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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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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三丫頭,這一次還真難為了你了,快坐下來吧!”甘十九妹叩了個頭站起,又轉向大師姐金珠座前,冉冉拜下去道:“小妹拜見大公主。”金珠憔悴消瘦的臉上,依然是不着絲毫的笑容,冷冷地點了一下頭,那副模樣看起來簡直較諸水紅芍氣焰還要大上許多。

彼此既有同門之誼,甘十九妹當然把她習摸得一清二楚,是以絲毫不以為意。

當下緩緩站起,就一邊座位上坐下來。

手捧樂器的彩家四姐妹,遂即上前,向着甘十九妹冉冉地拜倒,口呼“三公主”不己!

彼此見禮之後,主座的水紅芍才緩緩笑道:“你的情形,我大概都有耳聞,雖然與我待你的任務,有所出入。卻也相差不多!”微頓了一下,她接着道:“尤其是進佔銀心殿,比我所希望的,還好得多,我很滿意。”甘十九妹原本還在擔心師父怪罪,聆聽之下,這才寬心大放,當下恭敬地道:“軒主謬賞,弟子還在擔心軒主會責怪弟子呢,事實上這一仗,弟子這邊損失慘重,若非花二郎這一夥人誓死效忠,想要這麼容易的就拿下銀心殿可是真不簡單呢!”

“啊?”水紅芍偏頭向側座的金珠道:“這個人又是誰呢?”金珠冷冷一聲道:“軒主大概忘了,這個姓花的,弟子曾有一份很詳細的報告,他是十三把刀那夥子人的首領,論武功也數他最高,在整個皖北的地面上,所有的黑道人物,這個人很有調度的能力。”水紅芍點頭道:“對了,你這麼一提,我就記起來了!”甘十九妹在一旁聽得心驚跳,這才知道敢情師門對自己的動向取捨,摸得一清二楚,以此惴度,只怕自己的行徑也難逃這位大師姐的觀察之中:想到這裏,不住臉微微紅了一下,心裏未免有些忐忑不定。偷眼看了那位大師姐一眼,所幸尚還沒有什麼異態。就在這時,聽得這艘快舟上“噹噹”響了兩聲鐘聲!銀珠站起來道:“大概是銀心殿到了!師妹還不出去瞧瞧!”甘十九妹應了一聲,趕忙掀簾步出.須臾又自回來。向着主座的水紅芍道:“啓享軒主,銀心殿到了,所有殿內弟了俱在恭候,請軒主與二位師姐移駕登岸吧!”水紅芍點點頭,遂即姍姍站起,甘十九妹上前幾步。輕伸玉腕,水紅芍卻似不勝嬌弱地將一隻青葱也似的玉手。搭在了她的腕上。

“好吧!”她含笑的語音,慢地道:“這是我們多年以來光彩的事情了,金珠、銀珠、彩家姐妹,我們一塊上去吧。”各人答應了一聲都緊隨在她身後,向艙外步出。

水紅芍邊行邊自含笑道:“回頭你把那個花二郎指點給我瞧瞧,我們這一次江湖之行,該殺的自然是不可輕恕,不該殺的就該好好招待,尤其是為我們丹鳳軒立過功的人,更不可慢待!”甘十九妹低聲應道:“弟子省得!”一面説時.她抬手把面紗從新遮好,水紅芍點點頭道:“對了,我們丹鳳軒的人,永遠不能被外面的人摸清楚了。全珠、銀珠,你們也喬裝一下吧!”二女遂即各自取出一方面紗,遮住了雙眼以下的部位。一行人才步出了艙外。

守候在外艙的那個黃衣長鬚老者魏總管趕忙上來行禮見過,接着是甘十九妹身邊的那個跟班兒阮行上前見禮。他畢恭畢敬地陸續向水紅芍以及金珠、銀珠二位公主大禮參拜之後,一聲不響地退向一旁站好。

水紅芍隔着一襲黑紗盯着他,頻頻點頭道:“阮行,這一趟你服侍三公主,建功不少,等定下來以後,自有一份厚賞!”阮行年膝跪地。驚喜地道:“卑職叩謝軒主的賞賜!”

“起來吧!”水紅勺嘴裏説着,透着這層面紗,她的眼神兒斜視向一角侍立的“黃面太歲”花二郎,“哪一個是花二郎?”

“黃面太歲”花二郎上前兩步,高唱道:“卑職就是。”阮行道:“花當家的,這就是我們軒主和大、二公主,還不上前叩頭見過?”花二郎應了一聲,雙手抱拳,向着水紅芍等三人分別打了一躬,高聲道:“屬下花二郎,參見軒主與二位公主!”水紅芍還來不及開口説話,即見那位金珠姑娘由鼻子裏冷哼了一聲:“姓花的你好大的架子,見了軒主竟能不跪?”

“黃面太歲”花二郎聞言,頓時神為之一驚!

水紅芍一笑接道:“大公主是與你説着玩的,這一次小徒得順利攻佔銀心殿,你的功勞甚大,包括你手下的人,都有功勞,我知道,我會給你們每人分別賞賜的。”花二郎躬身道:“這全是三公主督導有方,卑職以及手下人,幸賴三公主照顧才得不死,哪裏尚敢居功,論功行賞,三公主才該獨居大功呢!”

