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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接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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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林姆士兵落水後,一件件白和黃的寬大外袍漂浮在海面,如同散佈在藍海面上的蘑菇傘一樣顯眼。但是在每波上千枝箭的攻擊下,三十七軍團也開始出現零星的傷員,他們被快速送入艙裏接受治療。

在冷山身上的箭發出如中敗革的叭叭聲,本透不進去,想傷半神,斯林姆的士兵還沒這個能耐。阿爾豐斯反手一抓,將兩支從天而降的飛箭牢牢握在手心,由於吊的角度太小,這種箭沒費什麼力就接住了,持續的箭雨沒能給他造成多少麻煩,反而是替凱瑟琳和布蘭克擋開箭支更為費力。

洛卡一邊持木盾擋開飛箭,一邊朝奧帕大聲喊道:“有水鬼想鑿船!”一百五十多碼距離只要換兩次氣就能游過來,除了快艇的容積太少無法裝載投石機之外,斯林姆的士兵將能用上的方法都用了,他們也需要一次勝利以振奮軍心——幾個月前神聖奧馬帝國一路勢如破竹的攻勢,再加上斯蘭姆世界無窮無盡的叛亂,讓他們即使佔有地利和人和的優勢,也不能擁有足夠的信心和十字軍對抗。

“這裏水深為十五尺。”阿爾豐斯慢慢的説着,這是掃蕩測出的數據,他並沒有給出什麼實際的策略,想讓奧帕自己去判斷。

“你帶上三個小隊從船右側下去!注意別讓敵人看到。水深十五尺,大家小心了。”奧帕望了阿爾豐斯一眼,深了一口氣之後馬上向洛卡下達了命令,戰鬥人員不能進行長時間思考,戰術層面的戰鬥幾乎就是判斷一個指揮官頭腦和靈活最好的試卷。

三十多人迅速扯去身上的革甲,將短刀橫咬口中,這些都是三十七軍團中水最好的人,洛卡帶領他們從後面跳入水裏。三十多條黑影穿過船底,道道水線直接划向斯林姆的鑿船手。兩分鐘之後。幾串大氣泡夾雜着殷紅的血絲浮上海面並迅速擴散。在水裏死亡的人由於生前納了大量海水,死後屍體也不會浮上海面,只有不斷冒起的血泡顯示着下面的戰已經開始了。雙方船上的士兵都不敢朝水中擊,唯恐會傷及自己人。

“對面那些傢伙正在往箭頭上包布條,你的船真是一個上好的擊靶子啊。”冷山轉頭向阿爾豐斯説道。箭雨如林的環境中他那種輕鬆的神態就像一個與己無關的局外人。

阿爾豐斯望着躲藏在盾牆後的斯林姆手出了一會神後,那些手旁邊的同伴掏出一個小口袋將半態的油脂塗抹在布上,另有人拼命颳着火石,引燃火頭。他們確實如冷山所説準備使用火箭攻擊,但現在的戰場是奧帕的,他並未做出任何反應。

除了投擲石彈這種最有效的手段,海戰中通常都會大規模的使用火箭摧毀敵船風帆——海盜就經常採用這種方法對付目標,迫使敵船失去行動能力後成為海上任宰的活靶子,是死是活全掌握在自己手裏。

奧帕飛快的來回奔跑,它在組織足夠的人手準備撲滅甲板上即將燃起的火頭。

冷山一拳直接打在甲板上,黑影從拳面越過船板進入海水裏,毫不延遲地向斯林姆的快艇湧過去,他向阿爾豐斯出一個愉快的笑容“該是和他們説再見的時候了。”

“他在我的身體上搞什麼?還想進行試探?這些天他在角落裏可沒少搞花樣。”掃蕩通過應向阿爾豐斯發着自己的滿腔怒火,它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身體被人擺來擺去的亂搞。

“想幹什麼就由得他去幹,犯不着這麼暴躁。”阿爾豐斯冷冷回答着,每次當掃蕩忍受不了冷山的挑釁時,他總是這樣對它進行勸阻。

“還有,這些討厭的蟲子竟敢在我身上縱火,得跟他們好好算上一筆賬才行,應該讓他們在海底灌水灌個夠。”掃蕩的抱怨簡直沒完沒了,在碰上阿爾豐斯之後它就一直在走黴運,被活人長期居住也就算了,現在還發展到了被箭火燒。

