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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回到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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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巴黎,金藝藍的靈魂都變得格外自由。熱情的司機大叔用法語和金藝藍着她回國的所見所,車子前行的飛快,越過了巴士底廣場,到了戈博藍區。這是巴黎最大的華人居住區,房價也不算貴。梁辰本來為金藝藍找了更好的房子,只不過被她用“看着中國人舒服”的理由拒絕了。她不是沒錢住更好的房子,她只是討厭豪宅,過去三年在半山別墅的生活,讓她格外討厭空曠的住所,簡而言之,太大的房子她住着淒涼,這幾年和白歌一起住在這一百平的公寓中,一時也不想搬出去了。

金藝藍每次到家後都習慣摘了身上所有的配飾,可是今天,在她的手碰觸到有些冰涼的耳釘後慢慢的縮了回來。

“你快看看,你快看看,這是有多少個零啊…”白歌興奮的吼叫起來,一手拿着一張銀行卡,另一隻手舉着手機,從客廳狼奔到藝藍的房間。

瞥了一眼白歌遞過來的銀行卡,無語的把卸妝油擦在臉上“你們家銀行卡上顯示餘額啊,這麼神奇…”

“不不不,是這個…”白歌又把手機遞了過去,通過網上銀行查詢到了卡上的餘額“嗞嗞,我的藝藍寶貝啊…真是太能掙錢了。”一邊説一邊在金藝藍塗滿卸妝油的臉上吧唧一親,又伸手抹了抹邊殘留的油漬。

“我的卡里都有這麼多,那你的卡里會有多少呢?”白歌跳上了金藝藍的牀上,肆意的翻滾着“富婆…”

“你應該謝偉大的老闆,答應你的薪水可以從我每月的收入中成,不拿固定工資。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金藝藍華麗一笑,通過白歌的收入,她大概也可以估算出自己這個月的進賬了,如果工作是毒品的話,那她現在就是毒成癮咯。

“你的耳釘不摘啊?”白歌有些驚訝的看着坐在梳妝枱前的女人,慢悠悠的説着。

“啊,忘記了…”窘迫的抿了抿,把吳奕凡幫她帶上的‘彌補’收到盒子中。拿着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對了,a市還有人要找你做代言,上電視節目、綜藝訪談,這些工作你有興趣不?”白歌被藝藍推出了浴室。

“我是設計師,不是戲子…”快速衝過澡,鑽到被子中睡過去,把所有惱人的事情拋到了喜馬拉雅山。

——是夜——黑的天際彷彿是張巨大的網,漸漸籠罩了戈藍博區,厚重的積雨雲將燈火霓虹的彩慢慢褪去,只剩下無盡的黑暗與逃不的牢籠。金藝藍房間的窗户大敞着,狂風起了屋內的紗簾,如鬼魅般地揚起。

牀上的人被鼓鼓吹來的風聲驚動,伸手攬了攬被子。

“噠——噠——噠——”金藝藍被奇怪的聲音徹底驚醒,有些害怕的坐了起來。

“噠…噠…噠…”聲音愈發的清晰,由遠及近。

“白歌!”屋中並沒有開燈,順着門口向客廳望去,也是漆黑的一片,有些害怕的從牀上跳下來走到客廳,窗外的風幾乎要將她的吊帶裙打透,光腳踩在地板上,刺骨的寒冷瞬間傳到神經中樞“白歌!你在嗎?”

“噠…噠…噠…”聲音彷彿近藝藍,她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着,伸手摸開了頂燈的開關,但是屋中並沒有任何的光亮。

“噠…噠…噠…”聲音更近的衝她襲來,對於未知的恐怖幾乎要將她沒了“轟隆隆…轟隆隆…”窗外的雷聲又不合時宜的響起,大雨近似瘋狂的想要衝破幾扇窗户席捲過來。

“叩叩叩…”一陣急切的敲門聲讓金藝藍驚呼出聲“啊!誰?”

“藝藍,快開門,是我…”吳奕凡的聲音就像救世主般將她瀕臨崩潰的情緒拉了回來。猛然的打開門,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中。

