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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象是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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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虎笑道:“如果你見到我時,我喝多了,一時認不清你,那你就把衣服了,我一見你光着身子,就會馬上清醒的”聽得金花鑽到成虎懷裏,用粉拳直捶他。

要走時,金花從衣服裏掏出一錠銀子送給成虎。成虎不要,金花硬給他。他的銀子,連同包袱都落到仁杰手裏。現在是身無分文,沒錢可怎麼活下去。

總不能要飯趕路吧?我哪裏象小侯爺呀,真象逃難的。依依不捨的分離後,成虎向東去,那是出關的方向。

他想到榛子鎮去,也許小豹還在那裏等他呢。也許那姑娘已經走了,自己的寶馬還在客棧裏呢。天陰沉,已經是夜晚。

路上沒有行人,成虎便展開輕功,在路上急跑,這一跑連自己都吃驚,那速度之快,超平時十倍不止。且身形輕盈,跑上半天,也不見汗,更無疲憊之相。太好了,要是父親看到這一幕,準保會驚訝得瞠目結舌。

離榛子鎮約有十幾里路時,竟下起雨來。成虎一打量,前方不遠的左首有一些燈光,想必有人家吧。

何不去避避雨呢?他加快速度,如飛而去。哪知,那雨初時細濛濛的,片刻就如傾盆。把成虎澆得如落湯一般,濕衣貼身,涼涼的,很不舒服。跑着跑着,右邊的樹後竟現出一個大房子,細一瞧,才知是一座廟。

成虎毫不猶豫,奔廟跑去。那廟黑的,象是沒人。成虎來到門口一推,那門竟沒有開。成虎叫道:“有人嗎?快點開門呀,這雨夠大的。”説着,連連拍門。

拍了半天,裏邊傳出一女人聲音:“你是誰?這裏有人了,你到別處去吧。”這聲音在黑乎乎的雨夜出現,顯得十分詭異,怕人。

成虎擦擦臉上的雨水,説道:“我是過路的,我不是壞人。我來避避雨,雨晴就走。啊,你是女的,這位姐姐,你放心,我是男的,我會保護你的。”那女人靜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傅公子吧?”成虎一驚,在這麼荒涼地方,怎麼會有人認識我呢?該不會又是要抓我的吧?便小心地問:“你是誰?你認識我?”那女子説:“如果你是傅公子,你也該認識我的。前幾天,你還在我家住過,還給我們銀子呢。”成虎想了想,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黑妞。啊,是小嫂子呀。”那女子也高興地説:“真是傅公子呀,不知道你是怎麼從那幫壞人手裏逃出來的。俺們夫還為你擔心呢。”隨着這句話,門吱呀地開了,黑妞站在門口,看不清她的臉。成虎關好門,往裏邊走。黑妞在前走着,提醒道:“當心呀,別撞到我的驢。”成虎不解地問:“你的驢?”黑妞道:“下雨了,我把驢牽到廟裏來了。”成虎站定凝神,果然聽見還有第三者呼的聲音,想必就是那頭驢了。

走了幾步,成虎眼前一亮,黑妞已點亮油燈。成虎便看見黑妞黑裏帶俏的臉蛋,臉上正帶着幾分羞怯的笑容。見成虎被雨澆得狼狽樣兒,黑妞説:“傅公子,你一定很冷吧,我生堆火,你烤一烤。”説着,到一座佛像後抱來一些乾柴。

成虎幫忙,點起一個火堆來。成虎立刻覺得臉上身上熱乎起來,只是衣服貼身,十分難受。黑妞羞澀地説:“公子,把濕衣下來,我給你烤烤。”成虎説:“在小嫂子面前衣,太不成樣子了。”黑妞説:“你比我小,只要你心放正,你還怕個什麼勁兒。”説着。

到驢背上的包袱裏取出一套衣服來,説道:“公子,這是我的衣服,你將就一下,把它換上吧。”成虎一看是女人的花衣服,啞然失笑。事到如今,還能説什麼呢。他答應一聲,接過衣服,便開始換衣。黑妞忙轉過身去,她可不好意思看。

成虎把全身的衣服掉,只留條內褲。這才穿上黑妞的衣服,只是短些,出半截腿來。樣子很好笑,黑妞見了,忍不住出笑容,但沒有笑出聲。兩人坐在火堆旁的乾草上,聽着柴火的畢畢剝剝聲,兩人談起話。

成虎便把自己的遭遇説了一遍,跟女人親熱的事,自然略過不提。黑妞聽得臉變了又變,嘆道:“公子,你太苦了,幸好老天保佑,讓你沒事。”成虎笑了笑,又問黑妞怎麼會在這裏。黑妞告訴成虎,説有人給自己家送信,説姑姑想自己了,要自己去看看。

自己就借頭驢出來,跟前的那小城便是了,她有個習慣,每經過這廟時,都要進來跪拜一番。

不想這次,跪拜完後,吃了點東西,就睡着了,睡醒後,外邊下起雨來。想走走不了,只得留在廟裏。因為害怕有人傷害,便上門。不想,來的人竟是公子。要是別的男人,她是絕不能開門的。她丈夫常説,外邊的人壞得很。

