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搏殺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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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明！

殺聲震天！

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殺，仍在繼續着。

祭台上，遍地死傷狼藉，一個佛門弟子智鈍大師，正在救助傷者。

由被救的漢人在天神祠中放起一把無情火，再追逐未死的殘餘蠻人，智鈍大師不能離開太遠，須掩護逐漸聚藏在附近的漢人老‮婦少‬孺，眼看對面天龍上人鬥寨中高手，卻無法身相助。

天龍上人兇猛如虎，四周屍體積山，除了九指魔僧、平秀嘉、火頭朵甘和三五名蠻人首領之外，誰近身誰必死，無人敢於硬接他的禪杖。

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九指魔僧先前被憤怒失了靈智，一味狂猛緊纏，天一亮，他冷靜下來了，一面搶攻一面大吼道:“退！讓佛爺自制他的死命！”吼聲中，他伸手解開了他左助下掛着的大口袋鎖口。

人羣紛紛後退，在外兵刃戒備，形成合圍。

天龍上人知道這傢伙要鬼，緊攻兩杖叫道:“你這魔外道，還不逃命？”九指魔僧見同伴已經退出，向左一閃，厲叫道:“賊和尚，你非死不可。殺！”叫聲中，他的左手向前急扔，人向右飄，一團腥臭無比的青火霧，從他左手的一隻大肚壺中噴出，熱撲面襲來。臭氣中人慾嘔，火霧飄落處，沙石嗤嗤怪響，野草變焦，隨即起火。

一旁的火頭朵甘也一聲怪叫，連續出十枚烈火鏢，罩住了天龍上人。

天龍上人哈哈狂笑，杖右手，左手大袖徐揮，一面用沉雷也似的嗓音説道:“老衲估高了你，以一比一，你的末到了。哈哈哈…你這些鬼畫符竟在老朽之前獻寶，太可笑了。”大袖揮拂中，青磷毒火霧如被狂風所刮，回頭反捲，十枚烈焰鏢以更迅捷的奇速，反擊火頭朵甘。

九指魔僧大驚失，向右急閃。

他身後三丈外有三名蠻人卻走避不及，狂叫着滾倒在地，渾身着火，赤的皮膚立即發爛起泡。

怪！一些火霧沾在九指魔僧的一雙小腿下，綠火閃爍，他的腳卻渾如未覺，連汗也未燒掉半。

“去！”他大喝，口袋中竄出五條大的眼鏡蛇，每一條皆長有六尺，行動如風，將天龍上人圍住了。

天龍上人起初微微一怔，不知道這傢伙要施用何種法寶，一看，原來是五條眼鏡蛇，不由失笑。

九指魔僧揮舞着蛇形杖，口中唸唸有詞。

五條蛇昂首噴氣，扭曲着隨蛇形杖的舞動向前迫近。

天龍上人先靜觀其變，到九指魔僧的眼睛似乎也逐漸變成蛇的眼睛，陰森可怖，眼瞼不動，住了他的目光不放，這種奇異的眼睛，令人平空生出亂、恐慌、虛、失神等錯綜複雜的情緒。

而九指魔僧的聲音也很古怪，像在唸符咒，也像唸經，且高低差幅度不大，喃喃然字語難辨。

低沉、平淡、鬱結、冷漠，令人聞之昏然睡，睏倦襲上心頭。

天龍上人早年殺人如麻，晚年參禪苦修，百載修為已臻至化境，經過無數風，定力何等驚人。

起初，他也到一陣困頓惘，隨即悚然而驚，最後哈哈大笑。

他的大笑聲，如同天雷狂震，也像是暮鼓晨鐘，將現場附近行將入的一些蠻人驚醒了。

九指魔僧渾身一震，五條毒蛇向下一挫，停止不進。

耳聽天龍上人的語音在耳中轟鳴:“阿彌陀佛，免了吧！你用杖催蛇，用魂魔眼和攝魂咒要昏老衲，實在太可笑了。魔外道，難登大雅之堂，你這點伎倆太下乘，未免太不自量了！哼…”最後一聲“哼”如同頭頂上響起了焦雷，五條毒蛇渾身一震，驚退三尺。

蛇本是聾子，聽不見聲音的，但喝聲動了氣，震波極為的強烈，聾子同樣會覺得到。

喝聲中，天龍上人扣指連彈，身外丈餘合圍的五條毒蛇，如中雷擊一陣翻扭動，蛇腦袋全破了。

天龍上人大踏步迫近，哈哈大笑道:“妖僧，你大概還有不少玩藝，但老衲等不及，要取你的命，免得你今後興風作，老衲且接引你西歸，也是一場功德。”説話間，迫近至丈內，禪杖劈面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