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若再來個水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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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念頭剛以泛起,四周的火焰頓時透出一股紫,火焰温度更為灼熱,血霧開始有被蒸乾之趨勢。
血眥倪不敢再維持血霧形態,立即聚成本體,心中着實又驚又怕:“該死…居然是紫耀玄火,吾命休矣!”墨玄此刻雙眼透出紫光芒,神態凝重,肅殺凜然,就算是殺生無數的血眥倪見了也是膽寒心驚,颼颼發抖。墨玄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冷聲呵斥道:“狗奴才!”聲音帶着一股莫名威壓,身上散發着一股闇紫光芒,就猶如當初武媱韻對呂布施展的紫金光華,充滿皇者氣度,不同的是這股紫光透着絲絲黑氣,澤偏闇紫,叫人如墜魔窟,骨悚然。
血眥倪只覺得雙膝一軟,咕咚跪倒在地,哀求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墨玄冷聲道:“自朕登基以來,你們父子便欺朕年幼,對朕之號令陽奉陰違。
此刻更是私自借兵予太平道,莫以為那點心思能瞞得過朕!”血眥倪身子抖得劇烈,冷汗直冒,嚇得濕褲襠,只是一味地磕頭求饒。
“諒汝等父子還沒這個膽魄敢反朕,説…背後還有何人!”墨玄冷聲問,紫耀皇風透體而出,血眥倪只是一味地害怕,六神無主,一口墨綠的膽汁和着鮮血嘔出,兩眼一翻,竟是直接嚇被破肝膽而死。
墨玄身上紫氣散去,兩眼一陣離,恍若夢醒,定神一看卻見血眥倪已經死在自己跟前,也是一陣懵懂驚愕。
濛之時,又聞及耳邊傳來陣陣泣:“師兄…你在哪,別拋下我,我,我好怕!”墨玄暗罵自己糊塗,怎麼就把師妹獨自丟下,於是暫且放下血眥倪的屍身趕回去。
往回跑了一段路,便見紫冰幽在荒草中走來,鬢亂珠橫,滿臉淚水,衣裙被樹枝劃破好幾道口子,出雪膩白皙的肌膚。墨玄連忙撲過去將她扶住,柔聲安道:“那個壞人已經死了,師妹別怕。”紫冰幽小嘴一撇,淚水又在眼中打滾,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墨玄聽得心酸,連忙輕拍她粉背道:“幽兒,莫怕莫怕,師兄已經替你殺了那惡賊了!”他跟雨琴好上後,最是不能見女子眼淚,一旦雨琴生氣或者憂傷,他便會相哄:“琴兒,別哭”
“琴兒別生氣”這一類的話也就口而出,他此刻見紫冰幽如此悲傷,便不由自主地説了出來,只是將琴兒換成了幽兒。紫冰幽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粉面湧上陣陣暈紅,低頭咬似做呢喃之態。
墨玄忙問道:“咳,師妹,那賊子沒對你做什麼吧?”他也發覺失言,連忙改口。紫冰幽搖頭道:“沒有,他來扯我衣服,然後就被寶衣的光芒退了,我當時又羞又怕,所以就哭出來啦!”墨玄長吁了一口氣,道:“原來沒事啊!”紫冰幽橫了他一眼,道:“你希望我有什麼事?”墨玄尷尬搖頭道:“不希望,不希望,平平安安最好!”紫冰幽羞上眉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血眥倪身亡,血脈應,使得坐鎮黃巾軍營寨中的血濤老怪湧起一陣鑽心劇痛,掐指一算,霎時臉大變,怒道:“崑崙小賊,膽敢殺我愛子,可怒也!”怒吼一聲,氣澎湃湧出,掀動磨沙嶺內血煞氣,方圓百里盡被血腥之氣籠罩,聞之慾嘔。
頃刻間,花草樹木滲出鮮血,泥土也化作赤紅,腥臭撲鼻。血濤老怪怒上眉梢,揚天長嘯道:“玉虛狗賊,吾誓要汝等血祭吾兒!”隨即伸手一揚,掐動法決,便要發動滅殺大陣。
“祭祀,切莫衝動!”荒毒連忙上前勸阻道:“一旦大範圍施展陣法殺滅敵軍,勢必會暴寶幡所在,若給雷霄趁機落下九五金龍符那就得不償失了!”血濤老怪這才想起九五金龍符的存在。
