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人最大的動力來自於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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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俗稱第二天,中午以前風平靜,雷恩在卧室中都沒有出來,讓很多人鬆了一口氣。甚至在心裏想,這個有點名氣的黃金貴族也不就是這個鳥樣麼?捧好了萬事無憂,果然只是一個年輕人。對雷恩的要求也就不那麼上心了,反正即便出事也有城主大人頂在第一線,眾多商人把力轉移到自己的事情上。
叛軍來攻城的之前為了避免損失,他們都把戰馬、牲畜趕進了城中的圈裏。城市的確不小,居民也的確不算多,但是幾萬頭牲畜在城裏擠在一起,每天產生的糞便和排物讓整個城市的空氣裏,都飄蕩着清新俗的糞便味。平民可以説無視這種味道,他們和這些味道打道,一點也不在乎。可商人權貴們受不了,吃飯的時候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需要方便的時候是這個味,連睡覺的時候都是這個味。
大批大批的戰馬和牲口被平民們趕回了城外的牧場,糞便與排物也被板車拉到了城外,成為牧草的肥料。
五月中旬驕陽似火,炙烤着人,滋養着植物。風一陣陣吹來,帶着些許淡薄的海腥味,吹散了城中的怪味道,也吹開了人們的房門。
今天是個天氣不錯的好子。
臨近中午雷恩才從房間裏出來,一身戎裝,幕僚長眼睛一亮就知道雷恩這是打算回去了。非戰爭期間貴族們沒有穿戎裝的先例,除非是某些重大的節,可即使那樣,也少有人會穿着戎裝,而不是正裝。要知道貴族們講究的是體面,講究的是教養,戎裝顯然不符合他們審美的標準,只有莊嚴、肅穆、華貴緻的正裝才是他們的一生所愛。
“您這是…”幕僚長心知肚明,可還要確認一下。
雷恩掃了他一眼,目光沒有絲毫的停留,就像是沒看見這個人。路過他時才丟下一句話,“我要回去了,告訴你們城主,以後我們還會打道的。”幕僚長咧嘴笑笑,年輕人就是喜歡放大話,以後還打道?知道你人這麼黑,以城主那吝嗇的子恐怕以後沒有打道的機會了。他僂起的彎的更低,低眉順眼捧着説道:“是,您身負要事,不能在這裏多做停留,我僅代表我自己以及城主大人,表示十分的遺憾。我們急切的期待您有更多時間的時候還可以來這裏,城主大人一定會用最熱情的款待等待您的到來。”戰靴腳底為了防滑打上的金屬釘隨着每一次舉步落下,發出有規則的撞擊聲,雷恩頭也沒有回,輕哼了一聲。
幕僚長親自送着雷恩離開了城主府,望着雷恩和他的軍隊消失在朝着城外去的大路上,這位幕僚長高興的蹦起來拍了一巴掌,拍的手心通紅,也拍他齜牙咧嘴。他提着長袍的裙角急匆匆的跑到塔樓上,望着還在飽受折磨的城主大人,立刻將這個喜訊帶給了他。他眉開眼笑,湊到城主耳邊説道:“大人,好消息,雷恩自知無望離開了。”城主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看了這位幕僚長一眼,儘管他被折騰的夠嗆,雷恩離開的消息還是讓他振作了一下。城主勉強的抬起手重重的落在幕僚長的肩膀上,差點砸的他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城主的眼神裏透着讚賞的神,眼睛眨了眨,又閉上。幕僚長抬着城主的胳膊,用力的將那大象腿一樣的胳膊重新進被子裏,喜滋滋的哼着小曲離開了。
這件事做的太漂亮,他在城主的心中地位必然要再上一個台階。
奧蘭多有一句很俗的民諺,説的很有道理:“幕僚不帶長,放都不響!”一個城主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幕僚,少説兩三個,一些大貴族的幕僚有十數個或是二三十個之多,多到要分成兩三個梯隊。大家都是玩腦筋的主,誰也不比誰差一點,憑什麼你是幕僚長我只是小幕僚?一邊要穩固自己的地位,另外一邊時不時就發動進攻,企圖把幕僚長掀翻在地。鬥爭的殘酷遠遠超出了文字所能表達的極限。
因爭奪幕僚長這個特殊的地位而死的聰明人,數不勝數。
不過這位地位再次穩固了的幕僚長似乎忘記一件事,他能成為幕僚長並非是他有治理一城一邦的能力,也不是他陰謀詭計智計百出,單單是因為他會做賬,知道怎麼從商人那邊來更多的好處。
連城主彷彿都忘了這件事,兩個人都沒有再考慮過要去關注雷恩,而是把心思放在了那多出來的半成税以上。
