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自殺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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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勉打開香料盒，裏面濃郁的香氣鋪面而來，這是，記得阿音給他説過這種薰香料的氣味，衞勉更是確定是那萬姨娘幹出來的事。

拿着香料盒，衞勉冷冷的看着她説道:“説吧，還有什麼話想説的，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幫你實現。”這算是道別嗎？呵呵，萬姨娘突然想大笑這現實的不公，自己明明是懷着他的孩子，可是如今卻為了那個已經死去的萬穎兒的女兒打抱不平。這是多麼的可笑，當初自己也就是那麼慢慢的下毒，慢慢的每天看着萬穎兒就那麼受着折磨，那種覺，是多麼的好，現在她是想要用同樣的方法害死她的女兒。

當初要是衞音沒有清醒多好，如果沒有清醒，自己也是不會用這樣的方法想要去害她的命，就像是以前一樣，跟在自己身後，每天姨娘姨娘的喊着也是未嘗不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一下子變得不再那麼痴傻呢？

“我無話可説，當初小姐死在我的手中，我就知道在這條路上我是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我不怨誰，我就怨我的命不如那萬穎兒一般，都是姓萬可是都是有天差地別的距離。

呵呵。我不怕死，我唯一怕的是，以後你衞勉在‮夜午‬夢迴之時會不會被小姐質問，為什麼沒有照顧好我，為什麼沒有照顧好阿音。”衞勉蹙眉，這萬穎兒的死，他是不知道原因的，可是如今萬姨娘這麼一説，衞勉只是恨不得一劍刺死於她。可看到萬姨娘隆起的小腹，衞勉也是實在下不去那手，只是想等着這萬姨娘生產之後在和她秋後算賬。

知道衞勉意圖的萬姨娘嘲諷道:“怎麼，你知道的這個結果以後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可是我告訴你衞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我又怎麼會如了你的願，所以我寧願帶着我肚子裏的一起跟着我下地獄，哈哈哈…”萬姨娘這麼一説，衞勉也是緊張了起來，她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剛剛説的一起下地獄，不好，這口中的不好還沒説出口，萬姨娘就從自己手上的劍鞘之中出了劍，直接就抹了脖子。

血一下子噴湧了出來，這紅是了衞勉的眼睛，濃重的血腥味在這小院子裏久久的揮散不去，而得之消息的老夫人也是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竟是昏了過去。

本以為衞府不久之後就是大喜事一件，可是這才過多久，就又要在辦一次喪事，連着的還有衞勉這個沒有出世的孩子。聽聞這個消息的衞音，也是吃驚不小，本以為這抓到了兇手，衞勉也會看在這萬姨娘肚子的份兒上饒她一命，可是這個萬姨娘也是固執之人，又怎麼會苟且活在這個世上。

“江怡，走，我們去看看吧，怎麼説萬姨娘生前也是幫了我不少！”是啊，這萬姨娘之前在小姐痴傻的時候的的確確給小姐做了許多的事，可是如今卻又是這般，小姐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你説這個事情以後，爹爹該是有多傷心啊！

先是柳姨娘被蘇留軒殺死，這次又是萬姨娘死在了他的面前，還有就是沈氏，如今現在偌大的衞府就剩一個生死未卜的徐姨娘。”這樣的衞音難免是有些傷，之前鬥來鬥去的幾個人如今就剩下了一個。兄弟姐妹之中也就剩了衞海，衞鋒，衞鐸還有的就是自己。這是一個多麼滑稽的事情，之前那麼熱鬧的衞府，現在也是變得冷冷清清。

想想衞勉，衞音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來安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來到萬姨娘的院子裏，整個院裏院外都是濃重的血腥味，想到裏面的情形，之前江怡也是給自己説了，為老夫人也是去看了，可是才走到這又暈了過去。想必也是那種場面，衞老夫人也是一介女之輩也是沒有見過的，而自己呢，應該也是沒有遇見過幾次。