頓時冷靜下來,心想:“兒子沒了可以再生,這面寶幡獨一無二,可不能白白折損了!”這時身旁的一個士兵身形虛化,變成了張角模樣,説道:“祭司,令公子之事吾也深悲憤,還請節哀!”血濤老怪冷哼道:“大賢良師,本座為了助你連兒子都賠了進去,你也該有所表示了!是否也該讓本座瞧上一瞧那捲太平經?”張角神一凝,哼道:“血濤祭司,你我雙方既然結盟,便已定下盟誓,互益互利,共進同退,兩軍戰死傷也再説難免。
當初我教送出古幣助汝等開啓班超墓,並全力助貴方奪取太荒真言,今正是貴方回贈之時,祭司如此向張某討取密卷神法,未免太過了!”血濤老怪道:“本座懶得管你什麼盟約,總之吾兒因助你們太平道而死,張角你就得給本座一定補償!”血濤老怪生炎涼單薄,唯利是圖,既然沒辦法改變兒子死亡的現實,那便利用此事換取最大利益。張角面愠,道:“既然祭司想看太平經,張某也唯有成人之美!”血濤老怪面喜。
卻見張角袖袍一抖,地上升騰起幾個虛實不定的人影,各持刀柄劍戟,朝着血濤老怪靠了過去。雙方盟誓之中,太平道雖不如魔闕那般實力。
但張角也不是軟柿子,既然對方欺人太甚,他乾脆便直接給這老怪物一些顏瞧瞧,若是一味地退讓恐怕只會助長其囂張氣焰,久而久之太平道便會遭魔闕併。
血濤老怪剛遇上喪子之痛,正是滿腔怒火,見張角出手,他也不客氣,掐了個手決,聚起血煞氣。
荒毒和東鬼見狀同時站了起來,雖然沒有動手的意思,但也相當於給血濤老怪掠陣。張角暗道:“三個魔孽是要串通一氣,也罷,便讓本教主挫挫汝等鋭氣,也叫你們知道我太平道不是好欺負的!”想到這裏,神一凝,暗掐法決。血濤老怪到屋內法能撥波動,便知張角要動手,他立即先下手為強,五指一樣,虛做握狀,一股血煞之氣如漩渦卷出,便要強勢下張角化體,來個先聲奪人。
張角冷笑一聲,指決已結,一指朝血煞氣點出,只看雷光閃爍,血煞之氣便噼裏啪啦地連環爆開,血濤老怪冷哼道:“區區雷罡術法,能耐我何!”説罷雙掌一合,血煞朝中央聚攏,逆轉陰陽之氣,説得也奇怪,張角引來的雷罡便被削弱得幾乎消失。
“陰陽二炁碰撞而生雷罡,只需擾亂陰陽便能讓雷罡不攻自破!”血濤老怪冷笑道,他雖沒有那等擾亂天地陰陽的大神通,但也能以血煞之氣在局部干擾陰陽。張角也冷笑回話:“你想得太簡單了!陰陽凌亂,則風生而動!”只見他撮指成刀,凌空一劈,一股磅礴氣憑空而生,氣壓凝成無形利刃,一刀劈開血煞之氣。同一時分,被血煞包裹住的雷罡也趁勢而出,威力更加迅猛。血濤老怪臉一沉,驚訝道:“風雷相生?”他見多識廣,立即看出張角最後那一刀實際上是將氣壓凝聚成利刃,具備風嵐屬,不但破開血煞之氣,還增強了奔來的雷罡之力。正所謂風雷相生,張角捲起風來便能增強雷勁。
這一短暫手,血濤老怪已經試探出張角的能耐,心中驚歎不已:“好個妖道,能耐不小啊!”天下術士能做到呼風喚雷的不在少數。
尤其是墨玄的七十二變中就有風雷之法,但最難便是將這兩種最基本的元力催化至極致,墨玄施展雷咒時,蓄咒過程頗長,雷罡之法也無張角那般猛烈。
除此之外,墨玄施展的風法也僅僅是一股氣,風捲時候也只是一味地狂吹而已,不似張角那般化無形於無相,變無相與萬相,區區一道風氣他便能隨意轉為刀刃,既具備了刀刃的利,又有風之無形,能夠噬萬物的血煞之氣取無法沒這無形之風。
張角笑道:“世人皆以為張某隻懂得引雷一道,卻不知吾大賢良師手段多得很!”只看他變幻了三個手決,風刃立即散化成無數風箭。
血濤老怪雙掌運化如圓,牽動血煞護住周身,誰知風箭一觸血煞圓盾便散於無形,緊接着透過血煞,在防線後方再度聚集。張角這一手將風無形無相的特使用得淋漓盡致,血濤老怪也是暗自叫苦,但他見多識廣,自知定風之法,心想道:“風雖無形,但卻有鳳眼,只需點破風眼,風息氣停矣!”於是將血煞之氣散入風中,本尊則使了個“飄血咒”整個人如同風中飄絮隨風而動,風箭雖快。
但卻是給他增添了身法的鋭。張角見狀,手掌一握,風箭立即聚成一道磅礴颶風,龍捲噬而來,將血濤老怪捲入其中,這股龍捲颶風正是他血霧法的剋星,他若敢散成血霧躲閃,風嵐之氣便會將血霧徹底吹散,血濤老怪就算不死也得一層皮。
“就等你這招!”血濤老怪心中叫好,等得就是風象聚攏的剎那,因為在這短暫瞬間無形之風便會出現一個風眼,只需點破此處,風勁便會消散。
誰知他剛要出手,便見風眼之中生出一團烈火,灼熱難耐,險些燒得他化作焦炭。血濤老怪已然被震驚,暗叫不妙:“先是風助雷勢,再是風生火起,若再來個水象,豈不是四象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