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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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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的。”有了共識之後,二人一起望向突然出現的神秘敵人。是“天婁門”!

“門主有令,絕殺!”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然後就見所有的人全部拔出槍來。

顧不得身上的傷,“鳳凰”第一時間翻到一堆廢棄的輪胎後面,同時揚起了掌中的銀槍。而薩風的動作只比她慢了一步,密集的槍聲已追着他響起。

正在這時,緊促而響亮的警笛響起,“裏面的歹徒聽着,我們是香港皇家警察,你們已被包圍了,快投降…”朗朗的聲音入耳,天婁門的頭目心中暗暗叫苦。多麼好的機會啊!沒能將“斂風堂”和“籌組”的兩大龍頭一舉消滅,都是這些臭警察在這緊要關頭趕來攪局,壞了他們的大事。

“撤!”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令,頭目帶頭掠入黑暗之中。一眾“天婁門”的下屬急急撤走。

將銀槍收起,“鳳凰”正要無聲無息地離開。以她的身份,還是不要與警察碰面的好。只是——那發言的警察聲音怎麼那麼悉?

正在這時,一條修長的人影映入她的眼簾,對方越過藏在一輛轎車外殼後的薩風,筆直地向她走來。他是——心中盪,“鳳凰”有也移不動步子。

那人終於走到了她面前,“‘鳳凰’,你讓我好找啊!”悉的話語在她耳畔繚繞,温柔且含着戲謔。着星光淺淡的投影,他微微側顏,出一張清俊無比的臉龐,淺淺的笑意如陽光般耀目。

凝望着那擱在心頭想了千遍萬遍的悉臉龐,“鳳凰”的心頭驀然迴盪起泫然泣的覺。

“你?警察?”一時,她説不出完整的話。

“我就是所謂的警察呀!”聶雲歆玩笑地眨了眨星眸,緩緩抬起的手託着警笛,“這個是我從一輛報廢的警車中撿的,幸運的是竟然還能用。”這才能在緊要關頭冒充警察救了她與薩風。

她就説那聲音耳嘛!

“謝謝!”努力將聲音壓得平淡,她別開視線,不去看他含藴着柔情的瞳眸,“可是你不應該來的。”這裏太危險了。

丟了那警笛,聶雲歆驀地抬手懾住她的容顏,硬將她的視線轉回,“我是不應該來,可是我還是來了,你知道原因嗎?”心驀然一跳,“鳳凰”直視着他那雙燃起了火焰的炙熱眼眸,彷彿被蠱惑了一般,她想搖頭,卻搖不了。

“你知道。”眸中折出點點笑意,他道:“我為了你,只為你。”上窮碧落下黃泉,他只為尋這一個人而已。

緩緩閉起鳳目,“鳳凰”顫聲道:“你為何還要如此執着?你應該忘了我啊!”一個黑道的女煞星和一個單純的富家子。他與她相遇本已不該,更何況是…相戀!相戀?是的,她終於在心底承認自己的芳心所繫,可是她更明白的是她與他本不可能相守。心中結上了千萬個結啊!這麼短暫的距離,她竟不敢看她的愛人。

輕輕理起佳人的一縷髮絲,聶雲歆晶亮的眸直直地望人她的心底,“忘了?這是你的心中所願?”他就不信佳人的心中會沒有他!

“我…”原來應該口而出的謊言咽在喉間。她如果忘了,想那温柔多情的眼神再也不會纏繞着她;想那陽光般炫目的笑容再也不會為她而綻;想那翩翩的身影再也不會在她面前出現。心頭纏繞着莫名的悲傷,“鳳凰”一個字也説不出來。這是她想要的嗎?茫然自問,她的心中卻沒有答案。

邊的笑意加深,聶雲歆柔聲代她回答:“這非你所願。”俯下俊美的臉龐,他用一個暖暖的吻挑起了她與他對那一個旎夜晚的回憶!

那惱人的別離啊!織就了一張相思的網,困住了他的魂魄,叫他裏夜裏、夢裏夢外,難忘她的容顏。

幾許情真、幾許夢連、幾許痴悵…想見卻又難見的渴望無時無刻不在糾纏着他,折磨着他,叫他狂!

愛戀地用他的去烙印記憶中的絕美容顏,一遍又一遍,任那悉的沁柔女兒之香環繞着他,將他帶入夢中。聶雲歆的手臂收緊、再收緊,似永遠不想放手般擁抱着佳人。

因為有她,他的夢無悔!

