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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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袖丫頭…你…咱…咱們快…快些離…離開…好不好?”
“咦?貂會説人話?”男子驚奇的問話讓元綠袖臉一變,警意四起,甩開男子的扶持,略提劍,嚴陣以對。
“你是何人?竟能聽見貂兒説話?”若非她現下是蒙着眼,而此人周身展現藍光暈,她的戒心不會如此輕易放下,可他聽得見貂兒説話,若是普通人類是絕無可能的。
“袖丫頭…我好怕…”貂兒被那人嚇到腿軟,又因修行不夠,壓兒逃不走。
“貂兒,乖,稍安勿躁。”元綠袖安撫貂兒,卻在聽聞男子姓名後,殺意大起。
“小生姓聶,名扶風,我也不知自己為何能聽見貂説話。”聶扶風發現他一報上名姓時,元綠袖的臉馬上由白轉青再轉紅,眼前一花,銀芒鋭鋭地朝他襲來。含光劍劈風歷厲,他竟只見劍芒不見劍身,堪堪躲過她的莫名攻擊。
“姑娘,有話好説,何必動刀舞劍?”
“還有什麼話好説?若不是你捉了平平,我們早在長白山長相廝守,對你這兇手何需要好説!”元綠袖攻勢凌厲,卻怎麼也削不到聶扶風的衣角。
“轟隆”一聲雷響,滂沱的大雨直下,路上行人紛紛走進,雨勢將元綠袖的攻擊力減弱,亦打亂了她辯識聶扶風方位的應力。
“姑娘,在下不明你所説的話,但雨勢如此之大,你的身子不舒服,咱們暫且別打,待雨停,你身體康復,在下必定站在你面前讓你砍。”聶扶風温和的聲音透過雨聲傳來。
元綠袖捉緊劍“你發神經啊!誰知道你會不會趁隙逃走?你若真有心,就該帶我去救平平!”
“在下不知平平是何人啊!”聶扶風含冤莫白的説。
“平平就是你在長白山捉的狴犴!”元綠袖受不了了,她扯下矇眼巾,出一雙藍眸,緊盯着離她不遠的聶扶風,只見他仍是一身儒服,但狂戾殘之氣盡失,那她見着的血紅亦教藍暈所取代。
“狴犴!”聶扶風不因元綠袖異於常人的藍眸而受驚,倒是聽聞“狴犴”兩字時微微一愣,而後出不解的目光“在下只記得大人命我前去捉拿狴犴,待我回過神,在下已捉到狴犴,可在下沒有任何去過長白山的印象…”
“胡扯,別以為我會信你的謊言!”元綠袖氣憤難平的打斷聶扶風的話,執劍直指他的門面,劍氣凌人。
“廢話少説,拔刀!
“姑娘如何得知在下使刀?”聶扶風又是一呆,連忙低頭看自己,發現他並未佩刀,於是錯愕的問。
元綠袖翻翻白眼,眼下的聶扶風與長白山所見的聶扶風怎判若兩人?見他如此,她反而不知該拿什麼態度相待?
銀花的光亮破開黑雲盤踞的天空,即刻又是一聲雷打來,就在這電光石人之際,元綠袖瞠大了眸,適才仍教藍暈包圍。
態度彬彬有禮、十足文人作風的聶扶風,此刻已教血紅的光芒侵,改成持刀指着自己、與含光劍氣相抗,臉上佈滿戾殘寒笑。
任元綠袖頭腦再怎麼靈活。亦猜不透這極短的時間內為何會有此鉅變?
“哇!袖丫頭啊!他好可怕、好可怕,我的妖力都快被他走了,好難過…好難過…”肩上的貂兒抱着頭狂叫,最後滾下她的肩膀在地上打滾,地上的泥水浸染了它紫黑的美麗皮。
“貂兒,貂兒!”元綠袖移不開視線亦移不開劍,她發覺與聶扶風對峙必須全神貫注,否則一個不小心,她會與貂兒一般。
眼前的聶扶風對她的威脅不亞於那大片的黑氣,只是她猜不透,那藍暈漾漾的温和儒生為何會她受不到他有任何的妖氣,可動物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也許他是修煉有術的道士,或是帶髮修行的高僧,但這些人…這些人都不會有聶扶風的殺氣,她好難受…想吐…
佞滿滿的聶扶風突地仰首望天,元綠袖卻教他的刀氣鎖住,不得動彈。
不一會兒,他眯起眼,不悦地大吼:“螭吻,別以為我不知是你在搞把戲!”螭吻?元綠袖兒發白,冷汗斗大地冒出,與雨混滾落頰畔,順着頸項的曲線直落。螭吻不是…
現在到底是何情況?元綠袖快撐不下去了,她的道行比不過聶扶風的刀氣,那妖異的刀氣正在取她的妖力,抵禦的下場不過加速妖力失的速度她的意識隨着雨融化,視線教大片的黑暗給佔據,她試圖抵抗,終是棄劍投降…一個臂彎適時提供元綠袖倒人。聶扶風一手摟住元綠袖的,一手捧着奄奄一息的貂兒,斜眸看天。
“嘖!真無趣!”聶扶風撇嘴扯出個氣的弧度,收刀人鞘,丟下他們,轉身想走。
“你真不願助我?”平空傳來輕問,讓聶扶風走的身影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