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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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濃郁的體順着衣襟滲入肌膚,刺鼻古怪的味道鑽進鼻子,薛青梅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男人高大滾燙的身體緊貼着自己,他的頭還埋在她
口,濃密地頭髮颳着頸子,令她無法剋制地浮起一片雞皮疙瘩。
天啊!這該怎麼辦?
薛青梅哭無淚,半個肩膀矮着撐着男人沉沉的身子,她很想逃跑,但是男人火熱的臂膀卻不知何時緊緊纏住了她的
,口裏喃喃自語,她側耳細聽了一下才聽出那是“梅子”二字。頓時燒得滿臉通紅,梅子是自己小名,已經很多年不用了,一時心裏湧起復雜,又掙不
石敬安的手臂,只得任他半摟着。
驚恐地四下張望一番,見四周沒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八月時節,傍晚温度也有些涼了,穢物沁入薄薄的衣料黏在肌膚上令她十分不適。薛家勞師動眾一,此時大部分人都去歇息了,但還有不少人在做收尾工作,她此刻跟石敬安摟摟抱抱要是被誰看到,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石大哥,石大哥。”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臉頰,企圖喚醒他,“石大哥,你快醒醒,這裏是薛家,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來。”石敬安彷彿醉昏了般,口裏仍然喃喃自語着,卻好似怕冷般將薛青梅纏得更緊了些。男子渾厚的氣息遮天鋪地般席捲而來,火熱地手臂卷着她的細,更要命地是石敬安的頭似是無意識地埋在她頸子裏,薛青梅好像被點擊般再也不敢動了。臉頰通紅,兩條腳都開始發軟。
怎麼辦?怎麼辦?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抓住石敬安的手臂狠狠咬去,卻不想這男人手臂硬的跟鐵似的,用了好大的勁兒,咬得牙齒髮疼,人家手臂上只留下個紅印子。
“張大伯,又下地了?地裏莊稼怎麼樣啊…”
“不錯,二狗子,今薛家喜酒好吃不咯?”
“好啊…”薛青梅的房間挨着圍牆,此刻外面傳來鄉親走動説話的聲音,她心臟頓時提到嗓子眼,直到那兩人慢慢走遠,才緩緩地鬆懈下來。然而薛家大屋那邊又傳來林婆子叱喝和下人們走動的聲音,聲音似乎越來越近,簡直將她到絕路。猶豫再三,終於狠狠咬牙,一把拽住石敬安的手臂擱在自己肩上,一手扯着他的
帶,連拽帶拖地將石敬安搬進了自己屋裏。
進了屋,視線在牀和臨窗的長塌子轉了轉,立即將人往長塌上拖。石敬安身高馬大,身子極重,將他從院子裏挪到房間這一路上薛青梅已經累得香汗淋淋,將人搬上塌子,可間那隻手臂依然磐石不動。用力掰了幾下沒掰開,她已經累得氣
吁吁。
轉頭看了眼身後,房門大大敞開着,她更是心急如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被人摟着,此時要是被人瞧見了,明
她聞名十里八村了,雖然她如今名聲已毀,但不能火上澆油啊,難道真要讓她被世人唾沫星子淹死?
“石大哥,你醒醒,你快醒醒啊!”薛青梅急得都快哭了,又急又怕,她湊到男人耳邊小聲地呼喚,一邊用手去掰他的手。男人彷彿聽到了聲音,眉頭皺了皺,濃密的睫眨了眨,沒有醒來,但手卻鬆了。掰開他的手,她猛地轉身去關房門,反栓上閘!
