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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倒脱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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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夫大驚,這麼多錢,他們幾年也掙不來呀。狗蛋忙説:“小侯爺,俺不要,你快收起來吧。黑妞也説:“小侯爺,你是個好人。這錢我們不能要。”成虎勉強笑道:“我家的錢多得是。不找人幫忙花,都會爛掉的。請大哥大嫂幫這個忙吧。”狗蛋夫一聽便笑了,笑得很淒涼。他們知道成虎此去凶多吉少。仁杰説:“小侯爺,該上路了。”成虎説:“大人,久聞你武藝高強,晚輩想見識一下,如何?”仁杰一聽,臉上全是笑容,説道:“小侯爺想跟我切武藝?好呀,咱們到院裏比劃去。”説着,領頭出屋。

成虎心説,反正今天是沒指望了,拼命一搏吧。走到院裏,拔劍一指人傑,擺個仙人指路。人傑自持身分,不屑跟他動手。他知道成虎的武功,本不值一提的。

他是太極門高手,怎麼會與一個三動武,傳出去讓人笑話。仁杰對成虎説:“小侯爺,我練武多年,跟你動手是佔便宜,這樣吧,我找個弟兄,你跟他玩玩。”成虎藉此討價還價,説道:“如果我勝了呢?”仁杰説道:“如果你勝了,我放你一馬,再放你逃。”成虎説:“你説了算嗎?”仁杰説:“憑我一個堂堂的副指揮使還會食言不成?這些兄弟都可做證。”説罷,仁杰對一個三角臉的漢子説:“賈六,你陪小侯爺耍耍吧。這裏你的武功最低了。”賈六答應一聲,從人叢裏走出來,仁杰對成虎説:“他是八卦門弟子,掌法跟刀法都還行。小侯爺可要小心了。”成虎説:“你要他小心才是。本公子可是雪山派的弟子。摘花劍法,天下無雙。”仁杰笑而不語。

成虎也不客氣,忽地身子前移,驀地刺他左肩,劍到中途,又改刺心窩。這招叫“聲東擊西”是摘花劍法中的妙招。

出劍之快,是成虎有生以來的最高紀錄,儘管如此,賈六還是一低肩,一扭身,輕易避過。身子轉了兩圈,轉得奇快,轉到成虎背後,兩掌齊發。成虎一急之下,趴到地上。雖躲過雙掌,樣子極為狼狽。僅僅一個照面,成虎便知道,自己差之萬里。

但他不甘心束手就擒,連連出擊,什麼桃花照影,牡丹飛天等等招數相繼發出。那賈六一雙掌加上靈活的身形,在他的劍影中如穿花蝴蝶,來去自如。成虎越發氣惱,決定拼命。使出最狠最毒的幾招,什麼玉石俱焚,天塌地陷,招招奔對方的要害。

賈六被得手忙腳亂,對這種打法很不適應,無奈之下,他拔出刀來,掙地一聲便磕飛成虎的長劍,又一招“左右逢源”這招極快,變化也大。

砍成虎的左臂,成虎急閃,那刀又砍向右臂。等成虎發現,已避不開了,成虎眼睛一閉,心説,完了“住手”仁杰大叫道。人影一晃,已牢牢抓住賈六的手腕。成虎這才逃過一劫。

賈六説道:“大人,紀大人有話,砍掉這小子的手腳,再帶京城。”仁杰見成虎已退到一邊,便放開賈六,微笑道:“賈老弟,你想呀,咱們真要砍了他的手腳,萬一他失血過多,死了怎麼辦?就算不死,半路自盡怎麼辦?皇榜上説得好,活得賞金萬兩,死的五千。

你説,咱們要活得好,還是死的好呢?”賈六一聽,乾笑兩聲,説道:“大人所言極是。卑職才心了,忘了這茬。”説着,從容收刀入鞘。仁杰對臉大變的成虎説道:“小侯爺,咱們這就走吧。”説着。

一個人拿條繩子上來。成虎説:“我這個包袱,由大人保管吧。可不要丟了,裏邊好東西多得是。”仁杰上前接過包袱,説道:“沒問題。丟什麼,給你賠什麼。”成虎不再説話,讓人家給五花大綁。又有人給他的馬牽過來,成虎一跳,便騎到馬上。成虎跟狗蛋夫點頭告別,心中很不是滋味兒。他覺得自己死定了,他真的不想死。這世上的樂事他還沒有嘗夠呢。

姚氏兄弟押着成虎走在最前,而仁杰走到最後。仁杰聽成虎説包袱裏邊有好多好東西,便動了好奇之心。等一干人走得遠了。

仁杰打開一看,對那些金銀,他倒不在意。當見到方曉娥的畫像時,他不一呆。心説:原來是她,又見到她了,他的臉上頓時一片傷,有塊肌還顫着。

這時,前邊的成虎正在捱打呢,原來姚氏兄弟見大人不在跟前,想到昨天成虎對他二人的辱罵,對他二人的戲耍,使他們在人前很沒面子。

姚千再想到剛才沒幹上那娘們,都怪這小子。哥倆相視一眼,便把成虎拎到馬下,拳打腳踢。

打得成虎在地上直滾,儘管痛得難受,他不叫痛,反而拿出無賴脾氣,一邊大笑,一邊大罵,什麼孫子打爺爺,好孝順。

什麼改天爺爺當大官,請你倆當看門狗。什麼我跟你睡覺,不小心有了你們爹…罵得倆兄弟眼睛都紅了,氣吁吁地在成虎身上招呼。成虎也想好了,你們打吧,打死我更好,省得回京城受罪。

