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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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滿腹心事地回了房,兒子已經睡着了,她坐在燈下做了會女紅,仍然無法靜下心來。
暗歎口氣,給小石頭掖了掖被角,她瞅瞅時辰,打算去廚房裏看看還有沒有熱水,洗洗準備睡了。
此時已是戌時三刻,屋外一片漆黑,天空的一顆星子也沒有,月亮半遮半掩的藏在雲後。索還有掛在牆上的燈籠照明,這個時候,家裏其他人應該都歇息了吧。
她提着木桶,悄無聲息地穿過屋前的院子,走向廚房。
心裏想着事情,她也沒心思注意四周,突然,只見一道黑影從牆頭翻了過來。她猛地睜大雙眼,張嘴就要尖叫,那身影卻如利劍般掠了過來,一隻大掌把她的嘴緊緊地捂了起來。
“別,別喊。”嘶啞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青梅瞬間僵硬了身子,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了,只覺得瞬間,臉上就濕漉漉的,那些不爭氣的眼淚就出來了。
那人個子很高,身材魁梧,他站在青梅身手,兩人身子緊緊貼着。
他一手捂着青梅的嘴,一手摟住她纖細的肢將她緊緊抱入了懷裏,可這個時候,青梅卻像受了刺一般,狠狠地掙扎起來。可是她一纖纖弱女子,如何能掙扎得男子的束縛,幾番掙扎未果,她心一狠,長開了口便朝着前的大手狠狠地咬了過去。
這一口,咬得真的很重。
青梅紅着雙眼,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是咬,這一口彷彿藴藏了她三年來所有的委屈、等待、苦楚和恨!直到中嚐到了鐵鏽般的味道,她仍然沒有放開,身後的男人一動,任她咬着,只是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裏,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分離。
彷彿要將她入骨子裏頭一般,兩人的身體緊緊貼着,沒有一絲縫隙。
夜,更深了。
陰冷的夜風吹來,兩人佇立在院中久久沒有動彈,那男人輕輕開了口,嗓子好像扯破的風箱,沙啞而低沉,可是帶着不容察覺地温柔,“換另一隻手給你咬,好嗎?”男人話方落,一直僵硬着身子的青梅卻彷彿崩潰了一般,眼淚彷彿水狠狠地落了下來。她猛地轉過身投入了男人的懷裏,狠狠地用拳頭打他,一邊哭着罵道,“你怎麼才來,你怎麼才來--”
“負心人,你這個狠心人,你怎麼才來--”你怎麼才來…
男人緊緊將她擁入懷裏,一動不動地任她罵,任她打,眼角也出了透明的體,只是青梅此刻太過於失控,沒有發現。月亮已經完全躲進了雲裏,院子裏靜悄悄地,只剩下青梅低低的哭聲。
男人,也就是石敬安,闊別三年之後,他終於,回來了。
他緊緊地抱着青梅,過了良久,青梅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笨拙地伸手為她將淚水抹去,看着那雙哭腫的眼睛,心疼不已,“青梅,我來晚了,都是我的錯。這三年來我無時不刻不想着你和孩子,可是我卻回不來,如今,我終於回來了,你讓我跟你説説這三年的經歷,行嗎?”青梅哭了這麼久,打也打了,罵了罵了,心裏的怨氣也發了一些。
此刻平靜下來,看着黑夜中石敬安那悉的面部輪廓,心裏沒有驚喜是騙人了,這可是她心心念念等着三年,等着三年的相公,她兒子的親爹啊。他回來了,這意味着將來有人給她們孃兒倆撐了,意味着那些嘲笑她的人歧視她的人都錯了,意味着兒子以後再也不用被人罵野孩子了。
意味着她再也不用等待了…
她如何能不歡喜?
“進來吧。”半響,她幹臉上濕潤的淚水,推了推石敬安,想要掙開來。
石敬安鬆開她,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彷彿害怕她要離開似的,青梅也沒辦法繼續扮冷臉,兩人一起回了房裏。
房中,小石頭睡得正。
石敬安闊別三年,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小石頭還在青梅的肚子裏,這下看見了白的兒子簡直興奮地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了。他猛地大步走到牀前,看着睡得正嘴角掛着口水的小包子,一股無法形容的情在內心升起,幾乎叫他落淚。孩子的睡眼天真無,五官輪廓長得很像他,嘴巴紅嘟嘟的像他孃親,皮膚白得跟煮的雞蛋似的,他多想聽聽這孩子喚自己一聲爹爹。
他情不自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一下小石頭,卻發現自己的手指糙,想了想,竟然沒有摸下去。
青梅倚在旁邊冷眼瞧着,看到這一幕,也不心裏發酸。
室內油燈閃爍,她方才又點亮了另一盞燈,所以此時房間裏甚為明亮。
她看着石敬安,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刻着風霜,身形高大,似乎比從前更為魁梧了。穿着一身黑的袍子,上面帶着灰塵,卻看得出料子極其昂貴,在燈光上隱隱還能看得出繁複的花紋圖案。他腳踏靴子,靴子上竟是繡着麒麟,上配着佩劍,看上去英姿颯,氣勢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