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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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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意。”

“你對我不滿?”他笑了,冷酷的臉上有了幾分温度。這時綠燈亮起,車子再度上路。

“或許我冷漠,但我對你永遠不會不滿意,你呢?”

“你不是從不喝咖啡?”仲諾在心中微笑,這小妮子原來有備而來,早都打聽好了。

“最近養成了喝咖啡的習慣。”

“柴總説你神不好。”

“所以更需要咖啡來提神。”

“為什麼同一件事要叫我跑好幾趟,那一扇門開開關關的你不煩嗎?”

“可見得你的不滿出處在此,你得體諒我腦子鈍,總要到事後才想到自己疏忽了某些事,況且我不介意門板會不會被人摔壞,這表示還有人願意進來冰冷的窟。”這算哪門子溝通!她沮喪的躺回椅背“早知道説沒用,你本是唯我獨尊。”

“你對我的印象從以前到現在都有沒變。”

“以前?不,我以前不認識你呀。我對你的印象是,你一定要別人照着你的意思去做,沒有轉圓的餘地。”

“我不管別人,我只要你照着我的意思做。”

“不能有第二種聲音?”桑瑜在心中吶喊:現代人還有這種跋扈的思想,不是他瘋了,就是自己瘋了!

“我不希望你有。”

“為什麼獨獨對我。”

“因為你是我的秘書。”

“那我還真倒楣!”不過蔓妮更倒楣,她的苦子比她還長,桑瑜心中補了一句。

夕陽餘暉輕灑在街道上,澄黃的霞光令人眷戀。

桑瑜看着手錶“陳經理遲到了。”

“你餓了嗎?”她深深口氣,忍住差點口而出的刻薄言語“這不是重點。”她覺得他們真是不同世界不同時代的兩個人,沒有辦法溝通。

“我餓了快一年。”透過金邊眼鏡的目光帶着令人窒息的野呼喚,短髮油亮與光潔面容的底下似乎潛藏着危險的氣息。

“什麼意思?”桑瑜心中隱隱波動,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是什麼?

別嚇壞她,她什麼都忘了。現在這樣很好,同她出現在陽光下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時刻。當初沒料到她會心碎遠離,害他苦等了一年,而一年後再見她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她四周環護,沒辦法在夢中與她情纏綿,訴説對她的思念與來不及説出的那句話。

恨她的遺忘,如今一切又回到原點了,他氣憤她無由的排斥!

手機適時響起,他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是柴智剛:“老大,按照計劃打來了,你現在在哪兒?”仲諾又瞄了桑瑜一眼“陳經理,我們正在餐廳等你,你已經在路上了吧!”

“做你兄弟的我真慘,現在還空着肚子哩,別忘了你欠我一份情。我多孤單啊,公司空無一人,你還有美女相伴。”

“沒有問題,合約只要在許可的範圍內都可以更動。”仲諾雞同鴨講地接着話。

“天啊,我們真是雞同鴨講,我只是忘了提醒,你要小心桑瑜,她古怪的,靠近她時,身上好像有什麼防護層似的可將人彈出來,你道行高我許多,但是自己也要小心。”

“我知道,我會留意,陳經理快到了吧?”柴智剛嘿嘿怪笑“如果我説,現在正在路上你會答應讓我去嗎?這麼大的電燈泡恐怕太刺眼了。”卓仲諾雖然很想笑,可是見桑瑜正注意他的對話,不得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你另有要事?很緊急嗎?”

“急的不得了,我的肚皮已經在打鼓抗議了,卻還得盡忠職守的跟你演這場戲。桑瑜打心底對你很反,你知不知道?”他偷空又瞄了她一眼“我十分明瞭,如果不是十萬火急,你絕不會隨便取消約會。什麼!嫂夫人進醫院了?你現在一定是憂心如焚了。”

“留點口德行不行?還好不才在下我尚未娶老婆,否則就真讓你觸了黴頭,哎,我還要跟你扯多久?”

“沒問題,合約的事改天再談,不耽誤你了,好好好,你放心去醫院吧,不説了。”

“呸呸呸,你才進醫院,再見!”柴智剛在電話那頭鬼叫着。

“好,改天再聯絡。”結束談話後,桑瑜馬上問:“陳經理有事不來了?”

“他老婆進了醫院,他得趕去照顧。”卓仲諾聳聳肩。

“好,這下沒戲唱了。”她收拾着包包準備閃人。

“既來之則安之,吃個飯再走吧!”吃飯是一件舒服又享受的事,跟他一起那麼彆扭,她哪裏吃得下!