“閉嘴!”阿爾豐斯也不好笑,掃蕩的壞運氣快到頭了,登陸之後它將無所事事的飄蕩在海上,這片海域已經沒有生物能對它產生足夠大的威脅。

掃蕩嘟囔了幾句後也不再出聲,這種有能力卻無法還手的狀態實在讓它氣惱萬分,卻又無計可施。

冷山的確是在試探掃蕩的反應,陸地在即,這也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除了碎殼和阿爾豐斯之外,他幾乎對每一個人都進行過暗中調查,在差不多一個月的徒勞無功之後,他終於對這艘船的本身起了疑心。

海面上泛起的淡淡黑轉眼就達到兩百碼開外,冷山輕哼了一聲,斯林姆士兵包裹在箭頭的火油布好像能聽見他的聲音一樣發出叭叭的回應,本來準備向敵船的火箭沒等出手就同時爆裂,七八十艘快艇上頓時火光四,燃燒着的碎布帶着油脂滿天亂飛,他在自己的領域內只憑意念就能施放魔法達到目的。

首先遭殃的是艇上的士兵,他們身上粘滿了油脂碎布,衣服、髮和皮甲一粘着布片就開始猛烈燃燒起來,這些燃燒着的脂肪產生出巨大的熱量,怎麼都拍打都不會熄滅。他們想破腦袋也搞不懂怎麼能光憑一個人的力量就將這種魔法施展到這麼遠的地方,甚至聽不到高聲的頌念聲,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跳海逃生,只有當海水沒頂後,這些油火苗才會因為失去空氣而迅速熄滅。

兩艘副船上出來了士兵們的歡呼聲,他們在欣賞着敵人彩的表演,卡爾還帶頭高聲吹着口哨,只有這樣的報復才能稍解他的心頭之恨。

在近距離看着渾身火苗亂竄的士兵狂聲高喊不斷翻落海中,的確是一件很刺的視覺受。凱瑟琳哆嗦着嘴,她終於體會到了戰爭的無情和冷酷,上次的海戰中她只是遠遠看到斯林姆船隊上的屍體,還是隔着一兩裏遠的地方就已經很難受,現在這麼近的距離,海風中依稀還能嗅到皮髮燒焦時散發出來的特有臭氣,嗅覺和視覺的強烈刺下,她內心深處百雜,但這種哆嗦的動作並不是畏懼和害怕,聖武士擁有聖光勇氣的守護,很難讓他們覺到恐懼,只是在情上經受不起這種毫無人道的現場衝擊。布蘭克輕輕攀住凱瑟琳的肩膀,幫助她穩定身體。

即然出動了火箭,肯定要有一方遭殃,誰也沒資格責怪冷山手狠,他也只是讓火頭提前炸開就讓所有的箭擊陷入停頓狀態。

“傳令下去,升帆走人!”阿爾豐斯在得勝之餘沒有乘勝追擊,反而下達了乘機收兵的命令。

由於戰前的準備工作到位,三十七軍團只有十多人受了箭傷,這場接觸戰拿了十足的彩頭,以這種輕微代價換取對方近半人的傷亡,任何一個指揮官都值得自豪。

與此同時,斯林姆軍隊的指揮官也下達了撤退命令,一百多艘未被波及的快艇迫不及待掉轉船頭就往岸上撤退,只留下三十多艘小艇對落水的士兵進行救援。他們在這場士氣的鋒上一敗塗地,所幸的是大部分落海的士兵只是被燒傷,生命倒不至於出現危險,再潛上一兩分鐘就能讓身上的熱油冷卻下來,只有幾十個最倒黴的傢伙一開始就被濃煙嗆昏,倒在艇內和快艇一起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

“主人,就這麼走了?這個時候應該乘勝前進,將他們一舉擊潰”奧帕急匆匆地跑到阿爾豐斯身邊詢問着,戰爭才剛開始就結束了,也太快了點。

“擊潰?最多也就是全殲划船過來的三千多人,斯林姆在岸上還有一大票軍隊,我可不想現在就將他們惹了。”阿爾豐斯輕輕一笑,拍了拍奧帕的肩膀“船隊後撤二十里,等入黑之後我們再回頭登陸,進入他們的駐地摸清情況再説,我吃定他們了。”

“你還要打?”凱瑟琳吃驚的看着阿爾豐斯“幾百里長的海岸線,隨便找個地方都能登陸,何必和他們硬碰硬?”

