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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我不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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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把像八爪魚一樣的唐娜扒了下來,扶着她的肩膀,笑着説道:“唐娜,你怎麼來了?”又衝着大鵬笑着打了個招呼:“嗨,大鵬。”

“找你,找玉蓮。”唐娜嘶啞的嗓音答道。

“這丫頭,早就鬧着要來找你了。”大鵬在沙發上坐定,寵溺的看着唐娜,笑着説道:“前些天,你出差了,這丫頭跑來沒找到你,硬是在診所裏纏了玉蓮好幾,才回家。”這件事,李毅也曾聽玉蓮説過,現在這個唐娜是愛屋及烏,不但黏李毅,連玉蓮都黏上了。

“哎?玉蓮呢?”唐娜巡視了一圈,沒發現玉蓮的蹤影,失望地問道。

“玉蓮送小果去幼兒園了,一會兒就會回來。”李毅笑着説道。

而此時也已經有患者上門了,李毅忙了起來。

唐娜圍着李毅轉了一圈,看李毅忙得沒時間理她,就百無聊賴地坐到了大鵬身邊玩起了手機,大鵬一如既往地微笑着看着她。

三個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擾。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娜騰的站了起來,衝李毅叫道:“無聊死了,玉蓮怎麼還不回來?”李毅從忙碌中抬起頭來,這才意識到玉蓮已經出門很久了。

那家特護幼兒園離診所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按理説早就應該回來了。

而且,以玉蓮的格,即便有事,也會事先和李毅説明的,不會擅自離開這麼長時間的。

李毅掏出了手機,撥打了玉蓮的電話,可是卻是關機,這讓李毅心裏倏然一驚,一種不詳的預滑過李毅心頭。

恰在這時,李毅手機響了,驚得李毅一下子站了起來,低頭一看卻是個似曾相識的電話號碼,尾號都是8。

“咦?這不是那個乞丐的電話嗎?”李毅心裏疑惑,但是還是接了起來。

“喂,恩人啊,”乞丐濃重的方言口音瞬間響起:“俺怎麼看見,那天你們店裏的護士小姑娘,被兩個男人拉進了西直診所了呢?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什麼?”李毅臉上然變,乞丐的話還沒説完,李毅就摔了電話,叫了一聲:“玉蓮有危險。”就跑了出去。

大鵬瞬間如豹子一般彈起,衝唐娜叫道:“娜娜,在這裏等着。”緊跟着出了診所。

看看李毅已經跑出去了上百米,大鵬啓動了悍馬,從後追上,低聲叫道:“上車。”車子並沒有停,李毅拉開車門,迅捷地跳了上去。

車後卻傳來了唐娜的叫聲:“等等我,我也去。”李毅眉頭一皺,卻也沒辦法,一伸手,把唐娜也拽了上來。

“香山路西直診所。”李毅低聲説道。

悍馬瞬間衝了出去。

一路疾馳,幾分鐘就到了西直診所門口,診所大白天的卻已經關了門。李毅心裏往下一沉。

遠遠地就看見那穿着百衲衣的乞丐,正在診所附近探頭探腦地張望。

看見李毅從悍馬裏跳出來,乞丐趕忙跑了過來:“恩人啊,我一直盯着呢,進去有十來分鐘了…”

“做得好,在這等我!”李毅扶住他的手,説了一句,隨即像瘋了一樣地向診所門口跑去。

大鵬和唐娜也緊跟着過來了。

那玻璃門已經從內鎖上了。

李毅神一肅,向後退了一步,狠狠地踹出了一腳。

腳踹到門上的一霎那,旁邊還同時出現了另外兩隻腳,一隻是大鵬的,而另一隻竟然是唐娜那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

此時唐娜小臉脹的通紅,這些天來和玉蓮的接觸,唐娜早已經把玉蓮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好朋友,乍聞玉蓮遇險,唐娜也急了。

