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五章你認定的某些東西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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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擦黑,海倫就走了。
她和雷恩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像是情人,但是還未滿。説是解決生理需求的夥伴,又多了一其他什麼東西。其實海倫是很清楚的,想要成為阿爾卡尼亞家的夫人,她是不夠資格的,黃金貴族不只是嘴上説説的尊貴,沒有神聖的血脈,本別想着當黃金家族的夫人,連做夢都夢不到。
如果只是當情人,她又有一不甘心,沒有哪個貴族女孩是心甘情願當別人的婦情的,所以她自己也很糾結。至於為什麼她還會和雷恩在一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的——虛榮。
是的,誇張一説虛榮組成了這個社會,促使了社會的進步和發展,也發了人本身向上的正面**。但虛榮本身,不是好東西。和雷恩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最後不可能,海倫還是得到了很多的好處。這種好處看不見,但是能摸得着。
比如説今天晚上的燒烤舞會,舉辦舞會的人是國防大臣米格斯,一位目前風頭正盛的貴族,米格斯這個傢伙是青壯派的標誌人物之一。這是好聽的説法,用比較直接的説法,米格斯是進派的代表人物,極端主義分子。米格斯曾經在公開的場合裏説過,對於帝國不需要的垃圾…,他指的是那些無法創造價值的乞丐、小偷之類的社會最底層沒有任何恆產的階級,應該把他們都抓起來,送去礦山或者那吳勒臣,幹活一直幹到死。
對外,他則認為奧蘭多帝國不應該滿足於現狀,應該主動出擊打出去。防守好拜倫帝國可能進攻的路線,然後調集大軍入侵滿月,消滅了滿月之後在掉回頭來攻打拜倫帝國,最終統一整個世界。
這種進派人物在奧蘭多六世皇帝期間並沒有受到重用,和很多的政權的統治者走向生命的終結時期一樣,奧蘭多六世在晚年更希望能世界能夠得到長久的和平。
到了帕爾斯女皇時代,也就是這幾年,米格斯一躍成為了國防大臣,從側面也反應了帕爾斯女皇的野心,或是説她內心世界其實也是一個進分子。
米格斯的派對“檔次”很高,不是有頭有臉的貴族本進不去,他不怕得罪人,甚至喜歡得罪人。只有得罪人了,才能證明他不是一個願意隨波逐的人,才能得到帕爾斯女皇持續的關注。
所以想要參加今晚的燒烤舞會,以海倫本身的地位和檔次,是絕對不夠資格的。但是她又是夠資格的,因為她目前來説是雷恩的情人。
雷恩雖然從來沒有參加過米格斯或是其他青壯派的派對什麼的,但是在帝國青壯派中,他們一致認為雷恩是自己人,而且還是最出的自己人。雷恩每一次飽受爭議的行動,在他們看來都是振奮人心的決斷。不管是屠殺,還是其他什麼,都是淨化帝國的表現。
也正因為這樣,海倫才有資格參加這個舞會。
這就是她和雷恩依然在一起的好處之一,好處之一的意思是説還有更多的好處,雷恩的臉就像是某種神奇的小卡片,什麼地方都能刷一下。
晚上大約七多的時候特萊特才來,他刻意的避開了飯,主要是貴族們吃飯也是很麻煩的事情,特別是在宴請客人的時候。
兩人在書房裏坐下之後,寒暄都沒有,直接進入了話題。
“伍德告訴我,如果帝國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不僅會罷工,還會止糧食向外運輸。”在動亂中,金幣的購買力會極大的削弱,而糧食和兵器這樣的物資價格會突飛猛進的上漲。以前沒有人將農夫們組織起來,即使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也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是現在農牧黨已經建立,而糧食的緊缺以及價格不斷的上漲,也讓這些農夫們眼紅了起來。大量的糧食以今年上半年的價格被收購走,再以高價販賣到帝國的各處,這筆天文數字一樣的紅利農夫們享受不到,他們肯定不會樂意。
對於農夫們提出的要求,雷恩覺得並不算尖鋭,説穿了他們無非就是抬高價格,多一些錢。不過雷恩也很清楚,如果是在其他的時間裏,伍德提出這樣的需求,或許帕爾斯女皇會同意。但是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帕爾斯女皇不僅不會同意,可能還要發火。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這種明顯對自己有利對帝國無益的要求在平時是訴求,但是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就是要挾,是迫!
