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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大BOSS對小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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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調職命令,危瞳竟不覺得意外。

還是組長大叔遞來的通知單,白紙黑字,命令是執行總裁下達的,將她由凌泰的隨行保鏢轉回保安部。

聖誕前夜在凌洛安家見到凌泰時,她就有這種預

凌泰的出現令自助晚餐寂靜很久,直到凌洛安與凌泰單獨踱去玻璃房清靜的一隅,眾人才又慢慢有了聲音。但都只是小範圍的私語,大家現在都是凌洛安這邊的人,對凌泰始終忌諱。

凌洛安掃了眼周遭,神態傲慢的開口“因為南苑那塊地,你似乎損失了好幾個人。”拿着小股份的股東們,大多年長保守,要拉攏過來並不難,他也並非真為此自傲。

“那些人,送給你也罷。”凌泰淡淡道。

“你今天來,只是為了確定我撬了你幾個人?”他看起來很不耐煩。

“我是來送邀請卡的。”男人略微勾起角,薄澤被燈光與玻璃反光映得瑩潤如玉。

他慢慢自大衣內袋取出一張狹長的燙金薄卡,夾在細長手指間,遞了過去“恆安集團與淩氏在未來一年最大的盛宴,淩氏總經理若缺席發佈會,説不過去。”凌洛安的臉赫然僵住了,他接過卡,打開匆匆一看,眼底頓時起了漫天驚怒“不可能!恆安的主席至今還在醫院裏!”癌症晚期每天躺在重症監護病房的人,還怎麼可能與他談生意!也是因為篤定了這點,他才會在幾家有實力的合作方里忽略了這家。同時積極拉攏淩氏的股東們,打算在凌泰忙碌這件事時,把主權奪回來。

男人那雙墨黑的瞳漸漸深冷“你以為,得罪了其他幾家備選合作方,就萬無一失了?凌洛安,你不小了,藉助玩別人家的女兒來達成目的會不會太幼稚。萬一別人只有兒子呢,你要轉?”他那麼樣的平靜,就連這些諷刺的話也説得極為平淡“去香港,不一定只是談香港的地。怎麼,你安排的人沒告訴你,我一進酒店,恆安主席的兒子就已在房間了?”

“香港那件事與我無關。”他做過的事他會承認,沒做過的也不會背。

“我知道和你無關。”回到z城他就得到調查結果,不過是凌洛安某個女人自作聰明的產物,而凌洛安做的,最多隻是放任不理。

“我要知道你是怎麼跟恆安達成協議的!”據他所知,他們父子一向不和,老人進重症病房前早就把權力移給其他董事,那些老頭和淩氏的老頭一樣保守,本不可能在南苑這個計劃上下重金,那等於是要他們的命。

“一些東西有很多種方式取得,你看得見的,你看不見的,這是戰場,你以為過家家?”説着,男人的視線轉移,再次掠過遠處淺麥肌膚的女人“我的人,你用的可還好?”話題移到女人,凌洛安自然出相應的神情“你親自送來的,當然好。”

“可惜,只到今晚為止。”凌泰的眼底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冷芒掠過,鋭利而危險。香港之後,他本來就不想再拖她入局。哪知兩個月的放任,卻成了這種結果。

“都這麼久了,該馴服的早就馴服了。”凌洛安懶洋洋的笑“比起之前那些,保鏢這職位的女人,倒是最合我胃口。”不知是否是他錯覺,總覺得凌泰這一刻的目光過於深暗。他倒是奇怪了,如果是對方特意擺來他身邊的女人,何必反過來在意?

男人的薄再次勾起,安靜結束了這場對話。

離開經過危瞳身邊時,他頓住腳步,側目對上她貓一般眯起的眼瞳,淡淡道“你不該在這種場合出現。”﹌﹌﹌﹌﹌﹌﹌﹌﹌﹌﹌﹌﹌﹌﹌﹌﹌﹌﹌﹌就這麼一句話,凌大boss説完即走。

看不出表情,也聽不出情緒,唯有那雙眼,深黑的一瞥,彷彿能把人進去。就像片刻前他與凌洛安談話時朝她投來的淡淡那一眼,總覺得太深不可測。

那一刻,她就有了某些預。去香港前,他曾在這方面警告過她,現在演變成這樣,大boss估計打從心裏認定是她勾引了凌洛安!

