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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新人與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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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為什麼要在情世界裏把自己放在一個這麼卑微的位子?值得嗎?”高石最後問了一句。

我不確定這問話是對我説的,亦或是對他自己講的。沒等我有機會開口回答,他已經開門徑自離開了。

我的二十歲生就這樣過去了,我最終也沒有等到盧一男回來。但高石的出現,卻讓我認清了一件事,就是我真的不在乎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只知道,自己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找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糾結呢?

我依舊每天都會在學院門口等一陣子,但我不再埋怨他就這樣狠心離開我這麼久,也不再渾渾噩噩的度了。

我按照陳院長之前的提議,開始努力提高自己的基因工程實驗技能。同時我開始像盧一男在的時候那樣,經常去格鬥訓練場和楊剛教練切磋。

我不能控制盧一男回來的時間,也不能預料今後會發生什麼。但我可以做的,就是努力活好現在的每一天,這樣才能在幸福或是噩運來敲門時,可以有完全的準備去接它。

説來也奇怪,這樣看來之後,我的每一天又充實起來,而時間也開始過得飛快。

每天其實都像是前一天的複製版,我始終重複着手上的工作,雖然單一,卻不乏味。

不過這簡單的子,卻被一個老朋友的到來打斷了。

那天和平常一樣,我一早吃過飯,照舊先向學院門口走去,準備在那裏做短暫的停留,期待盧一男回來。

這些天以來,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等待,最後一場空地回去。但去門口等待的習慣始終沒有變過。

看門大叔也已經習慣了我每天的打擾,現在他不但不會想之前一樣不耐煩地將我拒之門外,反倒會在我過來之前早早為我開門,並幫我準備好休息的桌椅。

或許,他也習慣了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女生,每天早上過來陪他聊聊天吧。

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啦,開始和往常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大叔聊着些生活上的事情,而視線依舊一刻不停地看着從山下通上來的唯一一條路——如果有人要來特工學院,就一定會先也出現在這條路上。

“現在外面的風聲真是越來越緊了啊。”大叔靠在自己的位子上,一面喝着茶,一面説着,“也真是難為我們院長了,一直在外面想辦法為了自己的基因工程奔走,可惜現在看來,成效卻微乎其微啊。”

“就是説,還是很難重新啓動基因工程的項目了嗎?”我搭話説着,期間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然後又迅速講視線轉回窗外的路上去。

“是啊,看來是這樣,民間的反對的呼聲太高。很多無知的民眾只是人云亦云,讓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閒人們有機可乘,趁勢造亂了。”大叔又開始了自己對時局的分析,“可惜政府也一直只是持觀望態度。事實上變種人至今沒有受到過任何一個法律的明確保護,政府面對一種棘手的問題,恐怕也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觸及法律底線,他們恐怕是儘量不參與進來了。”我嘆了一口氣,想到之前殷翔的遭遇,以及我自己回到家中之後受到的冷眼和孤立,明白大叔講的這些,並不是空來風,這個世界並沒有做好接受我們的準備。

“看來,我和陳院長的下一個變種人的項目,真的遙遙無期了啊。”我看着遠方的路,慨道。

“院長是個聰明人,他總會想到方法把現在的項目繼續下去的。”門衞大叔試着用輕快的語氣説着。

我知道他是為我們着想,此刻也是努力在向着好的方向去期望着。但他畢竟不是變種人,或許很難真正地去理解我們作為一個不被接納的小羣體的痛苦吧。

“其實,不能繼續下去,或許也不是壞事。”我説着,“畢竟,我們這一代學生,已經是很艱難地在生存着了,至今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被這個社會接納。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再繼續創造出新的一批變種人呢?明知這個世界現在不歡我們,卻還要把他們也推向火坑,重蹈我們的悲劇嗎?”大叔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子看着我,問道:“你覺得自己活着是一個悲劇嗎?”我剛想要開口回話,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愣住了,因為在我眼前的小路上,此刻有兩個人影浮現了出來,正一步步向着這邊靠近過來。

我伸手指了指前方,看門大叔眯起眼睛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拿起桌上的報紙,鎮定地説道:“我來應付,你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安安靜靜坐在旁邊就好了。”我沒有回話,只是眼睛一刻也無法離開那兩個越來越近的人影。

那會是盧一男回來了嗎?他終於回來了嗎?

但隨着兩人的靠近,我漸漸看清了兩人瘦弱的體型,才不得不承認,來人肯定不是盧一男。

兩個人走的非常緩慢,應該説,是一個人攙扶着另一個人努力向着我們坐着的方向走過來。

他們走得異常堅定,像是非常確定這個看似孤零零的小亭子後面藏着一整座學院一樣。也就是説,來人一定是學院裏的人了,或者至少,是知道學院的存在的人。

隨着兩人漸漸地走進,他們的面容也逐漸清晰起來。被攙扶着的是一個面蒼白的男生,而撫着他的…

“桂海生!”我從座位上騰地一下跳了起來,大聲叫道。

一旁的看門大叔叫我這樣反應,扭頭又看了看眼前走進的兩人,這才認出是自己學院的學生,笑容瞬間綻放,急忙起身開門接。

“你怎麼回來了?”我衝出門外,笑着問道。

桂海生看到我,也是一臉喜出望外的樣子,但馬上又換回之前的急切的樣子説道:“我晚點再跟你解釋吧,現在救人要緊,麻煩幫我帶他去校醫院吧。”我轉頭看着他攙扶着的男生,這才發現他病的不輕,此刻已經接近於半昏的狀態了。

事不宜遲,我抬起男生的另一條胳膊,幫着一起將男孩往學院裏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