一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方有三處,第一處永遠都是城門一進來的那條街的最前面,越是靠近城門地段越好也就越繁華。很多人進城時還帶着新鮮和探索的**,會對最先見到的商鋪產生好奇,產生探索的衝動,會留意這些地方並且記下來。
第二處就是這條街的街尾,琳琅滿目的商品飽和的視覺轟炸之下,人們開始產生疲勞,對於一些商鋪或是易市場視而不見,當路走到終點時,才會再次提起神,期待着轉角之後的景。連帶着對一旁的商鋪市場也會多看幾眼。但是當轉角過後,他們發現依舊看不見什麼有特的東西,會再次變得麻木起來,這種麻木會持續到離開這座城市為止。
至於第三處繁華的地方,自然就是各種銷金窟了。人們的**是無止境的,無止境的**也帶來了衝動的消費。就像很多人想着今天我要找一個五百銅子的姑娘,喝二十銅子一杯的酒,然後給拿出八十個銅子去看那些越跳越熱不得不衣服止熱的舞蹈。但實際上呢,懷中五百個銅子的姑娘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八百個銅子的姑娘,二十個銅子的酒也莫名其妙換成了五十個銅子的,而且叫了兩杯。
就連最後去看越跳越熱不得不衣服止熱的舞蹈,預定的八十個銅子畫完之後又砸上去兩百個銅子。
到這裏就結束了麼?不,很多人都會找個理由給自己“取整”墮落是控制不住的。既然已經花了一千一百個銅子,不如湊個整數吧,花到一千五百個,然後我下週不來了。
為什麼人們都説這些場所是惡魔的居所?因為人們總是無法抵禦住這些誘惑,總是在惡魔的低中一步步走向深淵,最終家破人亡,淪為奴隸。
威斯丁的銷金窟很大,來這裏做生意的都是各方大勢力,小一點的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買戰馬玩武裝。所以這些人有錢,有錢的人總愛糟蹋錢,於是這些銷金窟就成為了常的一部分。
但是今天,常被打破了。
兩百黑甲軍將兩家賭場,一家技術學院圍了起來,人心惶惶的客人們提着褲子、不知所措有技術的女人遮擋着酥,以及臉煞白的老闆和夥計抖着腿雙打着擺子被驅趕出來。他們絕望的看着一袋袋銀幣、金幣、寶石被裝上馬車。沒有人出聲,經營者害怕自己盲目的出頭會引來殺雞的那把刀,而圍觀的人則更是幸災樂禍。
有幾名小夥計在事發之前就逃了出去,他們朝着城主府、治安所飛奔而去,這種惡行一定要制止!離前者不足五百米的時候,一名小夥計被幾名壯漢抓住一頓打,然後拴在了一顆樹上。前往後者的倒是跑了進去,但是警備隊長今天失聰了,無論小夥計焦急的邀請、解釋、威脅,警備隊長就像七老八十的風中殘燭,愣愣的望着門外明媚的陽光。
好…閒…啊…!
這夥暴徒離開前留下一句話,這是城主大人讓黑甲軍做的,因為城主大人湊不出五萬金幣,所以只好他們這些人破財了,有什麼問題去找城主大人。
這一幕不僅僅發生在這裏,但凡有賭場和技術學院的地方,今天都遭了秧。普通人中也許有些人對雷恩和他的士兵有所怨言,但是更多的這是喜聞樂見。賭場和技術學院可能是最不受人們喜歡的地方,沒有之一。前者會讓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後者能讓人離子散,家庭破裂。能看見這些人吃虧,大多數有良知的人還是很樂意的。
除此之外,在城外,才是雷恩的主戰場。
望着牧場中如烏雲一般黑壓壓一片戰馬,雷恩眼中冒出一陣陣光。在奧爾特倫堡那狗屎地方,本買不到幾匹戰馬,駑馬倒是多得很。商人們只是將幾百公里之外的東西拉過來倒個手,就敢開口翻倍或是數倍的價錢。最可恨的是他們一次還不賣多,十來匹,二十來匹,對於急着擴張的雷恩一點用處都沒有。
此時,他抬手指着眼前的馬羣,“這些我都要了。如果你有疑問,可以去問你們的城主。”牧場主沉默不語,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上百名騎士衝進牧場,引導着這些戰馬跟在他們身後跑向東北方向。牧場主早已壓抑的怒火終於沸騰起來,他掙了脖子上虛駕着的長劍,一拳將身邊的騎士打下馬,用力在另外一側騎士座下的馬股上蹬了一腳。戰馬吃痛的狂奔起來,轉眼間就跑出很遠的地方。他獰笑着面對瑟瑟發抖的雷恩,跳起來給雷恩一拳,打青了他的眼眶,又踹了好幾腳。然後他義正言辭的表示自己會拼死捍衞自己私有財產的神聖,他發誓説他還會去帝都申訴並且起訴雷恩的胡作非為…
雷恩有點奇怪的看着身邊這個馬商,他這會兩眼無神,總是莫名其妙的就笑了一下。
不是傻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