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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既然賢弟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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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吾教珍藏太平經也遺失在這場仙魔大戰中。”聞得此言,眾人皆一陣沉寂,默默無語,六人皆是新生代弟子,對百年前的仙魔大戰僅僅知道寥寥數語,如今得知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這時一直沒説話的雲若溪輕啓檀口道:“烏壘周邊曾有妖氣竄動,此次下山的首要之地便是烏壘。”她的聲音雖然悦耳好聽。

但卻又股冷冰冰的氣息,就像是斬冰截雪般。墨玄頓時一愣,哭喪着臉道:“敢情我是個誘餌啊。”靈境笑道:“小子倒也聰明,沒錯,這便是你最遲到達的懲罰。”柳彤花容一沉,求情道:“師叔,既然有妖魔活動,元天沒了法力那豈不是更危險,還請師叔網開一面…”靈境擺手道:“吾意已決,不必多言!”説罷拂袖轉身,便要離去。

雨琴咬了咬下,拉着墨玄的衣袖,説道:“黑炭頭,你失了法力本就是寸步難行,我先我你回山吧。”雨琴的身軀靠得極近,淡雅的處子幽香清晰可聞,墨玄不由一陣心曠,卻見靈境法指一點。

一股巨力將他們兩人震開,説道:“開弓無回頭箭,你這女娃兒休得搗亂。”雨琴倔脾氣頓時上來。也不顧輩分身份的差距,直接頂撞道:“我不管,總之我絕不會讓我師弟涉險!”靈境掃了兩人一眼,冷聲道。”你若在敢搗亂,一併封閉法力,徒步行走!”雨琴凜然無懼,繃着脖子道:“封就封,誰怕誰!”靈境身為一宗之主,又是仙人之體,在玉虛宮內就連掌教也得給他幾分薄面,如今被一個不足雙十的女娃當眾頂撞心裏卻泛起一絲異,不低首凝眸,打量這個女娃。

“小丫頭口氣倒不小,你真不怕吾?”靈境饒有興趣地問道。雨琴憋紅了小臉,哼了一聲,便要頂上幾句,柳彤立即過去將她拉住,説道:“雨琴別胡鬧,師叔這般做法一定有他的原因,對元天來説未必是壞事。”雨琴跺腳道:“什麼不是壞事,法力被封還要獨自趕路,明擺着黑炭頭去送死!”柳彤望了一眼靈境,心念把定,柔聲道:“師叔,您是不是要給元天落封靈咒?”靈境眉頭一展,笑而不語。雨琴奇道:“什麼是封靈咒?”柳彤道:“這是玉虛宮一門高絕法術,先將仙體靈氣封閉壓制,中咒者猶如凡夫俗子,沒有半點法力。

可是越是壓制,體內的靈氣便越是濃郁純正,待解開的那一刻修為就會大大增加!”雨琴嘟囔道:“我怎麼沒聽説過這咒法?”柳彤道:“縱觀整個崑崙山,就是咱們師父也不會這套法術,唯獨太乙真宗的靈境師叔通曉此法。”靈境翻了翻白眼道:“本座可沒説過要用這法術,你這丫頭別高興太早!”柳彤笑道:“人人都説靈境師叔是教中最冷麪無情的,可是弟子卻不這麼看,反倒覺得師叔是個外冷內熱的長輩。”靈境哼道:“小輩妄言,你又不是我肚裏蛔蟲,怎知吾之格。”柳彤落落大方地道:“吾等修為皆淺薄,就算是下山打探消息,也難免遇上一些不可應對之事,如此一來豈不有負我崑崙威名。

掌教師伯請師叔和師姑領吾等小輩出山,二位前輩自然有通天之能,所以晚輩斗膽猜測師叔是要借處罰之名來提升咱們的修為。”靈境翻了翻白眼,嘿地笑了一聲,負手在後也不答話。

“小姑娘眼力倒鋭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雲若溪開口説話,她的聲音猶若珠落玉盤,兩瓣紅輕啓,好似花瓣開闔,檀香四溢。

柳彤垂首行禮道:“多謝師姑讚揚,晚輩愧不敢當。”雲若溪望了一眼靈境,説道:“師兄,就別再難為小輩了!”靈境一擺袖袍,説道:“墨玄,我們先行一步,你好自為之吧!”説着化作一道光,飛離而去,雲若溪也隨之離開。柳彤幽幽一嘆,拉過墨玄,説道:“元天,或許你命中有此一劫,這也是你道途上的磨練。

總之,獨自上路後千萬小心,萬事不要逞強。”雨琴也説道:“黑炭頭,要是誰敢欺負你,一定告訴我,姐姐替你教訓他!”被兩個俏師姐圍住,噓寒問暖,香風和暖,墨玄頓覺一陣心曠神怡,連連點頭道:“兩位姐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代完後,兩女依依不捨地御風而去,只餘下墨玄一人在曠野之上。自小就在仙山修行,對於紅塵之事一概不知,失去法力後墨玄更加茫,呆呆地看了看四周,唯有茫茫荒野,也不知烏壘在何處。墨玄凝眉思索,回想以往看過的地理書籍,推測烏壘所在。

