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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心頭莫名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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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角笑道:“老祖千里趕赴,張某未及遠,還望恕罪。”九元靈聖説道:“教主發厚禮相邀。

但某卻是空手而來,甚失禮,且讓某就地取材,給教主一份見面禮如何!”張角笑道:“甚好,張某亦想一睹靈聖風采!”九頭獅子猛然張口,雄沉一納,官兵被強烈氣離地面,被一口沒。

眼見子弟兵遇害,盧植大怒,體內儒陽正氣磅礴一震,掃開四周妖風氣,隨即縱身撲向惡獅妖影,卻見張角搶先攔截,法袍一抖,再掀天羅水象,頓時暴雨磅礴,雨點如箭襲向盧植。

盧植身形受阻,救援已是來不及,頓時怒上眉梢:“妖道,還我子弟兵命來!”説話間袖袍翻舞,浩然正氣傾斜而出,化作儒陽火元,將雨箭蒸之一干。

“窮酸腐儒,本教主就與你鬥火!”張角雙掌一合,凝結靈力,天羅火象散佈四方,熱席捲,竟反壓儒陽火元一頭。

張角再催火力,火象越燒越旺,更是化作十個太陽,誓將盧植燒成灰燼:“盧子幹,十陽焚體,萬物皆燼,汝命休矣!”盧植依舊臨危不亂,只看他左手伸直,如託山嶽,右手內曲,如抱新月,做拉弓挽箭之態,説道:“十陽當空又如何,可知后羿乎!”話音甫落,盧植髮出無形之箭,鋭氣無匹,一往無前,嗖的聲響,頓時貫穿其中一顆太陽,此乃儒教六藝又一絕技…神術。盧植一擊得手,控弦再發,無形之箭連環而出,走勢如雷,再破五陽。

張角立即將剩餘四陽收攏,構築為一道厚實火牆,擋住了盧植的無形箭。盧植哼道:“旁門左道,看我如何破之!”只看他撥絃引箭,發出的氣箭卻是響無名音波,竟然、樂兩大絕藝融合而出的術法。張角亦增強法力,左手結印,引來九道天雷匯入火牆,頓時雷火融,威勢更盛。鴻儒、道再展神通妙法,盧植琴箭合璧,張角同控雷火,你攻我守,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盧植忽然到後背一麻,顯然是被目光盯住,暗叫不妙:“那妖孽定是要趁機偷襲!”他立即先發制人回身反擊,只看儒袍一震,儒家御術再出,引得天上雲霧繚繞,化作似真似幻的兵將,齊攻向九頭獅子。

九元靈聖張口吐納,獅吼如雷,將雲霧所化的兵將盡數震潰。盧植見四周一片風滾霧騰,妖氣環繞,知是那妖怪將要現身,於是跟張角虛晃一招,身退後百步,重整架勢,以待強敵。

巨妖現身便驚得百里方圓內飛沙走石,噴霧掀風,盧植定睛一看,卻見一妖駕着黑霧飛來,身着廣袖法袍,纏錦繡玉帶,頸生九頭,利齒兇猙,目若銅鈴,正是那九靈元聖。

盧植暗自吃驚,忖道:“吾已在廣宗四面設下陣局,等閒妖不能近,但這廝居然大搖大擺進來,修為定然十分可怕!”九元靈聖面容雖是猙獰,但舉止卻彬彬有禮。

只見他朝盧植拱了拱手,道:“九元靈聖聞盧公大名許久,仰慕之極,今一見當真風采過人,名不虛傳也!”盧植沉聲道:“原來是傳聞中的九頭獅子,難怪可以突破盧某陣局。閣下本是乃洪荒異種,天生玄力,與鵬雀麒麟其名,如今更是修得妖仙法身,更應超世俗,何以妄動殺劫,自損功德呢!”九元靈聖道:“盧公此言差矣,方才吾只是以術法將那些士兵攝出千里之外,並未損其命。”盧植這才稍微定心,繼續説道:“既然你無心傷人,為何要張角這等旁門左道同合污!”張角哼了一聲,怒目相視,九元靈聖淡淡一笑:“盧公此言詫異,天下道法同歸殊途,皆為得證大道。

更可況大賢良師將天羅四象使得出神入化,乃神仙一般的人物,何以被冠為左道呢!”盧植道:“功法正取決於人,張角得太平經傳承,乃天大機緣,本該造福蒼生。

但他卻心生歪念,妄動兵戈,以至於神州烽煙,民不聊生,此等作為不是旁門左道還是什麼!”張角哼道:“笑話!當今朝廷,君者昏庸,臣者佞,這天下早已被這些昏君得民不聊生,偌大廟堂早已烏煙瘴氣,吾創太平大道,興仁義之師,伐失德君臣,乃上接天命,下承人心。若我太平道非正義之師,何為能在短短時聚得百萬教眾!”盧植道:“可笑之極,所謂的百萬教眾要麼兇殘惡人,要麼是蠢笨愚夫,要麼就是圖利小人,聚集起來不過是一羣暴民惡徒,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四處燒殺擄掠,所到之處徵兵入伍,收斂糧草,如有不從者便施以毒手,屠城滅郡,此此等行徑也配稱正義!”九元靈聖忽然開口問道:“那盧公看來,何為正義?”盧植道:“盧某看來,正義不問緣由,只看結果。行善事者為正義,無論其心懷善或惡!但觀黃巾興兵以來,天下得益遠遜其害,故而陸某斷其為惡!”張角道:“漢室腐朽,病入膏肓,雷霆手段就如猛藥,不下不得治其病,枉你一代鴻儒,目光如此短淺。

