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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救人比毀人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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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救人比毀人更有意義“想讓我像個傻子一樣,你問什麼,我就説什麼?把自己的那點**都抖落在你面前?我告訴你,你做夢,門都沒有,嗝。”劉淮文很是崩潰,瘋狂反抗。

玉蓮舉着懷錶,無措地看向了李毅。

“繼續晃。”李毅衝着玉蓮揮了揮手。

玉蓮有些為難,卻還是依言拎着小懷錶,遞到了劉淮文面前,鍥而不捨地晃着。

“死開。”劉淮文齜牙咧嘴,一聲怒罵。

“劉淮文,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的催眠?”李毅卻在這時突然出聲了,聲音中已經用上了生命力。

而劉淮文剛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拿着懷錶晃盪的陳玉蓮身上,本沒有注意李毅,冷不丁地被李毅一聲吆喝,頭不由地轉向了李毅。隨即便在李毅生命力的溝通下,陷入了無邊的茫中…。

而李毅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劉淮文屬於心智頗堅的那種人,而且一直對自己很是防範,所以,李毅害怕自己不能順利地對其進行溝通,於是,就讓玉蓮先行干擾他,分散他的注意力,隨即自己一擊即中,完成了對劉淮文的心靈溝通。

而接下來,李毅就在劉淮文的腦海中,看見了他鮮為人知的過往。

劉淮文,出生於一個非常好的家境,父母都是著名的科學家,兩個人都是愛崗敬業,工作極其認真的類型,而且都和劉淮文一樣,在工作中追求完美。

大齡結婚,大齡生子,對劉淮文寵愛有加。

不幸的是,劉淮文三歲那年,母親意外去世,父親從此消沉,恐是為了排解對亡的思念,劉淮文的父親更加玩命地工作,幾乎吃住都在單位。

小小的劉淮文就不得不寄宿在單位的幼兒園裏。

每當看見放學了,其他的小朋友都被爸爸媽媽接走了,劉淮文便是無邊的羨慕與怨懟。

直到有一天,劉淮文的境遇似乎有了轉機,爸爸再婚了。

繼母雖然通常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代名詞,但是劉淮文似乎運氣還不錯,他的繼母不但不是那種歹毒的人,更是把寄宿的劉淮文接回了家,雖然不至於疼愛有加,但是也算是過得去。

劉淮文終於重新得以和父親生活在一起。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劉淮文的長相過於像母親,父親每次看見他,都是一種深切的痛苦,以至於劉淮文覺,父親本就是在逃避他。

這樣的子一直持續到父親和繼母的兒子,也就是劉淮文的弟弟出生。

父親和繼母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被小傢伙引了過去,劉淮文更加地孤僻。

直到有一天,劉淮文在學校裏意外地得到了一張獎狀,被父親發現了。

父親非常高興,像看到了寶一樣,把劉淮文使勁地誇張了一番,甚至把小小的劉淮文放到了他的脖頸上,肆意疼愛。

小劉淮文心裏驚喜不已,原來這樣可以引爸爸的目光。

可是,父親的愛,就如曇花一現一般,在那獎狀漸漸被淡忘了之後,父親便恢復了以往的冷淡。

劉淮文小小的心靈裏,單純地認為,只要自己能再次拿到獎狀,就能讓這一幕重演。

於是,從那以後,劉淮文凡事力爭第一,就為了父親一次小小的誇讚。

此後的十幾年間,劉淮文一路披荊斬棘,殺入了中國最好的醫科大學,讀了碩士,又讀博士。

可就在博士即將畢業,論文在全世界範圍內引起轟動的那一年,父親竟然撒手人寰。

劉淮文拿着一紙證書,陷入了茫。

從此以後,奮鬥為了誰?為了什麼?這成了劉淮文心頭最大的難題但是,一段茫過後,子依然得過,劉淮文選擇了在工作上力爭上游。

可是,不幸的是,他選擇的是外科整形,這本就是個相當高危的職業,遇上了劉淮文這個本就心理脆弱的人,於是,劉淮文在偏執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李毅看完了這一切,心裏一聲長嘆,不由地想起,從前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句話:“每一個變態的背後,都是有一個不幸的童年。”在這些人格不完善的人,成長的歲月裏,無一不是得不到足夠的關心,長期處於一種壓抑的狀態下,為了能博得別人的好,他們儘量地展示極其完美的一面,而這樣的結果,就是壓抑的內心,越來越無法宣