這一次，衞音也算是做好了心裏準備之後才走了進去，看到眼前的一幕，直直的在犯嘔。衞勉就那樣一直的抱着萬姨娘的屍體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坐着，那些血，都有些留在了他了的衣服只上，看着衞勉也就是像個血人，而萬姨娘的肚子也是憋了想去。

看到這個樣子，衞音也是別過了頭去，不再看，這個樣子，她曾經想過很多次，有一天所有的人會離自己而去，可是用這個方式的離別，她實在不敢這樣想。

“江怡走吧，萬姨娘的事情，明天就讓他們會處理好，還有爹爹那邊，”衞音用衣袖抹了抹眼睛，之前只是覺得有些酸脹，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是淚滿面。淚水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想着萬姨娘以前對自己的好，自己實在是無法面對她想要害自己還有害了萬穎兒的事實，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到底算是什麼事，明明下午還好端端的還在的人現在確實躺在了衞勉的懷裏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就算是她想要害她的命，可那又如何，她並沒有想讓她得到報應，只是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是這個樣子。

“小姐，你快不要哭了，快起來，折讓別人看見了多不好啊！”現在的衞音又是怎麼會管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現在的他只是要想好好的哭一場，這就是這個現實，明明不要的事情卻偏偏又發生了。

“江怡你説，要是萬姨娘不是那個壞人多好，我想起來，小時候萬姨娘還會經常給我做好吃的好玩的，可是現在，江怡，我是真的不想這樣，嗚嗚嗚…”

“我知道我都知道，當時我也在的，小姐，你不要哭了。你這樣要是以前在的時候也是會傷心的啊！”一提到萬穎兒，衞音的哭聲算是止住了，當初的母親若沒有死，自己是不是會跟着她在一起生活，然後就沒有這樣的事情？還有就是爹爹，如今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不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沈氏離家出走，看來也是回了沈家。衞音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只有把這個沈氏重新給請回來了。

自己以前雖是痴傻，衞秦也總是這樣欺負自己，可是她也是會保護着自己，時不時的教訓衞秦。

“小姐，走吧，快要下雨了。”江怡從地上拉起了衞音，看這個天已經快要下雨。江怡有些匆忙的拉起了衞音。

“江怡，你準備下吧，我要出去一趟。”這麼晚了衞音還要出去，江怡有些擔心。真是受了刺萬姨娘的死。

“小姐，這麼晚了，明再出去吧！”江怡小心翼翼的説着。這個時間點，一個姑娘家出去也是不安全的。再説現在府上已經是亂做一團了，要是衞音在出了什麼事情，這個責任自己是擔不起的。

看着江怡擔憂的眼，衞音也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意思。江怡這個樣子也是擔心她的安危。如今這個萬姨娘才剛剛去世，現在就去請沈氏回府，也的確是影響不好的。

這一晚的事情在整個衞府是掀起了很大的風波，而衞府外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有人是其中的內幕。衞勉已經是被朝中的事情煩的心煩氣躁，萬姨娘的事更是給了他一個打擊，衞老夫人也是説要出去禮佛一年。

原本就冷冷清清的衞府，現在更是人變得更少。萬姨娘因為是一個妾室，葬禮倒也是簡易，只是衞勉在整個過程中都是沒有出現，整個過程都是衞音作的。

一直到晚上，衞音也才是有了歇氣的時候。這個時候。衞音慢慢的回憶着萬姨娘以前對自己的事情。還有孃親在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萬姨娘還是那麼的美好，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萬姨娘開始變了，變得衞音也是不認識了。

“江怡，去拿件披風來！”衞音坐在涼亭裏，晚風徐徐吹來，衞音覺得有些冷。也不知是身體冷還是心冷。

這幾的事情發生的的確是太多了，多得已經是壓的她不過氣。這個時候是最需要的自己好好安靜一下的。明明不想發生的事情卻偏偏總是那麼發生。她真是想找個機會好好的安靜沉澱一下。

