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適從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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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會議室裏有這麼多人,陸陸續續的出來,沒完沒了的隊伍,梁悦默默數着,故意不去看那個已經走到電梯裏的偉岸身影。
57個人。還好。
梁悦鬆口氣放鬆肩膀,站起來把手袋背好,上下整理一下裙子,四周打量一下似乎沒有丟下什麼準備離開。她不用知道結果,也許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來中天不過就是買個心理作用,畢竟她的薪水有大部分有賴於中天,不來顯得有失職業道德。
腳都沒抬起,胳膊已經被一把拉住,他笑着問:“你不想知道結果就走?”梁悦端量他從容的笑説:“還用問嗎?你的笑已經説明全部了。”鄭曦則用手指着她問:“我臉上的笑容能代表什麼?你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明白?”她頓顯疲態,勉強笑:“這麼説,我們什麼都沒有了?”他凝視她的目光錯綜複雜,長長嘆了口氣説:“如果有一天,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不會讓你看見我。”梁悦看向窗外,高大的落地窗外,清晨的陽光早已變成灰濛濛的天地,就像自己模糊不辯的心,:“你去應酬吧,我開車回家。”回家吧,把自己陷到暄軟的牀裏,腦子停止工作也就不會累了。
只要明能夠
神百倍,她仍是打不死的梁悦。
這一生,她堅強面對過很多事,可也有一些註定不能逃的緊箍咒。
她不會虧待任何人。她對所有的虧欠都會銘記在心,併為此輾轉反側難以平復。還有,她把情當成空氣,妄圖不得罪任何一個牽扯其中的人。
沉痛都由她自己來背,再痛再難都必須放手,因為她敢殘忍對待的只有她自己。
後來,鄭曦則沒有強求,他只是低聲説:“回家開車小心點!”而後就邁開步子去追趕前面那些離去的腳步。
梁悦不知道他理解她嘴裏説的回家是回哪個家,所以開着tt的她在四環上漫無目的的閒逛。直到方若雅來電話,她才把車子停靠在輔路,看高大的建築物上的燈火把自己裹個五光十。
“聽説你從光毓苑搬出來了?”電話那頭方若雅急急的問。
“嗯,昨天早上搬的,你手機關機,就沒告訴你。”梁悦微笑的説。
“你丫這算是做了選擇嗎?”方若雅在電話裏質問。
梁悦靠在車座上用了很久才想到答案:“兩個都不選,算選擇嗎?”
“嗯?你丫有病啊?又開始來聖母情懷了是不是?我罵歸罵,可也沒讓您老人家把兩個都甩了阿?你是什麼想法説給我聽聽,我又怎麼刺
到你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真的。像你説的那樣,我不可能選鍾磊,鄭曦則報復不報復我沒考慮,有些東西其實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分而複合的情不可能還像當初那樣甜
了,雖然大家都念念不忘,其實也只是對那個時候的愧疚和遺憾捨不得放手而已。選擇鄭曦則,我又做不到。我做不到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後還恬不知恥的靠在他的身邊享受鍾磊的善良。”梁悦的聲音很堅定,沒有一點點地悲傷和無力。
她看到每個人的善良,唯獨少了自己。即使再疼痛,即使不能言語,她還是佯裝成無所謂的樣子,騙騙自己。
“你…真拿你沒辦法。你説你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是有時候心思的讓我都有點不認識了。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吧,你搬出來鄭曦則肯定去找你,到時候你再跟他唧唧歪歪吧,我不管了!”方若雅憤慨的聲音戛然停止在嘟嘟聲中。
梁悦低頭把手機收好,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
五月末,夜半時分的風仍有點偏冷。她抱緊雙肩,不肯關窗。
鄭曦則説她有被體質。因為她總是寧可凍得瑟瑟發抖,也不肯起身關閉製造寒冷的源頭。
其實她不是喜歡被,只是她考慮別人的時候太多。用盡心思揣摩別人有可能需要後,她總忘記給自己添上一件衣服御寒。
傻吧?和那個人一樣傻。
他們倆因為相似才會如此貼近。也許,也許。
手機響了,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任它在包裏響了很久很久,直到鈴聲停止。不出三秒鐘,又響,再次停止。就這樣響了停,停了響,實在不耐煩了,梁悦才把手機拿起來:“喂?”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的聲音有些平沒有的慵懶,低低的很有磁
,也許剛剛喝完酒吧,少了很多嚴肅傲慢的東西。
“我睡着了,沒聽見。”梁律師張口就是謊話,臉不紅氣不。
“在車裏睡着了?”戲謔質問,卻被他習慣的施以強勢語氣。
梁悦遲疑片刻,在車內慢慢轉身。
後面是一輛黑的車,她不必觀察車內的情況也知道是他。
“跟蹤我?”梁悦反問。
“偶爾看見而已,想打電話問問我女人,這麼晚了,不回家在幹什麼?”聽筒那邊的他還是調笑的口氣。
抬手掛斷手裏的電話,梁悦開門從車裏走出來,靠在車門上抱對着他回答:“看星星。”他推開車門,悠閒的走過來,貼到梁悦的身邊説:“這是你第197次掛斷我的電話。
“梁悦知道理虧不吱聲,被他扳過臉,視線被迫上抬,於是她才説:“你拿記事本畫正字記錄了?”他箍緊她的肩膀,咬在她邊,喃喃的説:“有些東西不用記事本的。”她掙扎不過,只能心不在蔫的接下去:“那拿什麼記?”鄭曦則的嘴角有很濃的酒味,卻很温暖,輕柔拂過她的
嘟囔了一句,梁悦沒聽清,於是再問:“什麼?”
“沒什麼,你不回家?”忽然清醒的他打哈哈矇混過去,無謂的問。
“我回龍庭。”説話時,梁悦偷偷察看他的神,似乎前後沒有什麼變化。
“哦,那你小心點開車。”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晃悠悠的往回走。
“你喝酒了,要不給司機打電話接你回去吧?”梁悦忙説。
拔的背影隱藏在夜幕裏,連輪廓都變得淡了,他頭都沒回,在車門那裏掏出鑰匙。
梁悦見他沒有回應,有些尷尬也準備掏鑰匙打開車門。
“梁悦!”路上來來回回的車輛讓聲音變得模糊難聞,她回頭,提高了聲音:“嗯?”
“我回家了,你什麼時候想回來給我打個電話!”他沒有放大聲音,但是梁悦聽個清清楚楚。
他一動不動,她也孤零零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