當初武王伐紂,集八百諸侯,征戰人間。太公輔周,舉封神天榜,羣仙遭劫,那是何其悲壯慘烈。比起那場劫數,今的死傷算得了什麼!”盧植道:“周興伐商雖為劫數,但一路上,武王善待百姓,周軍對民眾秋毫不犯,這才算是真正的仁義之師。

反觀你麾下黃巾賊,飛揚跋扈,兇暴殘忍,姦擄掠無惡不作,若讓爾等得勢,天下更無寧!”張角道:“大仁不仁、大愛無愛、以殺止殺,天下太平!”盧植道:“太平無象,亦或説萬象皆太平,無私則太平!人人心中皆有其太平之象,若一味強求之,此象便為人心私念,久而久之便會相訟相爭,這所謂太平。

不過是使得世間更亂罷了,你張角今所作所為正是如此!”張角道:“既然無私則天平,那你盧植何以憑一己之辭斷言吾道非太平!”兩人針鋒相對,言語上好不示弱,既是鬥法亦是論道。九元靈聖忽然開口截止道:“二位,如能文爭,天下間哪還有武鬥!”張角點頭道:“靈聖所言甚是,説來説去,到頭來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盧植道:“盧謀人今就算是拼盡一身修為,縱使毀去真仙法身,也要滅你這太平道!”張角哼道:“笑話,就算你我單打獨鬥,吾也不懼你,更何況還有九元靈聖相助!”言語間的火藥味十足,儒道雙目對視,烈芒忽閃,肅殺之氣彌散開來。

九元靈聖哈哈笑道:“二位皆是神通廣大之輩,若當真生死廝殺,恐怕會引來一場天災地禍,受苦的還是廣大百姓,盧公乃孔孟高足,仁愛為懷,想必不會牽連無辜,不妨暫息雷霆,尋一個兩全之法如何!”盧植道:“那尊下有何高見!”九元靈聖道:“依某所看,盧公還是早早退兵罷了!”盧植面一沉,冷笑道:“這算什麼兩全之法!”九元靈聖道:“一,盧公就此退兵,可免一場廝殺,干戈平息,可使眾生免災。二、盧公就算通曉孔孟聖法。

但也絕對敵不過我和大賢良師聯手,與其枉送命,不如急勇退,保全有用之身,來再做謀算!而且趨兇避吉,乃萬物天,盧公此舉也不算失顏面!”盧植仰頭哈哈大笑。

九元靈聖蹙眉道:“盧公何以發笑!”盧植肅容道:“我笑畜生就是畜生,修行再高也難愚昧蠢笨之,你以畜生之心腹度人之道義,不可笑嗎!”九元靈聖怒瞪眼目,喝道:“盧植,吾敬你一代鴻儒,予你退路,你莫要不知好歹,自尋死路!”盧植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盧謀人既敢站在此地,便不惜生死,要戰便戰,何須多言!”九元靈聖道:“戰?你死了倒也輕鬆,你身後的士兵呢?”盧植回頭望了一眼,問道:“汝等怕死乎?”軍陣內先是一片平靜,隨即一個士兵開口喊道:“我不怕死!”這句話一出,其他士兵紛紛響應:“不怕!”盧植大聲喝道:“諸君可願與我同進退,共生死?”

“願意!”

“同進退,共生死!”面對昂的官軍,張角暗自驚愕:“這些官兵居然這般死心塌地地跟着盧植?”當今朝廷上下腐朽破敗,各級士兵早已不是當年那支橫掃八荒六合的大漢雄獅,戰鬥力低下,貪生怕死,將兵不合。

張角起事以來,每次與官兵戰,那些官軍基本都是一開打便逃竄,猶如酒囊飯袋,自從遇上盧植以來,他麾下的黃巾軍主力不但討不了好,還被得退守廣宗,現在好不容易佔得上風,卻不料眼前這支軍馬如此剛硬不屈,不畏生死。

九靈元聖臉微微一沉,心頭莫名顫動,在他看來,這些凡夫俗子就算再多也不過螻蟻罷了。

他只需稍稍做法,便可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剛才的手下留情不過是避免多沾殺戮因果,本就沒想過要對這些凡夫憐憫。

但此時此刻,心中為何會有一絲敬畏?九靈元聖怒吼一聲:“不知死活,本聖就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