暗沉的夜驀然閃起五的彩光,天地在她眼中再非天地。細細息着,“鳳凰”偎入他為她而豁開的懷,心在旋轉,身也似在旋轉,而靈魂卻似在雲之巔。

有了他,那風花雪月的記事重新編成、細緻書就。就連那夢,也再非舊夢!一切都打上了絢麗的彩。消了她的魂,蝕了她的骨!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重重的一聲哼煞風景地響起。

依舊擁着佳人,聶雲歆抬首、望着沉着冰塊臉走到近前的薩風,他一雙眉不悦地皺起。這個人就不懂得自我消失嗎?偏偏要站在這裏壞別人的好事,真是不識趣。

“你們夠了沒有?”瞧薩風還問得理直氣壯的。

“當然沒夠。”故意示威似的多吻了一下佳人的面頰,聶雲歆的笑容中多了一抹氣,“這是我與可羽之間的事,哪輪到你來管?”眸中煞氣閃爍,薩風怒火狂升。這小子他怎麼越來越覺得礙眼了?

看着薩風氣惱的模樣,聶雲歆更覺得好笑,“我不只會同可羽親熱,而且我們很有可能發展為情侶。”他有意氣薩風,“我知道你現在很羨慕、更嫉妒我的幸運。不過這種幸運你是沒福擁有了。”

“鳳凰”忍不住輕輕一笑。聶雲歆怕是世上最懂得撥別人怒火的人了,她自己也不知多少次被他氣得火冒三丈,不過偏偏又捨不得砍他。眼下這個薩風嘛!她本着良心和道義的原則,對他寄上一份同情,希望他別活活被氣死就好。

深深了一氣,薩風開始考慮要不要不理腕上的傷,先宰了這小子再説。可是當他接觸到“鳳凰”那雙鋭利的美目後,他立即將腦中那不成且不理智的念頭剔出。再拼一次兩敗俱傷不值得,他情願再找機會。不過——眼下,他似乎不應該叫聶雲歆太好過了。邊牽起惡意的笑容,薩風不理聶雲歆,轉而望向“鳳凰”

“堂主!”他抱拳,“請你多加考慮薩風的求婚,薩風這就回‘籌組’,哪怕是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也要等到堂主允婚的那一天。”生怕這一篇“情意綿綿”的求親台詞不夠爆炸力,他又加了一句,“你我知心即可,不必在意這姓聶的小子。”然後就施施然地走了。

他在説什麼?想陷害她嗎?

“鳳凰”聽得啼笑皆非。回首,正上聶雲歆壓抑的俊容、含藴着危險的眸子。

“我沒有答應的。”她輕輕的解釋。只因不想讓他誤會。

“我知道。”聶雲歆心中不平靜極了。他明明知道這是薩風有意挑撥,可是還是忍不住要慪氣。地老天荒,海枯石爛?這本應是他對可羽説的,那薩風怎麼可以搶先?難道他這死對頭也想躋身情敵之列,在他與可羽之間的情事上一腳嗎?這怎麼行?

抬頭,他正窺見數條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修車廠四周,不用想也是“天婁門”警覺不對勁,再次殺回來。

轉眸望着薩風還未離開視線範圍的身影,聶雲歆的俊臉上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在想什麼?”離開了他的懷抱,“鳳凰”看着他的笑,越看越覺得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在想…”他的眼眸靈活地轉了轉,才接着説下去,“我好像沒有必要救薩風。”現在,他最有必要做的是“落井下石”

“什麼。”

“鳳凰”沒有聽明白。

不等她明白,聶雲歆已扯着她的手,拉着她後退。順手從廢車中撿了一個擴音器,他開始大喊:“諸位‘天婁門’的朋友,方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本沒有警察的。薩風就在前面,要砍他的話請繼續,千萬別對他客氣。”説完,他抱起“鳳凰”飛快地逃之夭夭。

被擴音器擴大過的聲音傳遍了這座廢棄修車廠的每一個角落。第一時間發現薩風的天婁門頭目只猶豫了一秒鐘。今夜伏擊“斂風堂”與“籌組”兩大龍頭不成,趕明兒説不定薩風與“鳳凰”會聯手尋“天婁門”的黴氣。他絕不能讓這種危機發生,所以要不惜一切、先解決了薩風再説。

想到這裏,他果斷而堅決地下令,“殺!”

“聶雲歆!”薩風只來得及喊出這個讓他切齒痛恨的名字,槍聲便向這邊響過來,讓他陷入拼命逃亡的噩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