“有鬼!”金藝藍眼淚奪眶而出,當她觸到吳奕凡身體的時候,才安心的放聲大哭。

“沒事,我在呢。”將她抱了起來,反手帶上了門,清冷的眉頭緊緊的蹙着,掛着不能用言語形容的擔心與緊張。

吳奕凡有幽暗空間恐懼症,在這漆黑的房間中,他也待不了幾分鐘。所以在他進門的時候,黃浩就把門外的電閘恢復了,屋中瞬時大燈通明。

抱着藝藍纖瘦的身子坐在沙發上,輕輕的順着她的長髮“出了什麼事?”用手指抹掉她掛在臉頰上的淚,長臂將她光的肩膀緊緊環住。

“你怎麼會在這兒?”燈大亮後,她的情緒慢慢平息,一邊着鼻子一邊委屈的問着,雖然不怕鬼,但是剛才的情景確實把她嚇住了。

“白歌給我打電話,説讓我來看看你…”金藝藍皺了皺眉,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都是她經紀人搞得鬼“手機給我!”吳奕凡不知道她的恢復能力會這麼快,有些愕然的看着在他口袋中不停翻找的女人。

在通話記錄中很快找到了白歌不常用的小號,怒氣衝衝的打了過去。

“喂,死女人,你三秒鐘之內給我出現,否則我就馬上換經紀人!”坐在吳奕凡的懷中氣,放聲大吼。不到一秒鐘,白歌就訕笑着用鑰匙開了門,和黃浩並肩走了進來。

“呵…呵呵…”伸手短髮“我就是試試屋子裏那部手機的鈴聲清楚不清楚。”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另一部手機“噠…噠…噠…”的聲音就再次從客廳的屜中傳了出來。

“那你把他叫來幹什麼?”把自己長髮抓得蓬亂,怒氣衝衝的説着。

“你應該先從人家的懷中站起來,再問我這個問題…”白歌和黃浩相視一笑,指了指一直抱着藝藍的吳奕凡。

“額…”不好意思的跳了起來,眼睛火辣辣的瞪着白歌,又速度轉向吳奕凡“你也是同夥?!”無辜的搖了搖頭,悠哉的把自己的外套了下來,裹住了金藝藍只穿着吊帶裙的身體。看着她發飆的樣子,慢慢失了神。

這樣的金藝藍才是本來的她吧,以前的她總是隱忍着,不會肆意的發怒,也不會忘情的笑。被他欺負着還會付出滿腔的愛意,不會撒嬌,更不會耍賴…想到這裏,吳奕凡有些愧疚的摸了摸下巴,被他這樣不會表達情緒的人愛或許是辛苦的,而愛上他或許會更辛苦。他會改變自己,慢慢合着藝藍,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再因為她傷神,她守了他三年,那麼就讓他守她一輩子吧。

“吳奕凡你還不走嗎?”和白歌咆哮累了,恍然發現屋中還站着兩個大男人,有些找茬的説着。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勾了勾角走出公寓,將自己的外套留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看着吳奕凡的身影慢慢離去,金藝藍依舊直直的瞪着白歌,被捉的委屈油然而生。

“説吧,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能有什麼主意,都是為你好嘛!”白歌諂媚的坐在沙發上,拉着藝藍的胳膊搖啊搖的。

“為我好?”藝藍驚愕的大叫“所以你了個鬧劇把我嚇得撲到吳奕凡懷裏?”

“人只有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才會有潛意識…”白歌從屜中取出自己的另一部手機“你為什麼會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撲到吳奕凡的懷裏?”

“我來替你回答——是你因為你很相信他,你愛他。”

“胡説八道!”金藝藍無語的晃了晃手指“愛個線啊。”

“你最好別否認…我今天聽到了你和吳總裁的婚戀史,那真是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啊…”白歌搖頭晃腦的説着“既然你們相愛,為什麼不在一起。”

“睡覺吧,經紀人,明天還要去公司開會。”藝藍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把吳奕凡的外套拿下來,搭在胳膊上。這上面,有吳奕凡身上的温度,有他的味道。

“既然你們相愛,為什麼不在一起?”金藝藍的耳畔反覆迴響着白歌的話,她的事業正在爬坡,她想要成為享譽全球的華人設計師,她想要引領時尚的風向標,有多少女設計師因為婚姻或是愛情放棄了工作,最後卻再也無法重整旗鼓她是清楚知道的,想要成功,她必須留在法國繼續開闊疆土。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她過去的婚姻生活總是籠罩在愧疚之中,因為愧疚她不知道要如何和吳奕凡相處,以為愛他就要包容他,或許到了現在,她依舊覺得慚愧,總覺得是自己的父親欺騙了這個男人而無法坦蕩的面對他。她一直覺得吳奕凡是討厭她的,可是那個男人卻突然説他愛她,這種震驚或許她要消化一些時間了,不過她現在懶得消化,大腦不想思考,這些事情太冗雜,還不如設計讓她舒心…

把吳奕凡的衣服扔在桌子上,緩緩的爬上牀。那個男人穿個襯衣就回去了,不知道會不會冒,煩躁的搖了搖頭,用被子將自己矇住,或許再次睜開眼睛,又會看到一個清朗的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