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九章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當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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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審的是比斯褻瀆皇室與皇帝的罪名,一名十**歲,皮膚略微有些黑,也有些糙的女孩被帶了上來。她有一頭棕的頭髮,血統不是很純正,鼻樑上長了一些雀斑,讓她顯得有些嬌俏可愛。藍的眼睛裏透着一股憂傷和淡淡的絕望,她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緊緊抿着嘴,眼神有些閃躲。
她穿了一條淡藍的長裙,説實話這個顏和她的膚搭配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好看,或許這是她僅有的一條可以拿得出手的衣服。身上沒有帶什麼飾品,一眼看過去就能通過她的氣質,隱隱猜測到她的身份。
一個普通平民的女兒,滿世界都可以看見。
維託的眼神在少女的臉上停留了一會,才挪開,他低下頭掃了一眼卷宗,問道:“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女孩怔了一下才回過神,她點了點頭,“可以,大人。我叫萊莉,大人。”
“萊莉…”維託點了點頭,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也不是德西語的發音,而是通用語的,就和很多的平民一樣。他們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往往需要注意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有較為明顯的識別能力。
“萊莉,能告訴我在帝國三百七十三年的五月十九晚上,你遭遇了什麼嗎?”維託放下卷宗,微微向後仰靠在椅背上,望着萊莉。
萊莉的臉略有些發白,她咬着嘴,牙齒深深的陷入到飽滿的瓣中。好一會,她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鮮紅,才低聲説道:“我做完工作後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比斯先生,他…他把我拉近了路邊的巷子後面,然後…強姦了我!”
“你反抗了沒有?”萊莉用力點了點頭,“我反抗了,但是我的力氣不如他的大,而且他還有一子,他用子不斷打我,不讓我反抗。”
“為什麼不呼救?”
“我…呼救了,有些人來了,但是當他們看見了比斯之後就默默的走了,我知道呼救沒有意義,於是我也放棄了呼救。”法庭中頓時一片譁然,在帝都的平民很難想象那些鄉下封地領的平民們過着怎樣的生活。從法理上來説,領主對封地上的一切人都享有生殺大權,這是從法理上來説。
實際上也不缺少暴君一樣的領主,這些人依仗着自己的爵位和特權,從來沒有把領地上的平民當做是人來看待,只把他們當做是某種生物,某件東西。
最有名的也是歷史上最殘暴的領主叫達庫拉,他曾經在自己的領地上實行了一套狩獵遊戲。所有的平民都是獵物,而他是唯一的獵人。
他的任務就是殺光所有的獵物,而獵物的任務就是想辦法儘可能的活下去,並且從城市中逃走。
這位毫無人達庫拉領主在他短暫的一生中殘忍的殺害了超過七千平民,最終被憤怒的平民殺死在自己的牀上。
領地上的平民在面對貴族的傷害時,很多時候都會選擇默不作聲,因為他們畢竟還要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這也造成了許多貴族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
不過大多數領主在領地問題上,表現出的都是好的一面,因為他們也很清楚,一旦做的過分了,就意味着失去了支持。平民最後會一個不剩的跑光,封地也會淪為一片死地。
面對萊莉的遭遇,帝都的平民們覺得十分的震怒和驚恐,不斷的咒罵、譴責比斯,直至維託拿起木槌砸了砸木台,“肅靜。”維託拿起卷宗丟在了桌面上,指了指萊莉,“我這裏有一份口供,是你的口供,你説在你被強姦的過程中,罪犯喊出了一些的名字,是嗎?”
“是…”萊莉眼眶裏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作為一個還沒有出嫁的女孩不僅經歷了一次讓她絕望的***現在又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剛剛癒合的傷口一點一點撕開,她緊繃着的神經有一種快要斷裂的錯覺,牙齒髮出嘚嘚的聲音。她雙臂環抱着自己的肩膀,小聲的垂泣起來,可很顯然,維託並不打算放過她。
“那麼請你説出罪犯喊出的名字,以及過程。”萊莉低着頭,一顆顆淚珠子不斷滴落,讓人心疼,此時的她特別的無助。可她也很清楚,想要公正的審判,自己就必須堅持下去。她擦了擦眼淚,説道:“他那子一邊打我,一邊喊‘帕爾斯’,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他在叫誰,直到他説‘女表子,答應我,你真以為你是皇帝陛下嗎?’的時候,我才醒悟過來,他喊的是女皇陛下的名字。他還喊了歌莉婭,我並不確定這個名字是誰,因為我沒有聽過。”
“那麼他在喊這些名字的時候,用打你了嗎?”
“在我答應以後,他就停下了。”
“這在過程中,他做了什麼?”萊莉突然抬起頭,淚水花了她的臉,她的眼神突然綻放出一股滔天的恨意,直勾勾的盯着維託,“他強姦了我。”維託挪開了目光,挑了挑眉梢,低着頭看着卷宗,嘴裏卻沒有絲毫的放鬆,“他是怎麼強姦你的?細節呢?要知道你還沒有出嫁,可能對強姦這個詞並不是特別的瞭解,為了避免在審判的過程中出現一些可笑的誤差,我需要你詳細的描述細節。”甘文眉頭皺了皺,維託有些過分了,但是他並沒有阻止維託的要求。畢竟這一場審判最終的結果早已註定,就是維託親口宣判自己曾經最喜歡的一個兒子死刑,並且還要親臨現場監督死刑的執行。這對他而言絕對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和輕鬆,所以這些小小的刻薄的問題和要求,甘文就當做是他對即將到來的結果的一種發。
茉莉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坐在最前排的貴族們,可是並沒有人有絲毫的意動,更沒有人站出來為她説些什麼。那些貴族的眼神冷漠的可怕,望着她的時候她能明顯的覺到,這些人看不起她,甚至因此連為她説一句都不願意。而那些坐在後面的平民們,有些人甚至還出了期待的笑容。她絕望了,就像她曾經絕望的那樣,再一次墜入絕望的深淵裏。她的眼神原本還有一些彩,但是在這一刻,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變得麻木,空白。
她莫名的笑了兩聲,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重新坐下,抬起頭望着維託,“法官大人,既然您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您。他撕開了我的裙子,扯掉了我的內褲,然後將他骯髒的手掌覆蓋在我的下體上,用力的撕扯我的陰謀(),還用他的腳踢了兩次。他叫我‘女表子,快答應啊,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然後他喊出了那個名字——‘帕爾斯’!”
