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此案完結真兇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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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顏博就道:“豎着兩張,一前一後。”廖子承丟掉樹枝:“很好。華珠你的擺設透出女追求平等,顏博的擺設則透出男強調尊卑。可王恆的兩個凳子,是順對角線斜着放的,這不符合我們對空間的審美和利用。除非…因為某個特定的原因,導致他不得不這麼放。”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華珠期許地問他。
廖子承拍了拍手:“有必要再檢查一下馬車。”顏博為難地説道:“馬車在外面啊,太子封了府,除了他們四個,誰也出不去。”華珠又撿起那樹枝,掠過古井、馬車,畫了一團火焰:“按照第一個骷髏頭的提示,兇手要擄走三個人。現在,冷柔和古井,王恆與馬車,應驗了兩個。最後一個提示是火焰,不知會否真的應驗,又會應驗到誰的身上?”顏博的心了打個突,又聽得華珠問:“另外我還有個疑惑,兩次出事,戲班子都在,這未免也太巧了!”
“戲班子有疑點?”廖子承輕聲道。
華珠點頭:“不能説疑點,只是有個人讓我印象特別深刻,那個叫六幺兒的。我記得那天我和姐姐路過戲台子,聽一名花旦問六幺兒去哪兒了,待會兒要演《從軍記》,沒他的話這戲演不下去。班主説六幺兒如廁去了。樂師又説六幺兒拿了他的曲譜擦股,已經不是第一回了。這番對話,讓我對這名素未蒙面的戲子產生了一絲興趣。
後面,我們去放煙花,戲班子撤台離開。剛好發生了冷柔落井一事,舅舅便命人即刻封鎖府邸。隨即,舅舅帶我到大門處進行檢查,我又看見六幺兒了。”廖子承看着她,示意她繼續。
華珠用樹枝畫了一扇門,説道:“我姐姐和銀杏檢查完東西,並看着他們走出府邸。後面大家都出去了,我姐姐和銀杏看着班主也跨過了門檻,就轉身回院子。這個時候,我和舅舅聽到班主大聲呵斥‘六幺兒,給我回來!’我快走幾步,果然看見六幺兒急衝衝地面跑來,還險些撞上了我姐姐的後背。”廖子承凝了凝眸:“顏府大門…應該有侍衞,他們怎麼説?”華珠搖頭:“之前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沒問。”
“問什麼問呀?現在趕緊想想怎麼遠離赤焰的鬼魂吧!不行不行,我得找幾張符貼着。你們兩個又沒得罪過赤焰,肯定不怕他報復了!”顏博焦躁得原地打轉。
“有刺客啦!有刺客啦!”西南方,突然傳來侍衞的厲喝。
廖子承、華珠與顏博朝着聲源處奔去,那是靠近圍牆的位置,三人抵達那裏時,正好瞧見赫連笙與顏寬施展輕功,躍過圍牆。
赫連笙對着前方怒吼出聲:“給本宮站住!出冷柔和王恆,本宮可以饒你不死!但如果你被本宮抓住,本宮唯有將你就地正法!”他的威脅顯然並未起到多大的作用,腳尖點上圍牆時,顏寬彷彿被暗器擊中“啊”的一聲慘叫,捂住口跌了下去。
“父親——”顏博大驚失,飛快地奔了過去。這時,令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赫連笙落在提督府對面,較高的一處房舍頂上,拔劍,似要朝着某個地方砍去,卻忽然腳底冒煙“跐溜”一下,渾身燃燒了起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火團,在暗夜裏熊熊燃燒。
寶劍掉落,赫連笙手舞足蹈、上躥下跳,一邊喊着“救駕”一邊拍着身上的火苗。
侍衞們嚇到了,集體衝出去救他。
可沒等來侍衞的營救,那團火光就忽然閃電般地變小,最後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連廖子承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個人,在火焰中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焚燒屍骨也沒這麼幹淨利落,那最後一瞬間,從變小到消失,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廖子承即刻命人趕往那處無人居住的房舍,房頂房間和院落,裏裏外外翻了個便,沒有人影!沒有灰燼!只有一灘血跡和一堆碎裂的顱骨。
一個人,居然能消失得這麼迅速、這麼徹底!
不是赤焰的鬼魂作祟,又是什麼?
提督府的圍牆外,顏寬抱起血不止的父親,蒼白着臉呢喃道:“我不管了不管了,太可怕了,你們愛怎麼查案怎麼查案,我要帶我父親回家…”顏寬傷在肩膀,了很多血,但命無礙,就握緊兒子的手道:“太子…太子…怎麼樣了?”顏博紅了眼眶:“死了,他也死了,三嫂、王恆和太子,他們全都被赤焰的鬼魂害死了…”廖子承出府,搭着梯子爬上房頂,在赫連笙消失的地方走了一個來回,拿出一方帕子在其中一片瓦上蘸了蘸,隨即放到鼻尖一聞,出了一抹冷笑。
回到提督府大門口,華珠急切地問:“怎麼樣?有線索了嗎?”廖子承坐在王恆的馬車裏,敲了敲左邊的車板,又敲了敲右邊的,隨即目光一凜:“冷柔、王恆和太子消失的真相,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給個提示。”廖子承並未立刻回答她,而是對趕過來待命的盧高説道:“提督府的客人可以疏散了,兇手不在裏面。”語畢,牽上華珠的小手,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幹嘛?”這人,永遠都不知道避嫌的嗎?這是大門口,萬一被人瞧去怎麼辦?
廖子承踏上馬車,又將華珠拉了上來:“查案。”七寶駕車,直取顏府。因為顏寬受傷,顏博和餘詩詩陪着他先回了。
一到顏府的花廳,廖子承就讓華珠叫來了案發現場的六名僕婦,與當晚在大門口值夜的兩位侍衞。
“冷柔消失的時候,紅菱尖叫過兩次,你們誰聽到了?”六名僕婦齊齊搖頭,其中一位身材矮胖的説:“回提督大人的話,煙花運來的時候老爺就説了,特別響亮,叫我們注意被傷到耳朵了。所以,一點完導火索,我們便全都捂住耳朵了。等我們反應過來,再朝主子們看去的時候,老爺已經下令要封鎖紫竹林了。”換言之,她們幾人一直捂着耳朵看天上的煙花,什麼線索都沒捕捉到。
廖子承各賞了一吊錢,又問兩名值夜的侍衞:“戲班子離府那晚,你們親眼看見所有人走出大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