“今天一戰雖然他們只損失了幾百人,但士氣普遍低落,相反我們則軍心大震,與其費心苦心小心翼翼的選擇登陸點還不如就在這裏,你想不到我會有這樣的想法,斯林姆的指揮官就算猜到了也不認為我們會有這個膽子。”阿爾豐斯攤了攤手“戰爭就是要出奇不意,任何失誤都會導致意料不到的情況發生。”一個長滿紅髮的腦袋從水底冒出來,洛卡向掃蕩上的戰友揮了揮手,示意下面的事情也辦妥了,水底戰鬥人員無法得知水面的情況,在雙方決定撤兵的同時,他們還在繼續撕殺,直到一方承受不住損失逃散後才算結束,不過看洛卡的表情就知道勝利的絕不會是斯林姆的鑿船手。

掃蕩載着旗開得勝的士兵們後撤了二十里,在五十里的外海域漫無目的的遊戈,以防止斯林姆的情報探子觀測到船隊的行蹤。

阿爾豐斯讓旗語手打出消息,讓克拉克、卡爾和阿曼奇為首的技術人員、凱文的情報人員都集中到掃蕩上來商議即將開始的攻擊行動,這次突襲的成功與否,取決於各個戰鬥單位的通力合作。

凱文取出海岸地圖,在桌上攤開,指着阿克鎮南面的一個小藍點,簡明扼要的説明:“海戰時看到他們打出的是四星伴月旗幟,這是支本地部隊,駐紮阿克鎮南方十里處的海岸,拱衞外防,估計有兩萬七千步兵和三千騎兵,其中有兩萬一千步兵、兩千騎兵和他同一個部族,裝備較差,其餘六千士兵是薩拉丁的直轄部隊,他們才是這支軍團的鋭所在。其中又有五百騎兵為輕裝騎部隊,補給來自阿克鎮。部隊指揮官是一個虔誠的斯林姆,也是當地一個部落酋長,此人好酒貪杯,脾氣暴躁,和協同部隊的軍官關係很差。今年三月份剛娶了第九十三個室,有子,七十四人,女,五十五人。女兒中有兩人和阿尤布王朝的王族通婚,兒子中有三十多人都在陰謀奪取老爹的權位。”

“他在乾女人的時候是不是忘記關閥門了?下了這麼多的豬崽子。”卡爾哈哈大笑,毫無顧忌的嘲笑着這個酋長。

洛卡和奧帕也跟着笑起來,他們今天打得過足了癮,卻沒想到已經將七八千發弩矢打入海里無法回收,要是這麼打下去半天時間就能讓所有的十字弓都成為廢物,等三人震耳聾的笑聲稍微減弱,阿爾豐斯才輕輕説道:“今晚我會帶幾個人摸到軍隊駐紮地看看情況,誰有不同意見?”

“主人,你想刺殺這個酋長?我認為這並不是個好注意。我們費盡心機才收集到有關他的情報,臨陣換帥恐怕會引發新的異常。如果他們換上一個更糟糕的統帥自然更好,不過要是繼任者明強幹,那不是對我們很不利?”奧帕眨巴着眼睛,搔了搔頭説道。

“如果逮準機會,我確實有這麼個想法”阿爾豐斯讚許的衝奧帕點點頭,它的進步已經很大了,考慮問題的角度也更周詳。

“不過這次暗殺只失敗不會成功,我並不想要他的命,而是想攪亂他們之間微妙的平衡。他下面有這麼多人都想坐上這個帥位,要是發生一起未遂的暗殺事件,你説誰的嫌疑最大?就算找不到機會下手,對他們的情況瞭解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凱瑟琳靜靜的坐在一旁,對這次對暗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她已經逐漸習慣了這幫人的行事方式。

“要混進軍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我們都不會説他們的語言。”布蘭克一語道出其中兩個重點難題,克拉克跟着點點頭,這也正是他想提出的問題。只有卡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從沒想過這些問題,看來混進斯林姆的地方比真刀真槍的較量還更費心血。