“我答應了一聲,他果然放棄了繼續打我,他蹲下來,用手指…入我的身體裏,我被撕裂般的疼痛和恐懼折磨的大聲的痛哭。他了自己的褲子,然後把那骯髒的東西抖了出來,他説‘帕爾斯,過來,這裏’。我受不了那個味道,遲疑了一下,他一子就打在我的肩膀上,直到現在陰雨天的時候還會痛。”
“我照他説的做了,他説‘帕爾斯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給我臉看…’,他用手打我的臉,還用力的掐我的口,疼我的都不過來氣。我不太懂如何奉他,被他打了很多下,他覺得似乎不需要這樣繼續下去的時候,他把我推倒在地上,用拳頭打我。我掙扎了幾下,他抓住子狠狠的打在我的頭上和肩膀上,我害怕極了,也疼極了,我不敢再反抗了。他分開我的腿雙,把他那個骯髒醜陋充滿惡臭的東西進了我的身體裏,就是下面,要我現在了裙子給你看嗎?法官大人?”維託臉本來就極為難看,此時更像是吃了一口屎一樣難受,他眉一下子就豎了起來,“我讓你説這些不是為了侮辱你,而是讓真相公之於眾…。”萊莉面無表情心如死灰的冷笑着,她冷漠的眼神不僅看向了維託,還看向了整個法庭內所有旁聽的人。她肩膀一抖,淡藍的長裙緩緩滑落,人們發出壓抑着的驚呼。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那樣一場**之後留下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少女的口有四個一寸來長的傷疤,其中一側的ru頭也被切了。
她左側的肩膀比右側的肩膀要向下沉一些,顯然有些不太正常的扭曲,胳膊上還有幾個淤痕到現在還沒有散開。少女的肚子上也有一道傷口,看樣子應該是鈍器劃過時留下的,傷口很寬,而且不規則,就像一個畸形的什麼東西一樣醜陋的浮現在少女的小腹上。
“好了,這段略過,把衣服穿起來。”維託用力敲了敲木追,立刻有侍衞將裙子拉了起來,萊莉沒有掙扎。
她就站在那,望着維託。
“後來那個叫做比斯的人躺在了地上,他拿着一柄刀子,刺在我的口,讓我騎在他的身上。他管我叫歌莉婭,他説‘歌莉婭的歌聲很好聽,我很喜歡歌莉婭的聲音,你會唱歌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讓我一邊唱,一邊動。我口的傷,就是那個時候他刺的。中間有一次我實在是疼的太厲害,坐在重了一些,他可能覺到疼痛,於是就切掉了我的…。他嫌我唱的不夠好聽,或是動的慢了,就會刺我一下。”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時間慢的令人無法忍受,當他結束時把我一把推開的瞬間,我居然在謝他,我謝他終於結束了,我也終於不用受罪了。”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令人尊敬的**官,他就是這麼強姦我的,那個叫做比斯的人。”萊莉臉上突然出現一抹譏諷的冷笑,“我聽説,這個人是您的兒子是嗎?”坐在雷恩身邊的索蘭託搖了搖頭,“她過分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起比斯和維託之間的父子關係,這隻會怒維託。”貴族就是這麼有意思的一羣人,瞧,一個少女面對了暴行並且在法庭上還要被身為**官的維託羞辱,貴族們都不覺得過分,甚至覺得這是應該的,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維託即將親手葬送他的孩子。可當一個被施以暴行還被當眾羞辱的少女,只是稍稍挑釁了一下**官,就被貴族們説過分。
如果這也是過分,那麼過分的不是萊莉,不是維託,而是整個社會,是整個人類,是整個世界。
雷恩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但是在這一刻,雷恩深邃的眼神中藏着的確實一種特別的東西。在這一瞬間,他有一種毀滅整個世界的衝動,有一種東西正在他的口咆哮,想要撕裂他的身體從他的口衝出來。他微微低垂下臉龐,陰冷的目光從維託臉上一掃而過。
當他再次看向萊莉的時候,眼中的柔和一閃而逝。
錯的不是你,是貴族,是這個社會,是這個世界!
甘文臉上也為一絲絲變化,他表情有些嚴肅,對着維託使了一個眼,後者勉為其難的深一口氣,微微頷首。
“你聽見了嗎?”維託看向另外一側的一間獨立凸出來的小空間,空間的牆壁上有一些透氣的小孔,透過小孔隱隱可以看見在這獨立的空間中,有一個人,“她説的你有想要反駁的嗎?”
“沒有,她説的沒有任何問題。”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萊莉愣了一下之後,開始劇烈的顫抖。
她忘不了這個聲音,是的,即使變得沙啞低沉,即使變得沒有活力,她也絕對忘不了這個聲音。
是他!
比斯!
維託舒了一口氣,拿起木槌敲了敲,“好了,萊莉女士,關於比斯**你和褻瀆皇室的罪名已經成立,你可以離開了,我代表帝國最高法院,謝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