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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奇特的紋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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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類似於自然再生術的卷軸,對冒險者無疑是個福音。不知道是哪個混帳法師把它到了卷軸上面,雖然神術可能輕鬆做到這一點,但印記城和塔隆一樣止神力,神術也被列入受範圍,而如果得不到神力的補充,除了勉強能夠使用少量元素能量外,牧師和祭司們很難使用悉的法術,真搞不懂這些人為什麼要拼命擠到這個小罐頭中來。

阿爾豐斯雖然對這種卷軸有些好奇,但卻沒表出任何意思,跟着布利斯通一路往鬧市區走去。

半個魔法時後,阿爾豐斯才明白這些東西不僅僅是給冒險者準備的,其中絕大部分主顧都是血戰僱傭兵,在這裏可以購買到他們急需的各種物資,不單單是魔法卷軸,市場上還出售各種類型的武器,他甚至還在一些零售的武器上看到了多明哥商會的招牌標誌,諾的武器在這裏居然也有出售,這個商會的際圈還真是廣泛“什麼地方有戰爭,什麼地方就會出現軍械商人的影子”這句話用在他們身上真是貼切,怪不得諾有那麼多的武器作坊,只要還有血戰這個最大的需求市場,這種超大型商會就不愁沒地方銷售產品。

一道彩虹在面前輕輕飛過,這是一隻擁有藍身體的蝴蝶,兩隻白的翅膀不斷拍打着四周污濁的空氣,頭上兩條黑的觸鬚有規律的抖動着,紫的頭上卻長着一雙火紅的眼睛。阿爾豐斯沒有發現這隻美麗的動物有生命的痕跡,它完全是一個死物。

“好漂亮的小生物。”蝴蝶停到了朱迪思的肩膀上,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讚歎,蝴蝶的翅膀輕輕拍動着,帶起圈圈如夢似幻的彩虹。

“高貴的女士,這是機械境大師的傑出作品”布利斯通解釋着,眼中出貪婪的神“您可能完全沒有發覺,這隻蝴蝶是採用不同種類的水晶心組合而成的構裝生物。最大的好處就是,在裏面的能量用盡之前,它不會停止對主人的忠心,而且價格很便宜,只要七個災幣就可以擁有。”阿爾豐斯不由得暗自好笑,原來這城市的導遊們也和月之心城的同行差不多,只要他帶來的顧客肯掏包,賣方就會給上豐厚的回扣,不然單憑導遊的收入還不足以讓他的穿着這般光鮮。他那句“七個災幣”的聲音並不算小,足以讓賣方聽得清清楚楚,這也是判斷這夥人是不是肥羊的不二法門。如果是七個金幣,指的是油水不多的僱傭兵,七個災幣,無疑説的是肥得油的巴佬。

按照一般的步驟,接下來就是砍價,價格會從七個災幣一直降到五個,然後賣方面,大搖其頭説不能再降了,再以這麼低地價格賣出一件,恐怕明天就得關門大吉。就這樣,買家雖然有點心痛,也會很樂意掏出比原價高出幾倍的數額買下這件商品。現在的阿爾豐斯雖然纏萬金,但對這種手法可以説得上是再悉不過,以前在街邊混飯吃的時候他就和很多失去父母的小孩做過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當年的小夥伴還在月之心持着這份職業,如果稍微正式一點,就會進入一個專門的組織——中介組織,負責協商更大的買賣。

阿爾豐斯悄悄湊到布利斯通耳邊“夥記,在這裏你能拿多少回扣?不如我們出本錢和物資,大家合夥做生意算了。”在這裏個店鋪可能是個好主意,至於貨物…阿爾豐斯是絕不會擔心沒有足夠的貨物來源,他在馬薩雷的幾處物業就是專門加工賊贓地。

布利斯通呆了一呆,停止了遊説,他完全想不到阿爾豐斯竟然也通這裏面的訣竅,過了一會他才把頭湊過去“如果能夠得到大筆的商業投資,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但您知道,在這裏做生意,得預先準備多少資金嗎?”他慢慢伸出兩個指頭“如果擺的是街邊攤,一天之內,得上二十個天堂幣,也就是主物質位面上的災幣,如果是大筆易,還需要建設一座房子,而且每個月還是易工會一大筆的管理費用,這樣才可以保證和各個銷售點維持信息聯繫的暢通。”

“沒關係,我可能還要呆上幾天時間,本來我要到卡瑟利達成一筆易,但看到這裏的人,我不得不承認,這裏才是貨物易最理想的地點。”阿爾豐斯看着身邊洶湧的人羣,眼中出了笑意。

越是向前走,阿爾豐斯越是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真正的鬧市,鬧的意思既包含了熱鬧,也將混亂的秩序溶進了裏面。

