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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三人相繼步出,一老二少,己打扮成一副莊稼漢子模樣,芒鞋,蓑衣,儼然山居樵子。謝山脅下還加挾着一把傘,他的一對兵刃“文昌筆”就藏在傘內,二弟子方剛、劉詠,各背柴薪一擔,柴中亦藏有兵刃。三人來自前院中,互道珍重,遂作別上道!

出得門來,但見天昏暗,雪雖不大,卻是簌簌落個不停,展目四望,一片銀世界!

謝山比手勢,令二人先行止步,遂即運功調息,長一口氣,施展“踏雪元痕”輕功,向外步出十丈以外向四下打量了一下,遂即退回。

一來一往。雪地上只留下淺淺足印,如非注意觀看,本着它不出,再等些時候,很快就會被落雪覆蓋而不現任何痕跡。

岳陽門座落地勢,一面背山,一面臨湖,兩側乃是荒蕪的田地。左面有一排衍生的修竹,導引着一條曲徑小道。這條小道頂尖,通向一條衙道,南來北往的客商,莫不以這條縱貫官道為進出主要幹線,四通八達的無數小路,即是作放狀,俱從這條主要幹道分散開來。換句話説,只要能夠上了這條官道,也就算命保住了一半。

岳陽門是這附近唯一的一所大建築物,東南西北四門,各通有一條道路,附近雖有幾户住家,但距離都不算近,值此雪天,更是罕見人跡!

“混元掌”謝山,是選擇左面門出來的,他打量過附近情形之後,關照方、劉二弟子説:“我們三人以父子相稱,若有人盤問,只為山居以柴獵為生,這一次入市,採購些東西,以柴易米罷了。”二弟子隨口答應。

謝山又道:“萬一有變故,你二人亦切忌不可忙於出手,須聽我指示行事,必要時趕緊退回。”言罷,揮手令進。三人前行數丈,遂即改變方向,循着面前的那列修竹直行下去。

雪雖不大,但風勢卻是十分凌厲,嗖嗖的風,貼着左面遼闊的庭湖方向刮過來,經過一片雪野,面撲向這叢茂竹,於是發出呼呼竹響聲,透過竹隙穿出的鳳,更像是一尖鋭的針,刺得人遍體生疼,搖下的散雪,更像是萬點銀星!

謝山在前,方、劉二弟子在後,彼此不發一言地向前面大步邁進。前行了約有數十丈,即見到聳立在竹叢之間的那個茅草小亭,果如尹劍平所説,亭子裏有兩個寬袍大袖的白衣人正在對弈,兩個白衣人衣着寬鬆,一的雪白,卻在領袖大襟邊沿之處,滾有一圈黃的邊,看上去甚是特別。

亭桌之上,除了設有棋枰以外,另外還豎有一個小小的銀質鶴形香爐。

看上去,兩個人的年歲都不算大,大概都在三十左右,最奇怪的是,兩個人的下已上都留有一絡黑黑的鬍子。

方、劉二弟子乍然看見亭內二人,都不怔了一下,頓時止步。

謝山低哼一聲,説道:“不要張望,繼續走路。”二弟子從命,忙自收回驚惶形態,仍是由謝山在前,二人殿後,三個人遠遠走來。彼此相距約在五六丈左右,白衣人之一,忽然停住,站起來回長長地伸着懶

“混元掌”謝山裝着未曾看見,繼續前行,二弟子更是心內忐忑,越加警惕着,不敢用眼睛向亭內觀看。

站起的白衣人忽然笑道,“難得,難得,老丁,你我在這裏坐了半天,競不曾看見一個行人,這倒是頭一回,真是新鮮。”説着舉手向着謝山招呼道:“來來來!老頭兒,你們三個人過來,有話要問問你。”謝山先是一愕,作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然後左右看望一眼,才打着湘省土音道:“先生是招呼我們的嗎?”白衣人眯着眼睛笑道:“當然是叫你們,來來來!”謝山赫赫一笑,嘴皮不動,卻以傳音知會二人道:“不要妄動,聽我命令行事!”説時三人已走向茅亭。

就在這時那坐着的另一個白衣人,卻取出打火器,“拍”的一聲,打着了火。他打火的目的並不是煙,卻是點着了那具置在石桌上的鶴形香爐,顯然那具香爐尾端伸出的部分可供燃燒,一經點燃,立刻由鶴嘴冒出一股嫋嫋的白煙!