成虎側臉望着火光下被照得紅撲撲的黑妞的臉,説道:“小嫂子,幸好我不是壞人。要不然,今晚我就得在外邊挨澆了。”黑妞瞥了成虎一眼,見他生得俊俏極了,兩眼清亮,臉孔清秀,別看有幾分狼狽兒,那種豪門的氣質,是一般人身上所沒有的。他的那眼神,象火一樣熱,令女人見了,就心跳加快。

何況黑妞有生以來,除丈夫外,從沒有跟別的男人這麼近的坐過,何況是在夜晚,是獨處一室,更何況對方又是那麼讓人心醉的美男。黑妞跟丈夫關係很好,丈夫待她也沒得説。

但黑妞有時就想,如果有來生,自己得找個英俊點的男人當老公,那樣,女人的虛榮心能得到滿足。自己老公什麼都好,就是不夠英俊。

成虎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麼,只管自己説着些笑話,小故事逗黑妞開心。他説:“一個聾子到朋友家去,見一條狗在雨中叫喚,聾子聽不見,嘆氣説:這狗得了火症,渴得厲害,張着嘴巴接水喝。”黑妞聽了,嘻嘻笑了,長這麼大,很少有人逗他開心,老公嘴笨,不會講故事。成虎見她笑得好看,又講了一個:道士,和尚,鬍子三個人過江,遇到狂風,船要翻了,和尚跟道士慌得把經書拋入江裏,求神救命,而鬍子沒有拋的,便把鬍子一拔下來,拋入江中,和尚跟道士就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鬍子説,我在拋(錨)這下黑妞笑出聲來,因為害羞,她輕掩着嘴笑。在説話間,成虎的衣服快被黑妞烤乾了,成虎見她笑得有幾分嫵媚,多看了兩眼。

黑妞見他看自己,連忙別過頭去,心裏跳得厲害。黑妞輕聲説:“傅公子,你真會逗人。一定有好多姑娘喜歡你的。”成虎笑道:“以前有人喜歡,現在沒人喜歡了,我現在是欽犯。別人躲都來不及。我不是説你。”黑妞説:“好人有好報,老天爺不會虧待你的。傅公子,你講故事很有意思,再講一個吧,讓我聽聽。”成虎平時滿肚子笑話,這時想不起來什麼好的了,想起來的,也都是黃的。摸了一會兒頭,就説:“小嫂子,我現在沒什麼講的了。

再講,只能講些不入的了,我不可不能在你眼前放肆”黑妞明白什麼是不入的,她在村裏聽到過不少,女人們講時,嘻嘻哈哈的,不怎麼在意。

可從沒有男女在一塊兒講的,她很想知道聽男人講那笑話是什麼滋味兒。可這話又説不出口。

黑妞想了想,説道:“你比我小,只是個小兄弟,你説什麼都不要緊,我當你是小孩子好了。”説這話時,聲音輕得差點聽不見。

臉上是不勝嬌羞的,看得成虎心有所動。他倒沒有冒犯她的意思。成虎笑了笑,説道:“那嫂子不怪我,我就大膽地講了,説夫在辦事,丈夫在上,子在下,高後丈夫問子,我這傢伙象什麼?

子説象個瓢,把罈子裏的酒都舀出來了,過一會兒,兩人又幹起來,子在上邊,丈夫在下邊。子問丈夫,你這傢伙又象什麼?丈夫説,好象一把破傘。

子説,傘就傘為什麼加一個破字?丈夫回答説,如果不是破傘,為什麼在傘柄上有水下來。”黑妞聽了,羞得低下頭,心如鹿跳,臉紅如布,不敢看成虎。心裏卻被這笑話逗得浮想聯翩。心説,這笑話是夠羞人的,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黑妞只是個農村‮婦少‬,不及城裏人白淨,但她自有鄉下人的美麗。正象花一般,桃花,牡丹當然動人,可那些山谷的野花就未必不動人。成虎被這‮婦少‬打動了,但他是有原則的,從不對女人用強。幹那事,得女人原意才行。

他完全可以勾引她,可想到人家夫救過自己命,自己無論如何不該有那罪惡的念頭。衣服烤好,成虎換上,身上好受多了,成虎道了聲謝,黑妞笑了笑沒出聲,臉上猶帶着紅暈,看得成虎心微動。天晚時,兩人休息。在地上鋪好乾草,成虎睡左邊,黑妞遠遠地睡右邊。

互道晚安,兩人各自躺下。成虎跟女人在一起,習以為常,閉目就睡。黑妞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到他講的那個黃笑話,不由的有幾分動情。

她偷偷轉身看成虎,成虎膛起伏,臉帶微笑,樣子很受看。黑妞就想,平時在家,這時候應該在丈夫的懷裏,此時,丈夫不在身邊,要是能在這少年的懷裏睡一夜,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呀?稍後,她為自己的念頭到臉紅和自責。

憑白無故的,怎麼發起騷來?還是睡吧,自己跟這樣的男人是兩個世界,不要胡思亂想。過了不知多久,她才睡了,不知什麼時候,火堆熄滅,廟裏又恢復黑暗。廟外的雨仍瀟瀟有聲,象是低唱,又象是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