不過,他也知道,他們不敢真的打死他,一會兒,錦衣衞果然過來阻止。姚氏兄弟這才住手,這一陣兒的痛打,已使成虎鼻青臉腫,嘴角出血,沒個人樣了。

儘管這樣,他的嘴兒還不老實呢,仍然堅持痛哭姚氏的親人,問候他們家女成員。***仁杰趕上來,見此情景,向姚氏兄弟瞪了眼睛,嚇得倆兄弟低頭不語。仁杰看過成虎的傷,見無大礙,這才放心。對手下吩咐道:“沒我的話,不誰碰欽犯一指頭。萬一欽犯想不開,自殺死了,你們擔當的起嗎?”他冷冷的目光,在誰的臉上一過,那人便覺得緊張仁杰叫人給成虎擦了臉上的血,處理過傷口,休息一會兒,繼續趕路。不久,來到一個小鎮。大家都餓了,便找家館子吃起東西。成虎被解開繩子,想到此去大凶,自是愁眉不展。他伸伸痠麻的雙臂,大吃起來,反正也快死了。

不如好好的吃幾頓,到那邊也當個飽死鬼。成虎跟仁杰等在一桌,姚氏兄弟在鄰桌。成虎啃着一條雞大腿,見姚氏兄弟正瞅着他,眼中不善,想到捱打之辱,甚是不平。有心想教訓一下他們。成虎轉過頭,未語先笑。説道:“我説姓姚的傢伙,你們是親生的哥倆嗎?我怎麼瞧着不象呢。一個那麼瘦,一個那麼胖。”姚千哼一聲,沒理他。姚萬卻説:“我們自然是親兄弟了,我哥比我大一歲。我長得比他胖得多,我媽説是懷他時,家裏太窮,她沒有吃着好的。”姚千拍一下他兄弟的頭,説道:“少跟這小子廢話。”成虎輕輕拍桌,笑道:“原來是這樣。

我還以為你們不是親兄弟。長得不象呀。以為你們的娘不止嫁過一個男人,生出的孩子自是不同。還有,你們鬍子那麼黃,怎麼看,也不象中國人,想必你們的娘也跟西洋人好過。”眾錦衣衞一聽,都笑出聲來,這分明是拐彎罵他娘不正經,人盡可夫。又罵弟兄倆是雜種。連仁杰聽了,那陰沉的臉上,也有了笑意。

姚萬沒聽出是什麼意思,姚千卻明白了,他霍地站起來,大罵道:“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吧?敢消遣你姚大爺。”罵着,他拔出刀。仁杰向他看了一眼,他便坐下,憤憤地説:“改天看我怎麼收拾你。”説着,低頭猛吃東西。

成虎在口舌上大戰上風,心情極佳。平時能吃一碗飯,眼下,竟吃掉三碗。一臉的得意和滿足。彷彿他不是欽犯,而是領着一夥家丁遊山玩水來了,吃過飯,眾人上路。成虎又被綁着,放到馬上。

一路上罵罵咧咧,盡吐心中的不快。初時還大呼小叫,後來見沒人理他,覺得掃興,便閉嘴了,出了小鎮不遠,面跑來一位公子,騎匹黑馬。

長得面如冠玉,紅齒白,氣度不凡,且掛長劍。見了仁杰,抱拳施禮,口稱:“叔叔近來可好?”仁杰臉上帶笑,説道:“還好。

原來是嶽賢侄呀,你爹近來還在忙於武林大事嗎?”公子回答:“在其位,謀其政。承武林人士看得起,選家父當盟主,自是要負起武林大任。”説話時,眼角不時向眾人身後看。

仁杰便問:“賢侄,你可有什麼事嗎?”公子臉現窘態,説道:“叔叔,你可見到一位紅衣姑娘打這兒經過。”仁杰説:“我們一路從過來,不曾見過。不知這位姑娘是什麼人?”公子頓了頓,才説:“她是“伏虎神鞭”齊姑娘。是我的朋友。我正在找她。”仁杰一笑,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兒,便説道:“賢侄呀,叔叔公務在身,就失陪了,替我問候你父親。”那公子巴不得如此,便點點頭,施個禮,一溜煙地向前跑了,想必去追什麼齊姑娘了,賈六上前問道:“大人,他是武林盟主嶽京奇的兒子嗎?”仁杰點了點頭。賈六恭敬地問:“大人,聽説岳京奇的六合掌獨步武林,無人能敵。真有那麼厲害嗎?”仁杰一笑,説道:“賈兄弟,你有興趣的話,等閒空時,我同你是見識一下。”賈六大喜,説道:“多謝大人抬舉。那是卑職的造化了。”仁杰一揮手,大家繼續向前。

在經過一座大山時,仁杰提醒弟兄們:“這一帶最近不太平,常有土匪出沒。大家當心了。”一名弟兄説:“大人,咱們可是錦衣衞,小賊怎麼敢惹咱們呢?”賈六説:“大人既然有話,想必是不錯的。大家還是小心為妙。”一行人加快速度,想盡快地離開這片地盤。可山很長,路曲折。一時之間,倒離不了,在望見出山的路口時,眾人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