背靠着門,她這才心裏大大吁了口氣,轉身看到塌上躺着的人,心裏愁死了,怎麼辦?她此刻有些後悔,一時好心把自己得這般尷尬的境地。
目光閃爍地盯着那人半響,再三確認此人昏睡無疑,她再也無法忍受身上的異味,從櫃子裏取出套衣裳飛快進了內室屏風後面。一邊解着身上的衣物一邊伸着耳朵傾聽,總算手忙腳亂地換好了衣裳。總算將一身穢物換掉了,她聞了聞,但不知為何總覺有股怪味久久不去。
而且自己屋裏躺着個年輕男人,她心裏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幾番猶豫,她還是悄悄開門往廚房溜去。
廚房裏,馬婆子正指揮兩個丫鬟收尾,見薛青梅來了,頓時笑着了上來,“薛大姑,您怎麼過來了?”薛青梅心裏有鬼,很緊張,她
了
額頭做出難受的樣子,“席間吃了兩杯酒,有些頭疼,勞煩馬嬸子給我煮碗醒酒湯。”馬婆子聞言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熱切道,“哪裏的話,娘子快快回去,老婆子這就去給你做,待會兒讓人給娘子送過去。”説着眼神不留痕跡地在薛青梅身上掃了一圈,見她臉頰發紅,蹙着眉着,看樣子真是很難受的樣子。頓時快步往灶台上走去,一邊取出東西邊道,“娘子您今兒也累了一
,還是快快回去歇息吧,這醒酒湯老婆子做得
練,很快就好了。”薛青梅面帶
道,“那就勞煩嬸子了,嬸子忙碌一
,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説完,又對旁邊一丫鬟道,“給我打些熱水,我要回去沐浴。”那小丫鬟愣了愣,立馬機靈地為薛青梅打了半桶子熱水,拎着桶子就打算幫她提回去。薛青梅眼珠子轉了轉,淡淡開口道,“算了,廚房裏事兒還多,你留下來幫馬嬸子趕緊收拾,早些
完早些回去。我自個兒提回去得了。”小丫鬟聞言一呆,旁邊馬婆子立馬抬起頭來,“娘子,這怎麼使得,你是主子她是奴,哪有讓主子親自動手的,這怎麼像話。”説完登時對那小丫鬟橫眉厲聲道,“發什麼愣,還不快快幫娘子提回去?”薛青梅開口阻止,“哎哎哎,馬嬸子,算了,今
情況特殊,咱們家又不是什麼豪門世家,哪有那麼多規矩。得了,這點水又不多,留着這小丫頭給您幫忙,您也能早些回去歇息。”馬婆子一個廚房婆子,平
哪有主子這般為下人着想,聞言頓時
動不已,“這…這…”薛青梅擺擺手,不等她把話説完,一手提着那半桶子熱水,輕輕巧巧地出了門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薛青梅提着熱水悄無聲息地回到房裏,那人依然還是之前的模樣,她放下熱水走上前瞧了眼。得,睡得!點了燈,昏黃的燈光將室內照亮,她給自己仔細洗了把臉,再三確認異味沒了,心裏才舒服了些。不過想到外頭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她很是為難,總不能讓這人就這樣讓個壯年男人在自己閨房裏住一晚吧,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好要不要見人?
嘆了口氣,但願吃過醒酒湯後,他能清醒過來。正想着,房門被輕輕敲響,她輕聲走到門邊,“誰?”
“姑,我是翠兒,馬婆婆讓我給您送醒酒湯來。”外面響起丫鬟輕聲細語的聲音。
她掃了眼長塌,飛快將門打開一條縫,月光下,小丫鬟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眼巴巴地站在門外,她接過碗,略微柔和的道,“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這碗明我送到廚房去。”農村的孩子心思淳樸,小丫鬟沒有多想,
出一個乖巧而羞澀的笑容,道了聲“姑
早些歇息”飛快地轉身離去。
薛青梅關上門,端着碗走到塌子旁,試了試温度,看着那人沉靜的眉眼。心下無奈,遲疑幾下還是一手扶起那人,一手拿着碗湊到他嘴巴去喂他。可能是還有一些知覺,碗沿傾斜,醒酒湯倒是緩緩進入了口中,他無意識地嚥了下去,花了近一盞茶的時間,碗底空了。
放下碗,那巾子給他擦了擦嘴角,才發覺自己出了滿頭汗,呼出口氣,但願他趕快清醒過來然後快快離開,她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夜如水,窗外蟬鳴聲嘶力竭地轟鳴着,她在屋子裏來回轉動,縱然已經疲憊不已,但屋子裏多了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她也無法安心去睡覺。索
取出針線簍子,湊在昏黃的燈光下做起針線來,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終是挨不住疲憊,不知不覺睡去…
第二,她在一陣雞鳴狗吠中醒來,睜開眼,牀頂漂浮的白
紗罩印入眸中,腦袋有剎那間的空白。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身上穿着整齊,記憶瞬間在腦海中湧起。她猛地翻身轉頭看向長塌處,整潔的長塌孤零零地擺在窗側,空無一人,上面疊着一條整齊的薄被。
那人走了!
心裏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放心了,她這才發覺自己竟睡在牀上。明明記得昨晚在做鞋墊,不知不覺睡着了…雙手忍不住輕輕扯緊被子,是那人把她抱上牀的嗎?他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被人發覺?
腦中一片混亂,外頭傳來腳步聲與説話聲,她忙撇開這紛雜的思緒,下了牀,剛梳好頭,門口便傳來李氏的聲音,“梅子,起了沒?太陽都老高了,該出來吃早飯了!”她在心裏拼命告訴自己,昨晚只是一場意外,全部都要忘掉!深口氣,忙應道,“哎,馬上出來。”作者有話要説:撒花撒花,撒花的鄉親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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