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屋內沒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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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咳了一聲,道:“雲長,何以如此怠慢?”關羽撫須道:“大哥,雲長之子你也是知道,最敬忠義良善之輩,最恨詐寡德之徒!”這番話一出,場內眾人皆變了臉,太羽嘴角微微顫動,容卻依舊沉靜。柳彤卻是按耐不住,一改往温和,站出來呵斥道:“你這紅臉漢子,説話怎地如此無禮,你説誰是詐寡德之徒!”關羽轉過身去,淡然撫須,不發一言。張飛瞪圓雙眼,大聲道:“小丫頭,俺二哥説的就是那個穿白衣服的,他不但貪生怕死,還卑鄙無恥!”柳彤氣得俏臉酡紅,雙手叉,脯不住起伏,指着張飛道:“你…你,你血口噴人!”墨玄連忙過去拉住柳彤,望着劉備道:“玄德公,這究竟是何緣故?”劉備愣了愣,道:“只是一場小誤會罷了!”張飛道:“大哥,那白衣賊都幹出那種事了,還算什麼誤會!”柳彤回頭望着太羽,投以詢問的目光,雨琴也走了過來,好奇地望着他,太羽雙手負後,閉目昂頭,擺出一副不屑爭辯的模樣。
關羽朝墨玄拱了拱手道:“墨兄弟,你與兩位姑娘不畏艱險,奮力救民救師,此等忠孝之舉,令關某十分佩服,但你可知在你離開的這段時,貴派的大師兄做了些什麼嗎!”太羽淡然道:“清者自清!”張飛怒罵道:“狗清者自清!老子放的都比你清!”柳彤娥眉倒豎,嬌吒道:“黑麪賊,你嘴巴放乾淨點!”張飛啐道:“小丫頭思了?你這麼維護他,小心來被他賣了也不知道!”柳彤羞怒無比,法力轟然爆發,秀髮翠衣無風而動,張飛嘿道:“小丫頭,一邊玩去,俺不跟女人動手!”柳彤緊咬銀牙,一字一句地道:“你給我大師兄道歉,否則便生死相見!”墨玄和雨琴也都驚呆了,以往的柳彤温柔講理,即便被人冒犯也是含笑以待,如今竟為了太羽要跟他人生死相搏。張飛哼道:“他的,小娘們不知進退,老子今天就破例一次,打醒你這痴丫頭!”
“住手,住手!”鄒靖及時出現,暫時穩住了局勢。關羽道:“鄒大人來得恰是時候,正好做個見證,聽聽關某是否説錯了!”鄒靖愣了愣,壓低聲音道:“關壯士,我看這事就算了吧!”關羽哼道:“關某眼裏絕容不下沙子,今天定要道個分明!
這白衣人身為仙家弟子,在涿郡被圍,百姓惶恐時,不思破敵解圍之策,反倒是擅自開壇講法,蠱惑民心,宣稱信道者得救,此等做法跟那張角何異!”太羽道:“吾開壇説法。不過是要穩定民心!”關羽冷笑道:“穩定民心?你當關某是三歲稚童?”太羽道:“涿郡被圍初期,民心惶恐,但聽過我講道之百姓,無不安神靜心,再説我一不收錢,二不取財,三不煽民,如何又跟張角無異!”關羽指着太羽,斥道:“被你蠱惑的百姓全部是神萎靡,動作遲緩,而你每次講道之後,都是顯得氣定神閒,氣神足,分明便是你趁機以術攝取百姓之力以補自身!”太羽哼道:“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口口聲聲説我對百姓施法,你可有證據!”氣氛再度升温,已是劍拔弩張,鄒靖連忙轉移話題道:“諸位,不要爭吵了。
方才斥候回報,程遠志與鄧茂率領部分賊軍直奔薊縣而去,劉大人此刻正在薊縣!”劉備道:“薊縣又多少守軍?”鄒靖道:“黃巾賊入侵幽州後,為了阻擋賊軍,劉大人已調出了不少兵力,身邊恐怕不到五千人!”劉備驚道:“不好,幽州牧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幽州都會大亂,還請鄒大人速速調兵遣將,阻截賊軍!”鄒靖苦惱地道:“這數血戰下來,涿郡守軍十傷九死,哪還有兵力去增援,只有從其餘郡縣調士兵了!”劉備道:“兵貴神速,這調令發出後,最快也得三五才能出兵,恐怕那是黃巾賊早已兵臨城下了,從此地發兵是最為合適,若鄒大人信得過劉備,便請調我五百兵甲去救薊縣!”鄒靖愕道:“五百就夠了?”劉備道:“恰好合適,太多人反而拖延行軍速度,五百兵甲足以攔下黃巾賊!”鄒靖道:“程遠志那一路兵力最少也有兩萬,玄德,這可不是兒戲啊!”劉備道:“備願立軍令狀,如若不勝,便請將軍處以軍法!”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鄒靖點了點頭,道:“劉備接令,命你速領五百勁卒,增援薊縣,阻殺黃巾賊!”***經歷大戰後,涿郡一片狼藉,城牆崩塌,軍民傷亡,萬幸的是黃巾賊已退,鄒靖指揮殘兵打掃戰場,休整民息。
城中有一處僻靜的庭院,正是鄒靖騰出來讓予崑崙派眾人暫時落腳之地雷霄、雲若溪、靈境等三大宗主則各自呆在屋內調養元氣,墨玄站在院子外給三宗主護法。
“時辰到了,我來換你了!”這時赤松走了過來説話道。墨玄問道:“一虛子呢,他怎麼了?”赤松道:“剛剛給他服了丹藥,元氣仍舊虧損不少,怕沒三五天是恢復不過來了!”墨玄言又止,道:“太羽…師兄呢?”他本想直呼太羽名字。
但蹉跎再三還是加上師兄二字。赤松道:“一直關在房裏,但不知在做些什麼!”換了崗位,墨玄往西面廂房走去,那裏便是他們師姐弟的住所,左邊第一間是墨玄的屋子,第二間便是雨琴的,右邊第一間乃紫冰幽暫居,剩下一間便是柳彤的。剛走進西廂房,卻見雨琴從中間房屋摔門而出,氣沖沖地扭頭走回自己房間,柳彤從屋裏追了出來。
但走到門前又退了回去,關上了門窗。氣氛着實詭異,墨玄暫時愣住了,卻見右側房門輕輕揭開一道縫隙,紫冰幽從裏邊探出腦袋,輕聲喚了一聲:“墨師兄!”