“這兩點都不成問題”凱文拿出一副小型地圖,微微一笑:“給他們運送補給的人當中有我們安進去的遊蕩者,這是軍營地輪廓圖,至於他們的語言,我雖然説得不是很利,不過聽上去應該不會有什麼破綻。”蘭希面帶微笑的看着阿爾豐斯,一句話都沒説,只有她最清楚阿爾豐斯在決定一件事之前就已經將所有會發生的問題都想到了,並且有解決的方案,拿出來説也只是想讓手下的將領們多動腦子,以免產生過多的依賴,導致自己的頭腦生鏽。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阿爾豐斯輕輕釦着桌面,他希望還有人能提出更多的疑慮,現在不是作戰期間,設想的越周到,處理起事情就更容易。

“有你在,我們想那麼多幹什麼?這種事情我既然想不到,也不知道怎麼去進行策劃,説了反而是費時間。”洛卡灌了一口甘甜清地葡萄酒“如果是衝鋒陷陣,我可以第一個衝上去,搞陰謀的事情,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照洛卡的意思,自己上岸就是為了刺殺一個暴好的老酋長,或者閒着無聊兜個風這麼簡單?阿爾豐斯不為之氣結,不過轉而一想也就釋然,洛卡也只是實話實説罷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勇將,有些人則喜歡滿肚子壞水的玩政治陰謀,角調換隻會輸得不明不白,就如同奧古斯都,他絕對不會成為一員驍將,洛卡和他易地相處,也不會是一個有為的明君。

“你是想我們趁着他們內亂進行登陸?”凱瑟琳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裏滿是疑惑,這話不知道是蒙的還是撞的,她終於猜到了阿爾豐斯的真正意圖“可我們這點人手,又沒有重裝部隊,憑什麼和他們打陣地戰?”阿爾豐斯點點頭,又再搖搖頭,笑着回答:“你猜對了一半,我確實是想登陸,不過並沒打算和他們玩陣地戰,只是想將盡可能多的部隊拖過來,好為主力部隊的大規模登陸做好準備。我們有五百匹上等戰馬,上岸後四出騒擾,不怕他們不調大量士兵進行圍攻攔截。”卡爾一拳砸在桌面,轟然叫好,他巴不得這一刻快點到來,打了就跑,這可是他習以為常的強盜作風。

“這是雙方軍隊之間的戰爭,為什麼要扯到平民頭上?”凱瑟琳聽到阿爾豐斯的話後馬上變了臉,語帶憤怒的進行抗議。

“小姐,這是最常見的遊擊騒擾戰術,和平民百姓沒有關係,打本土戰就得承受平民損失,這是戰爭的通例,沒有什麼仁慈好講”韋伯毫不留情對凱瑟琳單純的戰爭思想進行駁斥“要是不這樣做,短短兩三天之內,本無法引起斯林姆防守部隊大規模的調動,難道你就想犧牲我們本國士兵的生命進行強攻?”

“我…我不是…”一邊是斯蘭姆的平民,一邊是自己國家的同胞,兩者只能選擇其中之一,凱瑟琳無言以對,也只好不再做聲,而且引海岸防守部隊的注意力,這也是先遣隊的主要任務。

“你打算用多少人?什麼時候登陸?”蘭希在桌下握了握凱瑟琳的手,將話題從道德層次轉到行動實施方面,幫姐姐解了圍。

卡爾和洛卡都在擦拳摩掌,視線集中到阿爾豐斯身上,大有“這種事情怎麼少得了我”的意思。

“先生們,很抱歉,你們的熱情可能要遲一點才能向敵人展現。”阿爾豐斯笑了笑。

“今天的行動人員是韋伯、布蘭克、凱文、瘟疫和我。

“他轉頭看向冷山“當然還少不了我們這位尊敬的朋友,相信這次行動耶威也不會吝嗇自己的運氣分出一點來保佑我們。”話裏稍微諷刺了一下杜基主神,即使這個會議中在場的人並沒有一個是杜基的信徒。