“是嗎?”水紅芍微笑着,偏頭轉向甘十九妹道:“三丫頭,只為你督導這一樁,就該當受重賜,咱們上去後再説賞賜吧!”甘十九妹恭聲答話道:“謝謝軒主,軒主請!”是時船上人早已將一條板搭向岸上,在數百雙驚怪目光注視之下,一行人已陸續通過搭板,登上彼岸。水紅芍師徒,每人身懷有極見湛不可思議的武功,只是,目下所展在各人眼前的卻是一副弱不風的嬌弱姿態!雖然如此,大家鎮懾着丹風軒如雷貫耳的威名,卻沒有一個人,為此而膽敢心存輕視!

一片歡呼中,紛紛向着水紅芍等一行人行了跪拜之禮!其實包括甘十九妹在內,丹風軒的師徒四人,對他們都稱得上是諱莫如深,尤其是水紅芍,整個頭部,都籠罩在那方面紗之內,各人也只能憑藉着她豐腴體態,以及皓腕雪肌,想象着她的絕世花容。

越是看不到的事情,越能引人入勝!

“水紅芍”果然有着出乎常情的誘惑之功,僅僅憑着她嬌美的聲音,美妙的體態,竟然在一上來就抓扣注每一個人的心絃,使得原本對她完全陌生的人,都心裏充滿了對她由衷的崇拜而甘為驅馳!

當下就在甘十九妹、阮行、花二郎等數人的導引之下,水紅芍等一行人大概地視察了一下銀心殿的內外形勢,對於銀心殿的盤踞天險,水紅芍師徒俱都深滿意!

甘十九妹由是乃道:“軒主與二位師姐的行館香閨都已佈置妥當,這一趟旅途長遠,軒主與二位師姐也該歇息了!”水紅芍點點頭道:“好吧,你就叫他們各自散去休息吧!今明兩天各人支銀一兩,可以自由行動,任意出入。”當下即派阮行代為傳令,銀心殿各職屬下,一律賞銀一兩,放假一天,一時歡聲雷動,紛紛散開而前往領賞告退!

眾聲歡呼喧譁中,甘十九妹、阮行已陪同着水紅芍師徒三人來到了早已佈置完善的行館。

這地方原是樊氏父子當年興工所建,留為自己居住所用,樊鍾秀喜愛享受,是以這所房子興建得極見寬闊雅緻而兼華麗!

宅院裏蒼松翠柏,花石鐐繞,一石一木,都十分考究。至於住處房舍,更是極盡奢華之能事。這一點倒是深深投合了水紅芍師徒的脾胃。對於甘十九妹的這番安排,大滿意,讚不絕口!

一切安排之後,甘十九妹才似心裏一塊石頭落地,當下暫時辭別了水紅芍,轉回自己居住之處。不意她這裏方邁出庭院,即見那個魏管事匆匆地走過來,向着她深深一禮道:“卑職魏聰,參見三公主,三公主‮體玉‬金安!”甘十九妹深知這魏聰,雖然名分只是丹鳳軒的一個管事,然而據悉他早在年少之時,即為帥父水紅芍身前的心腹之一,數十年來,從來未曾離開這軒主水紅芍身邊左右。

據某些未經證實傳説顯示,這個魏聰早年與水紅勺的關係。似乎極不簡單,他的身分似乎絕不僅止乎於一個心腹的管事而已,出而可以推想他極可能是水紅芍的早年面首之一!當然這只是甘十九妹所聽知的一個傳説而已,卻不能據以為真,因為據她所知,凡是曾被師父所垂青過而成面首之人,最後俱都難逃一死,魏聰何許人也,何能獨得幸免一死?

然而,卻又有許多地方顯示出,師父水紅芍似乎對這個魏聰,有一番異乎尋常的眷念,魏聰身分雖僅僅不過是一個管事。但是在丹鳳軒內,人人俱都知道,這個管事的權力,卻是異乎尋常的大,除了師父與自己姐妹三人之外.魏管事可以説權力最大,甚至於在某些地方,魏管事所顯示的權力,更要較諸自己與二師姐銀珠還要大得多。正因為有了以上這一層認識,是以甘十九妺素來對他就留有戒心,不得不另眼相待!

這時,甘十九妹忽然見他對自己大禮參拜,未免心裏愕了一愕!當下,她遂即含笑道:“魏管要不必客氣,你一路辛苦,怎麼不去休息呢?”魏聰搖動着白髯道:“多謝三公主關懷,老奴還不累!”説到這裏,微微一頓,左右看了一眼,卻見那個活死人阮行正自由後面走過來,魏聰到口的話一時難以吐出,遂即到肚裏。

阮行似還不知,大步走過去,向着魏聰抱了一下拳道:“總管事您老辛苦了!可有什麼差遣,要小弟效勞之處。請即刻關照就是。

魏聰一笑搖頭道:“阮頭兒人客氣了,不敢,不敢!”甘什九妹目光何等鋭利,一眼之下即知魏聰肚子裏必然有話要向自己訴説,眼下礙於阮行在場,不便明言而已!心裏有此明見,當下遂向阮行道:“啊,我差…點忘了,方才我見軒主行館後面的紫藤花架,枝葉過於茂盛,那院子花開太茂,軒主讓我找人修剪,我看這件事不便外人手,阮頭兒你這就辛苦一趟吧!”阮行聽聆之下,不敢怠慢,當下抱拳應道:“卑職遵命,這就馬上去。”言罷向着那個魏管事抱拳為禮,遂即匆匆掉身而去。

目送着阮行離開之後,甘十九妹輕輕一哂道:“魏管事有話,現在可以説了!”魏聰微微一愕,嘻嘻一笑,抱拳道:“人道三公主秀外慧中,聰穎過人,今一見名不虛傳!老奴是有幾句話要向公主面陳。”左右看了一眼,他喃喃地接道:“只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