“她們怎麼了?”墨玄詢問緣由,紫冰幽低聲道:“進來再説!”墨玄走入屋內,立即嗅到一股暖融幽甜的清香,沁心潤脾,極為好聞。
紫冰幽掌着油燈行來,道:“墨師兄,剛才二師姐跟大師姐吵了一架!”柳彤温婉柔雅,鮮與人發生爭辯,雨琴雖然潑辣,但和柳彤情同姐妹,這兩人發生爭吵實在難以想象。
墨玄驚愕地追問道:“她們為什麼會吵架?”紫冰幽搖頭道:“不甚清楚,我當時正在靜坐吐納,隱隱間聽見二師姐説‘他分明懷有鬼胎,你還這般袒護他’。大師姐説:“外人中傷之言,你又何必輕信。
‘二師姐又説:“我去求證過了,那紅臉黑臉沒説假話!’大師姐説:“即便如此,大師兄也是有他的考慮,正所謂兩相其害擇其輕。當時那個情況,恐怕這種做法是最妥當的,我相信大師兄也不是有心傷害百姓!
‘二師姐説:“我呸,我看你已經被他得神魂顛倒了!’大師姐説道:“我是就事論事!‘二師姐又道:“就事論事還是情蒙心眼,你自己知道,我真是替黑炭頭不值,他為你連九轉金丹都肯分出來。
你…你卻念着其他人,真是枉費他一番痴心!’大師姐説:“琴兒,你説什麼?我跟元天只是姐弟之情!‘二師姐説:“總之我不管,就是不准你跟太羽在一起,要跟…也只能跟黑炭頭!’大師姐似乎很生氣,大聲説道:“琴兒,你説的是什麼話,你太放肆了!‘然後她們越説越大聲,最後就吵了起來!”墨玄心頭一酸,宛若刀劍加身。
紫冰幽輕輕扯了扯他袖子,柔柔地問道:“師兄…兩位師姐間發生了什麼事?”她身子捱得極近墨玄,那股暖融的幽香飄了過來,蘭麝甜馥,氣息似濃似淡,幽沉矩膩,聞着不由得心中一蕩。
墨玄明白屋裏這股香味原來出自美人體香,當初遇她時,這股香氣也是這般醉人。紫冰幽見他發呆,又低聲喚道:“墨師兄,墨師兄?”墨玄回過神來,察覺自己失態,臉皮不一陣發燙,乾咳道:“小師妹,何事?”紫冰幽站直身子,微微展開玉臂,説道:“師兄,你覺得我這身袍子怎麼樣?”她此刻換上了一襲蘭紫的窄袖襦裙,款式簡約,實乃崑崙山上的修道服飾,講究簡單樸素。
而她原先佩戴的首飾珠簪都已摘下,一頭烏髮以一木簪盤起,額前隨意地垂下幾縷留海。墨玄看慣了她盛裝華服、披金戴玉的模樣,如今換了這麼一身修道衣裙,恰如鉛華洗盡、花凝朝。
“很合身!”墨玄開口説道。紫冰幽道:“那好不好看?”墨玄道:“修仙悟道,首要關鍵便是舍富棄貴,心靜樸實,只要穿着得體大方便可,何須執念於形態美醜!”紫冰幽好生無趣,撅了撅嘴,嘀咕了一聲,聲音頗為細小,但墨玄耳力通玄,卻是聽得真切…呆子!
墨玄頗尷尬,立即起身告辭:“師妹,時辰不早了,為兄便不打擾你休息了!”他急忙推門離開。
經過柳彤房屋前,見門窗緊閉,而隔壁的房間則半掩門户。墨玄敲了敲門,屋內沒人回應,於是推門進入。
卻見雨琴正趴在牀榻上低聲哭泣着。墨玄開口詢問道:“琴兒,你沒事吧!”雨琴抬起頭來,淚眼摩挲地道:“你看我像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