這裏沒有街道管理員,隨處可見的都是亂搭亂蓋的現象,甚至有一個不知道是聰明之極還是愚蠢透頂的傢伙,竟然用幾片巨大的綠葉子蓋了一個簡陋的窩棚,裏面賣的竟然是魔法箭,不過箭頭上的斑斑血跡證明這絕不是剛出爐的新鮮品,而是從某個戰場上撿回來的殘舊物資,而且價格非常便宜,一個銀幣就能夠買上一大捆,和其他正式武器鋪出售的同種物資相比,便宜得實在離譜,當然,這位仁兄的貨物也沒有統一的規格,要是長弓的使用者在戰場上摸出一支短弓用箭,結果也可想而知。

更有一些思維離奇的傢伙,竟然在別人一棟建造得非常完美的建築上搭起了一個搖搖墜的小塔,也算是自己的生意點,這種荒謬的事情竟然可以在這裏出現,如果是在阿爾豐斯的那個世界,估計這種人非得被下面的店主揍個半死不可,但處於高壓手段的壓迫下,下面的宿主也只能忍氣聲的接受這種不公的命運,在印記城這種事情管無可管,如果因為一時的不忿,老拳相向,最可能的結果就是被痛苦女士大卸八塊。

越走這種亂擺亂賣的情況就越是嚴重,到最後阿爾豐斯一行五人已經完全看不到路了,他們只能從人縫中擠過去。阿蘭的身體在這種時候顯出了無比的威力,它一馬當先,無論是簡陋的店鋪還是行人都被他擠到一邊,身體的接觸可算不上打架鬥毆,誰叫血的軀體無法和鋼鐵之軀相抗衡呢?

被擠倒的人羣中不斷爆發出叫罵怒喝,阿爾豐斯一夥人就在這種聲音中跟在阿蘭後面走着。

這僅僅是鬧市區的一角,還遠遠沒到中心地帶,阿爾豐斯搖搖頭,再這麼一直朝前走,恐怕也沒多少收穫了。他轉過頭對着布利斯通“有沒有特別一點的地方?我想看看這裏最奇特的貨物,這樣才能夠判斷什麼貨物最能把包脹起來。”

“先生?您是想做高檔品生意?請允許我多嘴説一句,只要鋪貨量大的物品才能掙到充足的利潤,如果真的想要大筆的錢財,再沒有比鬧市區再好的地方了。高檔品雖然可以三年不發市,但卻能發市吃三年。只不過這些冒險者和僱傭兵就算擁有舉世無雙的眼力,包裏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購買珍貴的商品。”布利斯通的聲音很小,只有阿爾豐斯才能夠聽見。

阿爾豐斯稍微收起了點小瞧布利斯通的心理,這個人可能具有無比的商業天賦,但可惜從來沒有得到別人的指引。他手指指着那些即使沒有違章,卻顯得凌亂不堪的店鋪“如果在秩序的社會,這個易原則可以這樣理解,甚至我可以通過特權階層搞到壟斷權。但在這裏卻是這麼一片狀況,我可不想讓整天扯着嗓子吆喝自己的生意,而且更不喜歡和別人壓價競爭,那樣只會降低利潤,造成惡循環。所以在這裏,我想提供的是別人沒有的服務和物品。這樣才能獲得豐厚的利潤。

布利斯通咬着嘴思考起阿爾豐斯的話,好一會才説:“好吧,先生,請跟我來,市場區或者適合您的口味,大多數高檔品都在那裏出售,在那裏晃悠的人身上多少也會有點錢,決不會為了幾把用過的鏽劍討價還價的。”他帶着阿爾豐斯幾人順着原路折了回去,左穿右拐經過幾條暗巷,來到了一條稍為順眼一點的街道前。這裏的建築也沒有總體規劃,只是再沒有什麼簡陋的小窩棚,在這片地方做生意的人相必比鬧市區地傢伙更講究面子和尊嚴。

“這是紅風大街的紋身店,一個在籠城裏最為奇特的商人在這裏開了一個小小的鋪面。他創造出來的東西擁有無比的想象力,但同時也極為危險,他甚至能讓一個音節變成活物,在這個沒有人能夠使用神力的地方,您説這算不算得上一件怪事呢?”布利斯通抬頭數着門牌,面上有點害怕也帶着點興奮的神。幸而這裏至少有一個記號可以分辯出店鋪的不同,還不至於混淆起來“菲爾,這是一個充滿傳奇彩的名字,天啊,想不到我也有和他打道的一天。”他用最輕的聲音説出了一個名字。

