚,由衷地心生欽佩!

甘十九妹道:“能夠一劍就傷他人命的人,該是何等身手,你應該可以想到。”然後她轉向第二具屍體,冷笑道:“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阮行道:“卑職看不出他身上有什麼傷痕,自然是死在對方內家手法之下了。”

“錯了!”甘十九妹微微冷笑着道:“你試着抬動一下他的頭就知道了。”阮行應了一聲,探身下去,伸出一臂試着把死者的首級,向上抬動了一下,頓時吃了一驚。

甘十九妹道:“你可知道了?”阮行神驚愕他説道:“他…他的頸項椎骨斷了!”

“不錯!”甘十九妹道:“你可知道是什麼手法?”阮行想了一下,道:“莫非這人練有磨盤功?”甘十九妹搖搖頭道:“真要是這種功夫也就不足為奇了,舉手之間,生生把他頸項骨擰斷,據我所知,天下只有一種厲害的手法,可以達到這個程度。”阮行一怔道:“什麼功夫?”

“金剛鐵腕!”

“金剛鐵腕?”

“不錯!”甘十九妹苦笑着道:“這個人顯然是具有這種功力,而且還於此功。”暗中的尹劍平豈止是欽佩,簡直是震驚了!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對方几眼,越覺得對方這個叫“甘十九妹”的少女珠玉其外,錦繡其內,以其絕世風華與靈智心思,再加上那一身蓋世的武功絕技,這樣的一個人,一入江湖,善則為天下利,惡則為蒼生害,端的是一個令人極為擔憂而可怕的人物!

尹劍平想到來終將與她為敵。心中由衷地潛生出一種畏懼!不得不為自己的未來任務到擔憂!大敵當前,尹劍平不得不格外謹慎小心。所幸他學兼多家之長,其中“閉氣”一門,已有七成內力,一經屏息,即使貼其鼻邊,也聽不見一點聲息!

他的這番謹慎並非多餘,事實上甘十九妹。確是剔透玲瓏,綿密嚴的一個慧心姑娘,明面上雖在與阮行一對一答,其實她的注意力,卻遠達於户外十丈方圓內外,在這個範圍之內,哪怕是飛花落葉,也難逃她的聽覺之外。

她確是美豔動人,在阮行手上的那盞紅琉璃燈照之下,越覺仙姿容貌,幽步窈窕。

而舉止大方,出言中肯更似“銀碗盛雪,不容纖塵”!尹劍平多看了幾眼,已由不住心旌搖動,不得不把眼光移向紅衣人阮行身上。

他們談話的重點,似乎距離尹劍平越來越近了。

阮行道:“這麼説,這個人莫非是來自雙鶴堂的高手?”甘十九妹輕嚷秀眉道:“這個問題,我也正在想,我想不會是雙鶴堂中人,雙鶴堂自從前掌門人坎離上人退隱之後,他們那一門裏,已經沒有一個真正有什麼功大的人了。”

“那麼會不會是坎離上人本人?”

“不會是他。”甘十妹輕輕搖與頭,説道:“在我這一次涉入江湖之前,姑姑已詳盡地把當今江湖各門派人物,跟我講得很清楚。你知道,姑姑料事如神,論人淪事,是不會錯的。”尹劍平提高注意力、更加凝神細聽!

阮行已代他提出了疑問道:“主母是怎麼説的?”甘十九妹道:“我姑姑曾經對我説過這個坎離上人。生平膽小如鼠,行事畏首畏尾。少年時這樣,到了老年更是抱定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樣的一個人,豈會涉足在這種事情裏,所以我斷定絕不會是這個人。”尹劍平聽到這阻,幾乎由不住心裏擊節讚歎,因為她形容坎離上人的這幾句話,實在是中肯極了。

甘十九妹接下去又道:“以此而推,我猜想非但不是坎離上人本人,甚至於也絕不會是他們雙鶴堂中任何一人所為。”她眉頭微皺,又道:“以我看來,事實上這個人的武功更在那個坎離上人之上。”紅衣人阮行聽到這裏,顯然被她這番話驚得呆住了!

甘十九妹輕輕發出了一聲嘆息,清秀的面容上含蓄着一片憂慮!

阮行道:“姑娘何必嘆氣?”甘十九妹微微苦笑道:“我是在擔心,姑姑把所有的信心與希望都寄望在我的身上,她這麼做可能是錯了。”阮行冷冷地道:“姑娘也未免太過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憑姑娘這身能耐,普天之下以卑職看來,是無論如何再也難找出第二個人,即使是主母本人,也未必就能勝過姑娘多少。”

“你這種説法倒是和姑姑同一個論調。”

“事實上也是如此。”

“事實上是不是這樣,誰也不知道。”甘十九妹淡淡他説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過於自信和自大,遲早必將會後悔莫及!”阮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頗不以為然的樣子。甘十九妹冷冷地道:“就拿眼前這個人來説吧,我就覺到他是我一個勁敵!”阮行搖頭道:“卑職可以斷定他不是姑娘的對手。”

“那要看怎麼説了,”甘十九妹緩緩道:“也許在武功方面,他還不是我的對手,否則,他也就不必這麼張惶地躲着我,可是,話也不能這麼説…總之,我雖然不曾見過這個人,卻覺到這個人是我此番出道江湖以來所遇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勁敵!”説到這裏,她忽然展顏一笑,出了潔白的一口貝齒又道:“這樣也好,我倒希望能夠見一見這個人,跟他比劃一下,看看到底誰厲害!要不然。這一趟江湖行,豈不是太乏味了一些!”阮行道:“這個人即使是走。也絕對走不遠,何況由此而前,水旱兩道都有我們的人,我們這就追下去,看看他能走得開不?”甘十九妹搖搖頭道:“我倒希望他本就還沒有離開岳陽門的好!”阮行道:“姑娘説這個人還在這裏,未曾離開?”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甘十九妹冷冷地道:“如果不幸他真的走了,那麼我們派出去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喪命在他手裏!”阮行一驚,似乎忽然想起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