“不好意思還讓董事長破費。”她心裏想什麼他怎會不知道?

“跟我吃一頓飯真的那麼痛苦?”同情弱者是她最大的弱點,尤其她長久在孤寂的境況下,更顯空虛無助。自己內心也有許多的衝突掙扎,如果他只是想找人作伴排遣寂寞,那麼助人為快樂之本,有何不可?

桑瑜心中大嘆:“女人的同情心真不是普通的廉價。”飯後,仲諾很紳士送她回住處,在她開車門前,他説:“謝謝你陪我吃這頓飯。”桑瑜不解。

“聽起來好像很孤獨,你跟柴總不是好哥兒們?”

“他有他的社,我有我的世界。我一直堅定且寂寞的等着一個人。”為什麼一想到他同戀的身分,心中就有糾結的痛?

“你一定等了很久,云云眾生中,想隱瞞自己的愛好,又得不停的尋尋覓覓,一定很辛苦。”

“是否願意聽我説一段故事?求你聆聽,也求你相信。”她自言自語:“我早就相信了。”

“什麼?”她綻放笑容,懇切地説:“你説吧,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苦惱,有些話不吐不快,埋在心裏的秘密壓得你情緒不穩定。”所以才會那麼變態的折磨我,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原諒你。桑瑜心中卻是暗自嘀咕着:“壓抑自己是不道德的,長久下來對生理與心理都不好,影響你的思考行為和判斷力。有同戀傾向不是你的錯,現在社會開放了,許多人都可以接受你們的存在。明理的人都明白,你們不會危害別人,放心,我不會被這種事嚇到,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阻止你們的情。”他滿眼驚奇的望着她,這麼漫的夜晚,為什麼她的腦袋裏淨裝着這些念頭?他不大笑出來。

“天啊,你腦子怎有這種千奇百怪的想法?”她猛然搖頭,正道:“不,這一點都不奇怪,多元的社會下,你們其實是很正常的。”

“你真相信我是同戀?”她微偏頭,從上到下打量他一次“你…正要告訴我這件事不是嗎?”他往前傾,慢慢地靠近她,問:“我全身上下哪一點告訴你,我有斷袖之癖?”她的眼與他對望,絲毫嗅不出危險“這個是看不出來的。”

“人云亦云,可信度就高嗎?”好懷念貼近她的覺,她的氣息輕輕拂過臉龐,攪得他心癢難捺。

“你是一個男人,正確的説法,是一個出的男人,沒有女朋友就令人猜不透了。如果不是,那麼你的特殊原因是什麼?”仲諾用低沉的嗓音魅惑她“我用一生去愛着一個人,可是在我説愛她之前,她便離我遠去了。”

“為什麼愛了又不説?”他的話語中有不可抵抗的魔力,她似乎眩了。

“我要等建立了事業、地位之後,才要在陽光下説愛她。”陽光下?桑瑜的意志力回來了“還説不是同志?”他邊揚起了狂的笑“不是,我會證明給你看。”他出其不意的抱住她、吻她,可是一陣灼熱霎時震離了他。

桑瑜見他輕率的狎,滿肚子的委屈與不甘化成淚水奪眶而出,再看他一臉驚嚇,心中一片雪亮。他對同愛人有情的執著,所以碰了她又嫌惡,那一臉震驚足以推翻之前的話,他本就是在耍她。他是刺蝟嗎?怎麼一副見鬼的鳥樣?

奪走了她的初吻,又給她這副嘴臉,對桑瑜來説真是莫大的恥辱!盛怒之不,她賞了他一個大紅五指印,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仲諾愣在原地,久久才回神,喃喃自語:“剛剛是什麼?為什麼我的與我的手都有疼痛?為什麼碰了她有燙着的想?到底是誰搞的鬼?她的夢我進不去,現在連真人我都碰不得。小瑜,你到底着了什麼魔?有什麼東西讓我不腦瓶近?”他的語氣變得憤“是誰?誰蓄意要破壞我們的情?讓她喪失記憶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剝奪我的機會,為什麼?”他快被心中的憤怒擊垮了,心中的恨轉為咆哮“不管你的用意是什麼,我絕不會讓你把我的希望帶走,她是我淪陷在人類世界唯一的目的,誰都不能把她帶走,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