據漢書記載…烏壘,户一十,口千二百,勝兵三百。城都尉、驛長各一人。與都護府同治,其南三百三十里至渠犁。烏壘域位置適中,當北路要道所經,當年漢武帝派遣派李廣利征討大宛國,從匈奴手中奪取了河西走廊、塔里木盆地的樓蘭、姑師。

之後匈奴內訌,本該繼承大單于之位的逐王先賢撣受到排擠,無奈之下率眾降漢。漢庭趁勢而發,委派任命西域都護,設都護府於烏壘城,對於這烏壘的地理和歷史倒是可以背上這麼一兩段。

但要真正尋路,墨玄便覺得頭痛,暗忖道:“罷了罷了,崑崙山在西面,那麼烏壘便是在東面,先朝東行走,然後路上找個人問一問吧!”墨玄朝東行走,走了大約五六里便覺疲憊,於是尋了塊石頭靠下。聽到有水聲,不由大喜,於是循聲而去,見到一條小溪,水質清澈,墨玄便用手掬了幾把水,解渴洗臉,舒緩身心。

“哎,沒了法力,真是麻煩!”墨玄苦笑道,平裏騰雲駕霧慣了,今天走起路來十分不習慣。歇息了片刻。

忽然看到前方有幾個黑影奔來,墨玄凝神望去,竟是幾匹駿馬,為首是一箇中年男子,腳烏黑駿馬,長八尺餘,身體洪大,面鼻雄異,臉頰輪廓分明,自有一股彪悍之氣,在其身旁跟着一名俊秀童子,面白紅,騎着一匹小紅馬,年紀雖小。

但騎術湛,整個人就像是長在馬背一般,無論如何顛簸他穩若泰山,這夥騎士來到溪邊,勒住馬繮,放馬匹喝水吃草,中年男子掃了一眼墨玄,並未上心,只是領着童子走到河邊,地替他的水袋灌滿了水。

然後憐愛地道:“孟起,你騎術進步很大,為父甚是欣。”童子氣地道:“都是爹爹教導有方!”墨玄走過去做了個輯,説道:“小弟了路,還請這位大哥指點一二。”中年男子細細打量了墨玄一眼,眼中透着一絲警惕和鋭利的光芒,淡淡地道:“小兄弟客氣了,請講吧。”墨玄道:“敢問如何去烏壘?”烏壘二字一出,對方一羣人等立即起了反應,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墨玄身上,好似無數把尖刀,叫他渾身不自在,汗倒豎。中年男子眯着眼睛道:“小兄弟去烏壘有何貴幹?”墨玄道:“小弟是去尋人。”男子問道:“是走親戚?”墨玄搖頭道:“非也,是尋幾名同伴。”男子哦了一聲,淡淡地道:“要去烏壘朝西行即可!”在説話時他手指彈了彈肩膀,看似是在彈灰塵,實際上是一個暗號。

只聞鏗鏘兵餉,寒光耀眼,墨玄還未來得及反應,幾口長劍便架在了他脖子上,只要前推半寸,便可讓他身首異處。墨玄驚慌不已,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中年男子哼道:“如今世道不太平。

為了自保,便先委屈小兄弟一二了。”墨玄怒道:“你…你蠻不講理!”中年男子道:“若證實小兄弟非太平道妖人,鄙人自然不會為難,但在此之前,你還是老實待著吧!”甫一下山就被一夥凡人給捆了。

墨玄氣得險些魂飛魄散。中年男子控制墨玄後,便將他綁在馬背上,由一個武士專門看管,這時一個年紀較長者湊過來道:“壽成賢弟,這廝來路不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不如…”説到這裏,用手掌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中年男子搖頭道:“文約兄,萬萬不可!若此人只是普通良民,豈非濫殺無辜!”那個叫做文約的年長男子道:“壽成,如今世道崩裂,你若在如此婆媽,只怕會有負大將軍重託!”墨玄雖然失了法力。

但耳力還算鋭,這兩人的説話是一字不漏地鑽入耳朵,心裏暗暗叫苦:“甫一下山就遇上這無妄之災,難道真是天亡我也!”只聽中年男子道:“文約兄,愚弟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

如今寇四起,漢室頹危,吾等有志之士便該身而出,挽天下之狂瀾,而不是濫殺無辜。若我馬騰不分青紅皂白便殺人命,與黃巾賊有何區別!”年老者嘆了一聲,道:“罷了,罷了,既然賢弟堅持,吾也不再絮言。若這趟烏壘之行因為這小子壞了事,賢弟又當如何?”

“若真是如此,馬騰自會擔起責任,何進大將軍那處,吾自會解説!”馬騰冷眼一掃,淡淡地道。

墨玄這才明白過來,暗忖道:“原來他們也是去烏壘…似乎有些派之人也過來了,我剛才問路想必是叫他們誤會了!”命暫時無憂,墨玄雖怨馬騰將他捆住,但還是敬佩他那份凜然正氣和敢作敢當的傲骨,但心裏又有些疑惑:“既然是處理某些要事,為何還帶着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