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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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末海灘邊陲的別墅前,簡單搭起的舞台上,樂隊奏着新近免費的拉丁舞曲。台上台下笑聲連連,一張張洋溢歡樂的臉龐,讓坐在鞦韆上的夏天,不覺地漾出笑後。
“夏天,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我看你整晚都沒有進食…其實,不只今晚,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捏捏夏天瘦弱的胳膊,賽婭做出嫌惡表情。
“賽婭,我只是不餓。謝謝你們為我辦了這麼捧的party。”望着海面上漂的遊艇,夏天朝賈西亞揮揮手。
“哼,要不是尼古拉告訴我們,我們怎麼會知道你這麼努力的折磨自己,夏天,生命應該充滿愛情、玫瑰,還有情,如果…”硬將牛
進夏天手裏,賽婭嘮嘮叨叨的説。
“不要説了,賽妞,我愛他。如果,讓我跟他生活在相同的空間裏,卻不能告訴地我愛他,不能觸碰他,不能跟他相守看夕陽、朝晨,那我寧可遠離他。至少,我可以假裝我們是被空間所隔離,我還是可以理直氣壯的愛他。”打斷賽婭的話,夏天努力要擠出笑容,但看賽婭的神情,她知道自己失敗了。”
“夏天,或許…你該回去找他談談…”看賈西亞和尼古拉頭接耳,賽姬對他們發出一聲口哨,引起他們注意。
“談什麼呢?賽婭,情勢已經這麼明白了,我們,本沒有可能啊!”將賽婭遞過來一封封註明急件的信往旁邊一放,夏天選擇不去打開它們。
幾乎天天都有,來自律師和會計師的文件,已經堆滿她所有的空間,看過起初幾封大同小異的內容後,她就不再管那些陸續而來的郵件了。
“他…還是堅持要你回去繼承?"喝着伏特加,賽婭臉上已經佈滿紅暈。
“嗯…昨天收到律師的電子郵件,他説阿戟他…希望我回去,有事情要當面跟我説。”提起他的名字,還是有股酸澀在心底蔓延。
‘“你為什麼不願意再跟他見面,如果…”握住夏天的手,賽婭臉上滿是擔憂。
“你那個表妹…我總覺得她説的話不牢靠!”
“秀菁表妹…”聽到秀菁的名字,夏天好不容易由谷底稍微有點起的心情,馬上又墜入萬丈深淵。
***喪禮上,她和丁戟佇立在銅棺兩側,以家屬的身分答禮。司儀唱着一列列高官顯要的名字,還有總統大選參選人,機械式行禮如儀中,她一直都覺到阿戟的存在,也不時自戴着的黑紗下偷看他。
這麼英、偉岸得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男人,也是她深愛已久的人啊!可是,她的愛、她的情,卻可能對彼此的生命,產生毀天滅地般的影響。
望着銅棺上的巨大盆花,夏天無語地問着裏面長眠的老人,命運何以要對他們開這麼大的玩笑?煙霧裊繞中,白幡硬動如波濤不停,梵唱聲乍歇,宣告起靈時刻到來。
雖然一生豐功偉業,但在送進長方墓後,老人從此就走入歷史了。抓起第一把土灑下去,夏天輕聲向他告別。
在她短短十九年的歲月裏,竟已送走三位至親。而唯一的依靠…她抬頭看着紅着眼眶的丁戟,陣陣刺痛在口狂作,生離死別…生離死別呵!爺爺走了,她夏天今後真的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了。原以為回到故園,回到阿戟身邊,就可以有所依靠,想不到…
越想越傷心,當泥土逐漸將銅棺掩蓋後,夏天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這時銀姐和其它人,也都不再勸她,因為他們自己也是淚滿襟。
匆匆辦完隆重而簡單的喪禮,幾乎虛的夏天,在銀姐和其它人的攙扶下,第一時間內回到冷清的臨月齋。
看到門口紊亂的行李箱,不待夏天開口,銀姐已經將來龍去脈都搞清楚。
“我要搬過來住,反正你這裏房間多。”自顧自指揮着傭人將行李搬到她指定的房間,秀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儂要搬過來?哪一個讓依搬過來着,老爺子剛過去,就有人自作主張啦?”細眉挑得半天高,銀姐扯着大嗓門喝道。
“是丁先生啊!他昨天到旅館邀請我搬過來住,不信你自己問他去!"“阿戟…你説是阿戟他…”坐在沙發上,夏天渾身像着不了力的低語。
“是啊!我也去看過你祖父了,他説我跟阿戟很配呢!其實,我也不反對早點結婚,要不然,光想到必須工作養活自己,我就煩惱個半死。夏天,你以前怎麼都沒跟我們提過阿戟?”大刺刺地坐在夏天身邊,秀菁喜上眉梢的連連追問。
“爺爺説…他帶你去給爺爺看?”印證爺爺所説的話,夏天到天旋地轉。他帶秀菁去給爺爺看,他…他是什麼用意?
難道他…
眨眨眼,秀菁低下頭玩着手指。”其實,也差不多啦!他要送我回旅館前,順路到醫院的。”她沒有説明的是,她死纏爛打的才讓丁戟相信她是真心想見夏天的祖父。私心裏,她是想撈點好處,從小在貴族教會學校長大,她大明白有個富有長輩的好處了。
從夏天濟助她們妹妹以來,她就知道這種施捨總有終了的一天。但是,若她能和夏天富有的祖父搭上關係…他們總歸是親戚一場,有何不可呢?
但那天老人神不好,她準備好要施展的渾身解數都沒派上用場,便快快地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