坐着的白衣人由身上取出一個扁扁的盒子,打開盒子,由裏面取出了一件什麼物件放入嘴裏,同時也遞與站着的那人一“混元掌”謝山帶着劉、方二弟子已走近茅亭,見狀機警地忙自站住。無奈已似慢了一步,他鼻子裏忽然觸及到一股異香,方出聲向二弟子示警,二弟子中的方剛已發出了一聲慘叫,足下跟蹌着向外跌出,謝山到底見多識廣,在對方火點香爐的一剎,已體會到不妙,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那鶴嘴香爐內的毒氣擴散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烈:乍見此情,已顧不得再行掩飾,急吼一聲:“退。”雙方距離約在兩丈左右,這一聲“退”字方自叱出,謝山錯步出掌,一掌擊向方剛後背,説是“擊”不如改為“推”來得妥當!

方剛原已即將跌倒,被謝山這一掌足足飛出丈許以外,向來處跌出,“砰”的一聲坐倒雪地!在同一個時間裏,另一弟子劉詠亦覺出不妙。他顯然也已進了一些飄送過來的毒氣,只是為數極少,儘管這樣,對他來説也有一種窒息的覺!不及等到謝山出聲招呼,先已向側面縱出。

“混元掌”謝山到底功力深湛,一覺出不妙遂即運功自行閉住了呼息,於掌推方剛的同時,點足向右方縱出。

三人分成三方面退出,快同電光石火!只是,他們仍然並不能夠離眼前這步厄運!

劉詠的身子方自縱出,還不曾着地的當兒,亭子裏的白衣人已發出一聲急叱:“打!”大袖揮處,兩點寒星已隨手擲出。

劉詠在岳陽門雖是弟子的身分,一身武功卻是了得,這時他身子雖不曾落下,耳中卻已聽見了暗器破空之聲,霍地向後一個倒翻,他倉促撤退,一擔乾柴拋棄在地,卻獨獨仍有一扁擔,隨着他轉身的身子平揮而出,只聽見“叭”的一聲,着了當面直飛而來的那枚暗器,卻不曾把那枚暗器磕飛,卻深深嵌入扁擔之內,原來是一粒白的棋子。同時間.第二枚棋子,已經穿了他身上的蓑衣,深深陷入他腹腔之內。可憐劉詠幾乎連什麼人對他下的手,都不曾看清,遂即喪生在這粒圍棋子之下。

在同一個時間裏,“混元掌”謝山已落身在地,隨着他一個疾快的回身勢子,左掌已用力地向外劈出。這一掌是向正面的一粒棋子劈出去的,雖不曾把這枚奔向面門的棋子劈飛了,疾勁的掌力卻使得它改了方向,“嗖!”一股尖風,滑腮而過。

面前人影一閃,先前發話的那個白衣人已經站在了面前。

“老兒!”白衣人冷森森地笑道,“你是找死!”一隻瘦削如同烏爪般的怪手,已向謝山臉上抓來。

“混元掌”謝山心中驚懼可想而知,他小心上道,想不到甫自出門,即着了敵人道兒,悲忿之下,怒吼一聲,着白衣人的手勢一掌擊出。

兩個人的身子乍一接,即如同燕子般地忽然分開來。

雙方掌力力較之下,謝山已試出了來人功力深湛,不在自己之下,更不敢少緩須臾,右足屈處,旋風般地已滾出了丈許以外。白衣人似乎有震於謝山的掌力,微微一驚,遂即長笑了一聲。值此同時,亭子裏的另一白衣人,已如同白鶴般地騰身而起!兩個白衣人,像是事先早已商量好了似的,在一個奇快的夾擊勢子裏,雙雙襲向謝山。

謝山在岳陽門中,論功力不過只次於掌門人,卻與另二堂堂主相伯仲,所練“混元掌”力,更是遠在段、孔二堂主之上,只可惜上來無防,人了少許毒香,以至於現在後繼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