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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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會再待在台北多久,也不知道宣敍德對她有什麼打算,更沒有辦法忽略他可能只是因為不甘心才特地南下將她帶走的事實。
最後,她也只能煩躁而安靜的坐着,無言的凝視着窗外。
宣敍德沉穩的開着車,目光雖然緊盯着前方的道路,注意力卻不由得飄到關宴秋身上。
他挪開了所有的事情,硬擠出幾天的時間處理關宴秋的事。
來到嘉義這幾天,他也看到了不少她的另外一面。
他從來不知道她是這麼顧家的女人,也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會如此倔強。
要不是那晚關父心肌保而昏,也許固執的她本不會向他求援。
他們過去一年多的往來中,她從來不開口向他要求什麼,她什麼都不要,離開的時候也是什麼都沒帶走。
將套房退租時,她竟敢將他一年多來陸續送她的禮物全寄放在房東太太那裏,當那天午餐被她放了鴿子,他趕到她的住處去,卻拿到那一大袋沒有拆封過的禮物,氣得他只想立刻把她活活掐死。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她!
宣敍德目光一冷,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在意有點過火,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那莫名的憤怒延燒得太久也太深。
此刻雖然成功的逮回了關宴秋,可是他其實還沒有真正想到應該怎麼“處置”她。
看見她眉頭深鎖的望着窗外,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鑽進他的腦袋。
宣敍德不想着,難道她是不甘願跟他一起回台北嗎?
她老家在那麼荒涼的小漁村,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就連上班都要騎半個多小時的車,薪水更是低得不到她在台北工作時的一半,那種地方有什麼好留戀的?
還是她在那裏認識了新的男人?
這個想法讓他心猛然一,還來不及思考,尖鋭的話已然衝口而出。
“怎麼,後悔了?”
“沒有。”關宴秋撐着下巴,目光還是看着遠方,語氣裏聽不出特別的情緒。
“沒有什麼好後悔的,你實現諾言幫了我,我應該謝你。”
“聽你的語氣不太象是謝。”宣敍德撇撇,有些嘲諷。
“嗯?”她一愣,詫異地回過頭來,正對上他冷凝的眼,那裏頭彷佛盛滿了怒意。
“你在生氣嗎?”
“沒有。”他語氣僵硬。
“你幹嘛生氣?我又沒有做什麼事情,你説要走,我不是也跟着你來了嗎?”雖然知道相較於他,她是相對弱勢,但不曉得為什麼,即使是她有求於人,她還是不太願意在兩人獨處時,讓他佔盡上風,他的陰陽怪氣,她沒有必要承擔。
“你的差別待遇可真嚴重,嗯?”宣敍德斜睨着她,神有些陰晴不定。
“那又怎麼樣?”
“你可別忘記,你的命是我的了。”
“那又怎麼樣?”她反相稽。
“就算命是你的了,然後呢?你又能拿我怎麼辦?”
“你跑了兩個月,就嘴巴有長進嗎?”他壓抑了好幾天的情緒,幾乎就要爆發。
他忍耐了幾天,很努力剋制着自己不要太過迫她,剋制着蠢蠢動的/望,心理、生理上的壓力都早已瀕臨極限。
“你管我嘴巴有沒有長進!那又跟你沒關係!”關宴秋並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想着什麼,只是一點也不放鬆的回嘴。
她語氣中的不以為然讓他一肚子火,握着方向盤的手幾乎冒起了青筋。
“跟我沒關係?你居然有膽子敢説跟我沒關係?”
“本來就沒關係啊!那不然我們有什麼關係?”一想起過去那一年曖昧不明宛如牀伴的生活,一股累積了許久的委屈與怒意就湧上關宴秋的心頭。
“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之間就連情侶都稱不上,只能勉強説是牀伴而已,他怎麼還有臉跟她談他們之間的關係?憑什麼?
“關宴秋,不要挑戰我的耐!”他嘴角有些動,俊臉上此刻彷佛佈滿烏雲,咬牙切齒,顯得猙獰。
“我是就事論事!”
“什麼狗就事論事!”他冷哼,聲音益發不耐煩。
“你真不知死活。”
“是你搞不清楚狀況!”她越想越委屈,語氣也衝了起來。
“很好!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搞不清楚狀況!”宣敍德一惱,方向盤一打,就往外線切去。
“你要把車開去哪裏?這裏只是台中耶!”關宴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張望窗外。
“去搞清楚狀況!”他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彷佛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管關宴秋驚慌的叫喊,執意將車開下了道。
“宣敍德,你到底要幹嘛?”關宴秋有些心慌,瞟向他的神情更是有些驚恐,看得他更加生氣了。
她有必要怕他怕成這樣嗎?
“你説呢?”他咬着牙道,氣得臉發黑。
不等她反應,宣敍德已經開下了高速公路,將車子開往附近一家大老遠就能看見招牌的mot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