阿爾豐斯注意到易卜拉欣聽到“菲爾”這個名字時,眼角突然跳了一下,就算他不認識這個傢伙,至少也聽説過這個名字。

“喏,這就到了。”布利斯通推開一道小木門,第一個走了進去,他的身體有點因為心理因素而輕微抖動着,似乎在害怕某種東西。

店鋪裏面有點昏暗,只有一個小小的燭台上不斷跳躍着黃豆大小的火苗,就憑這點光線,已經看清楚了屋裏簡單的擺設。四周的牆壁和天花板上都鑲嵌着一面銅鏡,這是最大利用光源的方法,再微弱的燈光也能夠照到屋子裏的各個角落,不至於因為火苗太暗看不清東西。窗口一律是關閉着的,似乎主人害怕讓外面的光線進入店鋪。門邊的木桌上擺着幾本小冊子,阿爾豐斯順手拿起一本,翻開幾頁,這是一本用通用語寫出的怎麼和主人打道的小冊子,裏面注重講述了怎麼樣才能瞭解達巴斯的符號。

只要是有思維的生物,溝通起來就沒有問題,確實方便,就算不懂對方的語言也能夠清楚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這種手冊對於阿爾豐斯來説並沒有多少用處。

這個小室只是店鋪的前半部分,正對着店鋪入口方向的那面鏡子其實就是一扇門,它把前後兩進建築完全隔離出來,等了不到五分鐘,那道門從裏面被推開,兩個人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正在穿着衣服的人類,後面那個和那些清掃街道的達巴斯沒有什麼分別,都是那種眼光温順的生物。

“謝謝您,可愛的菲爾,我對這個紋身覺到非常滿意。”那個人類束好衣帶,趾高氣揚的從阿爾豐斯身邊走了出來,連看也沒看站在眼前的幾個人。

“多謝惠顧。”這句話菲爾並沒有説出來,事實上,他沒有説任何語言,只是頭上那對山羊角中間冒出了幾個符號,這就是他們的語言,雖然阿爾豐斯一點都看不懂,但卻能夠通過接受應氣息知道他所表達的信息。

布利斯通連連後退了幾步,直到撞到了那張小木台才停下了身體。他對這個友好的生物竟然充滿了畏懼,如果不是阿蘭就在他旁邊,恐怕這個傢伙馬上就回奪路而逃。

友善的態度,面上充滿了真誠的微笑,再加上純撲的心地,這就是阿爾豐斯所讀解出的覺,他不知道這麼一個人畜無害的生物究竟出於什麼原因,才會讓這個敢和惡魔頂嘴的布利斯通害怕成這個樣子。

“您們好,尊敬的客人們,請問我能為提供些什麼幫助嗎?敝店只提供各種紋身,雖然算不上緻漂亮,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為你們解絕某種程度上的難題。”菲爾很隨和地問着眼前這些顧客,半個囂張的詞彙都沒出現。

“我能夠看一下已經列出的圖案樣本嗎?”阿爾豐斯直接通過應和菲爾進行,這是一個恰當的要求。在那個世界,很多士兵身上都有着各種紋身,特別是水手更是如此。紋身在給別人一種勇猛的覺,以嚇唬對手、增加自己的信心之外,似乎還能夠帶來某種特別的運氣。

“對不起,先生”菲爾也許以前沒有遇到阿爾豐斯這種以古怪地方式進行的客人,他有點不適應,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我手上沒有任何圖案標記,如果能夠準確説出或者描繪出生物或者圖形,我可以把它刺到您身上所要求的部位。真是太好了,很久以來除了我的同族,已經很少有人可以這麼直接了當的進行談話了。”菲爾興奮地動着雙手,向阿爾豐斯走了過來。

或者是太過動的緣故,他的身體一滑,不經意的踩到了腳邊長袍的袍角,幾乎摔了一。阿爾豐斯輕輕在他肩膀上一託,把他前衝地勢頭停了下來。這傢伙是個法師,阿爾豐斯覺到了他身體散發出的魔法能量,雖然足夠強大,但還沒達到半神的程度,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他才得以留在這裏細心經營着自己這樁小生意。

“我想在肩膀上紋一頭龍”阿爾豐斯突然想到了隱藏在自己身上的那個龍形紋身“可以嗎?”

“當然,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的朋友,請跟進來,但這得稍微花費一定點時間,至於您的同伴,他們只能呆在這個房間,或者到其它地方散一會心,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完成了。”菲爾沒有講價錢,把阿爾豐斯和自己的客一樣對待。

“達巴斯,我們在這裏等着紋身的完成”朱迪思突然話進來,她能夠分辯出菲爾頭上的那些信號,或者她能夠使用“通曉語言”之類的法術讓自己大致把握菲爾圖形語言“一個紋身大概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完成?”

“這得看紋身的大小和細緻程度而定,如果將龍紋雕滿整身軀,大概耗上一整個魔法時,花費為十六個金幣。”菲爾這才記起自己應該報個價格,但他好像並沒把報酬放在心裏,大多數的藝術家都會有這樣的心理,完成一件作品只為了心中某種強烈的渴望,從而忽略了其中存在的商業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