怎麼着,是不是覺得帝國現在麻煩一大堆,自顧不暇,你們這些泥狗腿子都能跳出來給帕爾斯女皇臉看了?
帕爾斯女皇是一個女人,心思細膩的同時,也會太過於。雷恩不敢打包票她就一定認為這是伍德以及農牧黨的人趁機發難,但是她肯定不會開心。
雷恩思索片刻後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回來也好,這樣板子落不到你身上。”特萊特如果這個時候不會來,一旦帝國有了決定,就會安排他去執行。成功的解決了這次的突發情況,功勞算在那個出主意的人的身上,和特萊特沒關係。如果失敗了,反而會將責任推到特萊特的身上,不是計劃不好,而是執行有問題。
特萊特言又止,望了望雷恩,着嘴,“那吳勒臣不能亂!”他一瞬間就明白了雷恩的意思,板子落不到他身上,會落到誰身上?無非就是落在伍德的身上,甚至是那些農夫的身上。但是現在的情況和以往不太一樣,那吳勒臣若是亂了,整個帝國都要受到衝擊。
如果是以前,雷恩也許也會這麼想,但是他現在手裏有一條非常特別的渠道,擁有一個世界的生產力作為後盾,他怕什麼?
更何況,在他看來,適當的滿足一下這些農夫的要求也不算是出賣了國家的利益。那吳勒臣敢於這麼要求的底氣在於他們是產糧大户,如果帝國扶持起來另外一個高產的糧區,那吳勒臣自己就會主動的降低收購價格。
説到底,還是壟斷惹的禍。
看雷恩沉默不語,特萊特嘆了一口氣,他眼神有些渙散,整個身體都陷入到沙發中,望着天頂上的彩繪,心頭一陣煩惱,“你説,我們發了人們的鬥志,讓人民擁有獨立自主的權力,是對,還是不對?”這兩年來,隨着“解放權力”以來平民階級固然得到了很大的好處,但是相對的統治階級再不斷的讓步。一退一進之間矛盾盡顯,衝突不斷。貴族們,特別是那些小貴族的統治力不斷被削減,對領地的掌控能力不斷的下降,也由此引發了一些列的問題。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在特萊特看來,權力被解放之後,不管是統治階級還是平民階級,都應該得到各自的好處,齊頭並進。
可現實比想象中的要殘酷的多,各地不時就有血時間發生,一些小貴族們已經喊出了“貴族已經沒有生存空間”這樣看上去慘絕人寰的口號了!
到了今天,特萊特回過頭看向以前自己走過的路,做過的事情,他突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以一己之利想要推動社會體制的進步與改革,卻盲目的忽略了這個社會是不是能承受得起這樣的變化,從而讓原本平靜的帝國波瀾驟起,這是犯罪!
不僅是對貴族階級的犯罪,更是對平民階級的犯罪。
正是因為這種權力的解放,多少人血犧牲想要追求“民權”又有多少貴族因為各種各樣的運動失去了手中的權力?
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對於這個問題,雷恩的反應很平淡。這個世界誕生的時候是沒有真理的,所謂的真理無非是強權建立過程中確立的主思想。換而言之,真理,是可以**縱,被掌握,被篡改的霸權玩具。現在特萊特開始懷疑自己做的對不對,無非是建立在“真理”的基礎之上對自我行為的反思,對行為後果的反思。
這種反思,毫無意義!
當然,他不會説出來。
人們自信自己只要裝上翅膀就能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那就讓他們上天好了,又何必戳破別人的幻想,更何況這種幻想,對雷恩是具有積極意義的。
從最開始的時候,雷恩就很清楚,這個世界,其實並不適合出現所謂的民主和自由。落後的封建社會統治了平民幾千上萬年,突如其來的思想變革的確能在短時間裏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這就像火山一樣,積蓄了萬年,在一次板塊運動中終於爆發了,但是這爆發不會持續太久,最終還是要歸於平靜,就像爆發之前的那樣。
爆發出來的岩漿也好,吹起的火山灰也罷,或許會改變一些東西,但是對於整個歷史進程以及世界來説,微乎其微。
為什麼要引爆這座火山?
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