不滿的情緒爬上了卡爾和洛卡的臉上,連躲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着葡萄酒的瘟疫都有份,而他們卻缺席了這次盛會,失望是在所難免的。冷山很輕鬆的笑了一下,阿爾豐斯用一個很好的藉口把他從船隊中調出去,免得他一天到晚對掃蕩進行探測,引發掃蕩的嚴重不滿。

“瘟疫飛行速度快,它負責傳訊”阿爾豐斯解釋了一句,冷山也是玩傳送的高手,不過他的傳送術還有重要的用途,不能只為了單純的信息費掉。

“奧帕,你和洛卡協助凱瑟琳負責為登陸做準備工作;卡爾,你負責準備馬匹鞍蹬;克拉克,你負責檢查武器裝備和食物飲水,為每個騎兵三天的份額。如果這次計劃失敗,就順道南下,再找地方登陸。”

“我不懂什麼軍事謀略,不過這傢伙可能適合你使用。”一直沒有説話的阿曼奇從桌下取出一把十字弓給阿爾豐斯“這是從克里特島帶回來的輕型十字弓。請大人看看比我們平常所用的多了什麼東西?”這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從外表看起來和購買回來的同類物品沒多大差別,只是在弓臂兩端多了兩個棘輪,纏繞的弓弦也比平時用的輕十字弓長了三倍。阿爾豐斯伸出手指,扯着弓弦慢慢往後拉,弦條牽動棘輪,無需多大力量就將弦掛到鈎上,十歲的兒童也能扯得動。

“其實早在千年之前,阿汀斯城邦的科學家就知道用棘輪對十字弓進行改裝,這樣的構造遠遠省了很多人的力氣,不過缺點就是維修很不方便,而且裝上的棘輪後容易滑,弓弦太長,出現問題的機會就大為增加,在增加使用者力氣的同時,也減少了維護的時間。我們的國家裏明令止使用軍用十字弓,民間狩獵用的十字弓也大為簡化了相關的設備,所以我一直也沒能找到相關的樣品或者圖紙,直到卡爾在克里特將這個樣品帶了回來。”阿曼奇出羨慕的神“這些傑出的先輩將滑輪技術發揮得淋漓盡致,相比之下,我們不但沒有進步,反而更落後。”他再拿出一把裝有小棘輪的重十字弓和一個長方型的小木匣,繼續説道:“在試驗的同時,我還將弩匣改裝之後固定在十字弓的矢槽上,用這個隼頭合上”説着將木匣底部的兩條滑槽不偏不倚的套入矢槽上,木匣前後兩端各有一個銅製的扳扣,扳扣擰下就能將整個矢匣固定住“喏,就這樣,這個矢匣可以裝進三十發弩矢,只要將中間的弓弦拉開,弩矢會自動落入矢槽上,我在這種矢匣上鑽了個孔,通過這個孔可以和十字弓前面的望山配合瞄準,更確的進行狙擊。”其實這也相當於一種槓桿原理,槓桿的一端越場,所用的力氣就越少,本來拉開弓弦需要一百鎊的力量,用了三倍長的弓弦後,只需要以前三份之一的力量就能將弦拉上。

這也解釋了箭攻時為什麼卡爾船上的速比其它船上快很多的真正原因,可能他們當中相當一部分人已經用了這種裝有棘輪的十字弓。

五發齊的十字弓在對付有準備的敵人時太費弩矢了,這樣的單發擊不僅提高了確度,節約數量並不多的弩矢,最重要的就是爭取到時間,把裝填間隔縮減至十五到二十秒,雖然還是比弓箭要慢,但將十字弓的確度和程綜合起來,效率遠超過弓箭,有了棘輪裝置,在馬背上上弦並不是什麼難事。

唯一遺憾的就是經過改裝的十字弓數量太少,只有兩百多把,阿曼奇將所有的備用弓弦用盡了,這二十多天當中,他帶自己那支技術小隊沒沒夜的趕製棘輪,十手指都已經全部發紅髮脹,在缺少工具和模具的情況下埋頭苦幹,可不是人做的活兒。阿爾豐斯除了不斷表示之外,已經不知道該説什麼才能表達自己對這些能工巧匠的謝意。

天一入黑,掃蕩獨自離開船隊,在接近海岸三里的地方用小艇放下阿爾豐斯他們之後馬上掉頭返回先遣編隊,小艇的目標很小,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