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憤怒的張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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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爭取早回到球隊來,我們可都盼着你呢。”克魯點點頭,然後等張俊走到門邊的時候,他才突然對張俊説道:“喂,張俊,其實我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踢球的目的呢。”等張俊扭回頭去看他的時候,他又仰着頭數天花板上的格子去了。
范佩西已經頂替克魯成為了首發前,從訓練來看,他還是能夠完成教練的戰術安排的,但是當然他和克魯不一樣,他們不是同一種類型的前,所以薩巴托必須針對這個人員上的變換調整戰術,他要求范佩西減少盤帶,快速出球,也要求整支球隊都要跑位積極,快接快傳,加快進攻速度,靠全隊的跑位和傳球來彌補本來克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盤帶撕破對方防線這項工作。
張俊卻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那天在醫院裏面,克魯對他説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找到踢球的目的?
那麼為什麼他上個賽季還能表現的如此穩定和優秀?如果不是這次受傷,也許他還將繼續優秀穩定的表現下去。如果沒有目的,那又是什麼讓他這麼堅持下去的呢?
克魯現在等於是一個孤兒了,張俊沒有這樣的經歷,所以他無法理解克魯現在的受。其實人到這種時候,是很容易產生一些空虛的覺的,他們會找不到繼續向前進的目的,甚至極端一點的會覺得自己活下去也沒有意義,反正只有他一個人了,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以前爸爸還在的時候,雖然重病纏身,但是那卻是克魯拼命踢球,拼命賺錢的動力,只要能把爸爸的病治好,再怎麼樣他認了。但是當爸爸去世之後,曾經支撐他走下去的動力突然一下子沒了,克魯心裏一時會沒法接受,所以那段時間他在切爾西的表現非常糟糕。
生命中沒有了可以託付的人,所有人都會覺得空虛無聊的。克魯現在就是這種狀況。
他現在能夠繼續踢下去,完全是因為他比張俊更富有職業素養,他雖然對足球沒有多少興趣,但是他知道自己簽了合同,是職業球員,那麼最起碼在合同有效期之內,他就要努力踢好比賽,兢兢業業的,要對得起別人給你的錢。
但是一旦合同到期,他還能不能續約呢?克魯自己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張俊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考慮克魯的問題,因為現在佛羅倫薩面臨着非常困難的局面。
由於克魯的突然受傷,導致球隊陣容不整,加上很多球隊都研究透了佛羅倫薩的戰術,在兩個邊路的防守上格外注意,而范佩西在中路突破的能力畢竟比不上克魯,所以佛羅倫薩引以為豪的進攻在很多球隊面前都啞火了。
連續幾場比賽,佛羅倫薩非平即負。佛羅倫薩的排名從之前的第三跌落到第七,而且似乎還有繼續下滑的趨勢。這不能不説是大危機。
球隊的士氣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范佩西在前位置上非常努力,但是他畢竟剛剛來意甲,對於意甲的防守非常不適應,沒有辦法給予隊友更多的支持。
以前很多媒體都認為克魯最大的武器就是靠他花哨的技術來博得觀眾的歡心,現在他們不得不重新認識克魯了。原來和張俊一樣,克魯已經成為了佛羅倫薩不可或缺的人物。
而這個時候,克魯依然躺在醫院裏面數他的天花板格子。
十一月二十五,歐洲冠軍盃小組賽第五輪,佛羅倫薩客場輸給了巴黎聖爾曼,這給他們出線的前景抹上了一層陰影。
現在波爾圖、巴黎聖爾曼、佛羅倫薩三隊積分相同,在只剩最後一輪的情況下,佛羅倫薩卻要去客場挑戰莫斯科中央陸軍隊,在寒冷的莫斯科踢球對於張俊他們來説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
所以當主裁判在巴黎王子公園體育場吹響了全場結束的哨音時,張俊顯得非常憤怒,讓他憤怒的原因只有一個:輸球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輸過球。但是現在輸球意義完全不同,佛羅倫薩面臨困境,正是需要勝利的時候,他這個做隊長的卻不能帶領球隊走向勝利,他憤怒的是這一點,他憤怒自己的無能。
結果,當比賽結束後,巴黎聖爾曼的球員向他換球衣時,他臉非常不好看,但是礙於禮節,他還是下了自己髒兮兮的球衣,給了對方,然後接過對方的球衣,搭在肩上,獨自一人低着頭走回了更衣室。
這一幕,被場邊的薩巴托看在眼裏。
在更衣室裏面,迪利維奧看着全都沉默不語的球員,自己也沒有辦法讓他們興奮起來,球隊現在連續不勝,對於士氣的打擊太大了。
就這麼一路無話的,球隊上了大巴,回了酒店,然後當天半夜坐上了回羅馬的飛機。
球隊似乎再也沒有當初連勝之後那種大聲喧鬧的場景了,沒有人開玩笑,也沒有人大聲説話,就連項韜都蔫了。
佛羅倫薩今年的冬天來得有點早了。
張俊情緒明顯不好,在飛機上,他一個人坐在一排座位中,旁邊都沒有其他人,也許是不想讓人打擾他。
薩巴托看看周圍的球員,有些已經睡着了,有些沒睡着的也低頭不語,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他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張俊旁邊的座位上,然後一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