李毅看了他倆一眼,抿着嘴,點了點頭,三人踏着玻璃的碎屑,走進了診所。

剛一進門,就從手術室裏衝出了一人,光頭,微胖,光着的上身上刺滿了紋身。

從手術室一出來,就看見了如殺神降臨般的李毅三人,和那一地的玻璃碎屑,臉瞬間變了,一邊向後退去,一邊大喊了一聲:“海哥,媽的,有茬子找來了。”看着那赤的上身,李毅心裏一緊,緊跑兩步,一大腳就踹了過去,把那肥胖的身軀,踹得凌空飛起,撞在了那手術室的門框上“喀拉”一聲巨響,門上的玻璃盡碎,胖子慘哼一聲,跌落在門裏。

李毅一臉煞氣,走進了手術室,一眼便看到了渾身被綁,護士服凌亂的玉蓮,正嘴被堵,‮腿雙‬被架在了看診的架子上,滿眼的惶恐至極。

“還好,來的還算及時!”李毅一見玉蓮衣衫雖亂,卻沒有體,心裏的大石放下了。看都沒看屋子裏還有誰,一步就跨到了玉蓮身邊,把她從架子上抱了下來,扯下了嘴裏的巾。

“李醫生…”玉蓮只叫了一聲,眼淚就滾滾而下,伏在李毅口大聲哭了起來。

李毅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玉蓮這個可憐的女孩,和李毅有着太多同樣的不幸經歷,在李毅心裏,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李毅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她。

輕撫着她的背,眼睛通紅地轉向了室內的三個人。

為首一人,三十多歲,穿着白大褂,此刻正神陰狠地撇了嘴,有恃無恐地看着李毅,手裏玩轉着一把手術刀,看來這人就是焦連海無疑。

李毅眉頭緊皺,攥緊了拳頭,什麼都沒有説,一步步地向他走近。

那人卻吊兒郎當地,冷笑了一聲,把手裏的手術刀指向了李毅:“你想動嗎?動之前你先打聽打聽我是誰?免得你以後後悔。”那神情模樣竟和馬英龍如出一轍,不愧是親舅甥。

李毅聽了這話,腳步一頓。

焦連海看李毅停下了腳步,臉現鄙夷,冷哼了一聲:“料你也不敢對我動手,以為找了勁松集團的人撐,就牛了嗎?這個丫頭,只能算是那天你砸壞了我外甥跑車的利息。只是沒想到,你來的到快,不過,不要緊,咱們來方長…”話還沒説完,焦連海卻突然覺得眼前一花,隨即聽到了“叭”的一聲脆響,那響聲竟是那麼的脆,就像,就像一塊骨頭被生生打碎了一般。

焦連海疑惑的向旁邊看了一眼,卻看到了自己的兩個手下,望着自己驚駭之極的眼神,心裏不由得更添疑惑,又過了約有兩秒鐘,才突然覺從臉頰處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是一種直鑽入心裏的痛,漸漸地從臉頰處漾開,隨即身子不可抑止地抖了起來。

“你敢打我?”焦連海驚詫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滿手的鮮血,一張嘴,卻發現聲音都是含混不清的,嘴大張着,竟然已經合不攏了,那聲脆響正是自己下巴斷裂的聲音。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這是綁架玉蓮應得的利息。”李毅淡淡説完,伸手抱起了玉蓮,向門外走去。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寒光一閃,一柄手術刀被焦連海高高地舉起。

李毅剛要閃身,卻發現那手術刀堪堪只刺出了一半,就隨着手一起飛了出去,一張黑桃k紙牌在一蓬血雨中悠悠飄落。

焦連海就一聲慘嚎。

李毅不動聲,兀自抱着玉蓮向外走去。

焦連海噴着血沫,含混不清地叫道:“大鵬,你敢廢我的一隻手?”大鵬拉着唐娜的手也向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説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想傷李毅的人,就是我的敵人!”悍馬啓動的一霎那,西直診所裏傳來了一股滔天的怒意,和如痴如癲、含混不清的狂吼:“李毅,唐勁鵬,我你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