真是冤枉死了!

她回頭想瞪凌洛安,他人卻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後來凌家的管家老伯找上她,説少爺突然身體不太舒服,晚上不能陪她,他會讓司機送她回家。

“別忙了,我自己回去。”她猜那傢伙大約又躲到什麼地方鬱悶去了,想到他上回鬱悶時的模樣,不覺有些擔心。到家後,她主動給他打了電話,可惜沒接通。

調回保安部危瞳求之不得,每天窩在休息室發呆發黴,也比十六小時全程跟着凌公子要強。

最高興的人是危老爹,他的女兒終於能每天正常下班了,雖然最近聽説淩氏的什麼公子在追求她。但他素來對有錢人沒好,巴不得女兒調職。

調回保安部後,凌洛安連着數天都沒出現,聽説每天都還是照常上班去學校,只是沒主動找過她。

倒是凌泰,曾在下班時遇到過兩次,第一次下雨,他在她身邊停下,叫她上了車,把她送到老街的入口,還把車上的傘給了她。

第二次是她主動等他的車,打算把傘還給他,結果他看了她一眼,問她喜不喜歡海鮮,後來載她去了一家很小的飯店。

危瞳後來才知道這種店叫私家廚房,裏面只有三桌,去得預定,一般人就算有錢也得提前三個月訂位置。

飯店的包廂很安靜,佈置淡雅,燈光柔和。

桌子不大,他就坐在她身邊,將一本小巧的菜單翻開給她看“想吃什麼就點。”男人的聲音清淡柔和,危瞳卻坐立不安。

大boss找她八成是要談凌洛安的事,先前那回她本沒這個心思,當然坦蕩理直,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壓着壓着壓出了病,這幾天她常常想起凌洛安,總擔心他有事。

照蘇憧的説法,她這模樣八成是心動了。

對一個花花公子動心?真tmd的恐怖!更恐怖的是,這花花公子還有位更恐怖的叔。

剛認識那會,只覺得這男人優雅成温柔,完美的沒法説;稍微瞭解之後,覺得他有些深不可測;而現在,卻又多了惑和畏懼。

從小到大,她都是躁躁的子,也從來沒真正怕過什麼人,可這男人,卻是個例外。

“不舒服?”她躁的表情引起身旁人側目。

那温柔的聲音令她彷徨。實在是太温柔了,温柔的讓她肺疼…

“那個,凌總,我有話要和你説。”她心一橫,豁出去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公司女職員和凌家人扯上關係。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起先的確是他一廂情願,可凌洛安對我很好,到了現在我不想把責任都歸在他一個人身上。我不知道公司裏那些謠傳是不是真的,也不清楚你們的關係到底是好是壞,但戀愛這種事説到底是兩個人的事,對不對?”他看着她,她回視他,空氣的動似乎變得緩慢。

他的瞳漸漸深,又緩緩淡。

“我沒有問你這些事情。”他眸光懾人,卻始終沒出任何表情。

大約是見她沒有説話,男人斂起眸,又淡淡笑了笑“點東西吧,我餓了。”

“好。”這頓晚飯,危瞳吃的非常潦草,離開飯店後推説自己還有事,早早退場。

﹌﹌﹌﹌﹌﹌﹌﹌﹌﹌﹌﹌﹌﹌﹌﹌﹌﹌﹌﹌回家的公車上,她再次打凌洛安的手機,仍然沒通。她在心裏狠狠罵了他一百遍,結果卻在自家老街的街口看見斜靠在紅跑車上的人。

又在煙,每回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看他,總覺得和平時的凌洛安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