“小姐，來風大，你穿好…”江怡很快把披風拿了過來，給衞音披上。江怡都是明白這幾天的衞音的不容易。可是這一切都是得裝出成一個沒事的人一樣，只有這樣，才能讓爹爹放心。

“江怡。明你陪我走一趟沈府吧。”衞音淡淡的説道。

沈府，沈氏的孃家，衞音這個意思，是要將沈氏給請回來嗎？江怡不太明白衞音的意思。這個沈氏是自己自願離開衞家，現在將她請回來又是什麼意思。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江怡好奇的問着。

“我不願爹爹就這樣的孤獨終老。現在徐姨娘已經因為我中毒，生死未卜，所以…”衞音説了一半就不願再説。這個事情多多少少也是自己也有責任。可是若不是衞歡用了計才嫁入了顧安候家，沈氏怎麼可能會離開衞家，這些説來有些事都是她的好女兒犯得錯。這些怨不得誰。

“小姐，你這份心，恐怕整個天下也是沒有誰了。”是啊。這個孝心，衞勉對她的好她也是看在眼裏的，現在也是到了該回報的時候呢。

“若我這心就是沒有人能比了，那我豈不是天動地的大孝女了嗎？”衞音颳了一下江怡的鼻頭，笑話她説的話是多麼的不靠譜。

若自己真是大孝女又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衞秦又怎麼會事事針對自己，自己所擁有的東西，衞秦都是想要搶過來。這也不怪她。衞勉對自己的寵愛已經讓衞秦看不下去，被人妒忌也是常情。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説完。衞音起身，江怡跟在她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衞音這些面前的事物。

“江怡，明早記得備一份禮物，去見夫人倒是不能空手。”衞音給江怡説着。去見沈苑禮數還是不能少。自己去請她回府，也是該有的誠意一點都不能少。沈苑是自己自願離開衞家，可是在名義上依然是衞勉的接髮子，又怎麼可能説斷就斷呢。既然衞勉拉不下這個面子，那就讓她這個做女兒幫他就好了。

“好的，小姐，我定會備一份讓您滿意的禮物。”江怡笑着説着，這個小姐還真是不放心她，跟在她的身邊那麼久，自己也還是學到了一點有用的知識。這個大夫人以前也是沒有怎麼欺負小姐，所以她也不會敵對她。

衞音這也才算放下了心。

這一晚註定是無眠的，不管如何，衞音都是睡不着的。如若沈苑拒絕了自己，自己又該是如何，還有沈家人又會怎麼為難自己。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被衞家的人出了衞府，這些個問題也都是棘手的，若沒有太好的回答，又是會怎麼辦。這些都是衞音沒怎麼想過的。

江怡也是翻來覆去的入睡不了。小姐説的禮物，自己到現在都是沒有準備好，明早又是該怎麼給她解釋，池白苜蓿聽到好多次江怡翻身的聲音，也都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然後悄悄的爬到了江怡的牀上，問着江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江怡把事情告訴給了她們兩人，池白苜蓿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個禮物還真是有些不好準備，沈家也是個大户人家，什麼東西又是她們沒有見過的，這個禮物隨隨便便也是不行，太貴重了小姐也是拿不出手。

“江怡，你也別急啊，等明早再問問小姐吧。”

“對啊。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不然你這個黑眼圈也是能夠嚇死一個人了。”池白和苜蓿兩人也都是勸着江怡，讓她能夠先好好地休息。這個禮物的事情實在是太倉促，真的是想不到什麼好的東西來。

江怡點頭，聽了她們兩人的意見，不在想那麼多，畢竟這個事情是急不來的。抱着被子也就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衞音倒是已經早早的收拾好了，在院子裏慢慢的轉起路來。

江怡，這一晚之後也是睡得香，池白苜蓿兩人沒有叫她，想要讓她好好的睡了一會。

“小姐，這你先把飯吃了，我等會再去把江怡給叫起來。”衞音默，池白前前後後把事情給衞音説了一遍。

“既然這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