而這種變態,也是一個不易察覺,不可捉摸的,是一個緩慢聚變的心理過程。

直到劉淮文鋃鐺入獄,心裏的壓抑到了一定的極限,但是在警局的監控下,他沒有其他的途徑來宣,最後便嚴重地引發了這“咬牙氣症候羣”看了劉淮文的過往,李毅心頭不可避免地有些沉重,劉淮文,這個自己曾經的偶像,竟也是有如此悲催的童年,而且,一個僅僅是為了博父親一笑的心思,最終卻使得劉淮文走上了偏執之路。

想到這裏,李毅又重新捋了一遍劉淮文的經歷,在每一個劉淮文痛苦徘徊的節骨眼上,都印下了自己的一個暗示,就像種下了善念的種子一樣,撥亂反正。

之後,李毅結束了和劉淮文之間的心靈溝通。

全程劉淮文一句話沒説,李毅也一共只有寥寥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聽得警察同志和玉蓮都是一片茫然,搞不明白李毅這是怎麼個治療方法,竟是如此詭異。

而劉淮文依然打嗝,只是,在回覆了正常思維之後,卻覺得自己心裏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李毅知道,這些內容,一天兩天的,他是消化不完的,便對警察説道:“好了,警察同志,估計用不了到明天,他就不會在打嗝了,至於那份他神有問題的證明,我這就給您出具。”李毅説完,提起筆來,唰唰地開具了一張證明,並且讓玉蓮蓋上了“綠洲醫院”的公章。

老警察接過來,收好了,向李毅道謝之後,問詢了診費。

“不必了,劉博士能和我稱做宿敵,自然是老相識了,這點小忙,我總是要幫的。”李毅淡淡的笑道。

老警察再次稱謝,帶着劉淮文向門外走去。

劉淮文懵懵懂懂的,卻突然頓住了身形,看向了李毅,微眯着眼睛問道:“我以前一直那麼對你,你為什麼,今天要幫我説話?”李毅對於劉淮文的這個問題絲毫不意外,走到了自己的大班椅前,穩穩地坐下了,想了一想,微笑着説道:“原因有三。第一,以前你曾經是我的偶像,每每看到你,我甚至汗浹背,覺得你是高不可攀,不可超越的。可是現在,你我都清楚,你還在原地踏步,我卻已經遠遠地超越了你。就憑我能坐在這個位置,擁有這家醫院,而你撐死了,也只能在對面租一個門面,開個工作室和我分庭抗禮,我就知道,對於你曾經的所作所為,我可以不屑於計較了。

第二,還是那句話,你是我曾經的偶像,國內醫學界最年輕的博士,神州第一刀客,變大師,通多國語言,聽聽這些名頭,國家培養你到這一步,得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難道培養你一場,到頭來,就是要讓你待在監獄裏嗎?

第三,我相信,經我之手,你將慢慢變得正常,我有信心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把你的才華回饋給社會。記住,救一個人,永遠比毀一個人,更有意義,這是我一貫的座右銘。”劉淮文聽完了李毅這番話,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反駁,微皺着眉頭,一邊咂摸着李毅的話,一邊糊糊地走向了門外。

李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長出了一口氣,靠在了椅子上,仔細拷問自己的內心,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李醫生,您真行。”玉蓮有些動地來到了李毅面前,一面細心地為李毅的茶杯裏續上了水,一面由衷地讚歎道:“連劉淮文那種出了名的又臭又硬的主兒,都能被您説服了,李醫生,您簡直就是神了。”

“呵呵。”在這小姑娘的讚美下,李毅靦腆地笑了。

“而且,李醫生,您説的對,治病救人不能只體現在對**的救助上,把劉淮文這種心理有問題的人治好,那才是大功一件。”玉蓮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掰着手指説道:“而且,李醫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德報怨,這一點,我看全麗海市,不,全國,絕對也找不出第二個。跟您在一起,真是能學到好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行了,玉蓮,你這是要開表彰大會嗎?”李毅站了起來,打斷了玉蓮的崇拜和敬仰“走,我要去診室了,你跟我一起。”

“好的。”玉蓮吐了吐小舌頭,歡快地答應了,並且馬上上前,幫李毅從衣櫥裏取出了白大褂,幫着李毅換上,之後,麻利的在辦公桌上一通收拾,把李毅坐診所需要的所有物品,全部準備完全。

李毅任由玉蓮打點着一切,無形中,早已經習慣了玉蓮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