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鐵腕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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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家主鄭復，今年已經是八十一歲高齡了，可是身體卻很好。今天他受到鄭嘯的邀請，請他過府一敍，這讓他很驚訝。

鄭嘯現在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和家族之間有隔閡，這個鄭復很清楚。這回請自己過去，九成九是因為家族裏那幫小子鬧的太厲害了，看來今天自己要當一回和事老了。

鄭嘯這一房人丁一直不旺，他父親是獨子，到他依然是獨子。但是鄭嘯他老爹的名聲卻是家族中最高的，很多家中人都看不起這個表面上清廉到不行的儒士。

鄭復，從他的名字裏知道，他作為家主也一直想克復大秦。但是他沒有這份魄力，雖然當了四十年鄭家家主，卻依然沒有多少成就，可他心中卻一直想克復祖輩的榮光。

現在鄭嘯是最有可能扛起這面旗幟的人，他很欣。但是鄭嘯卻與家族不親善，這也讓他很頭大。鄭嘯的格剛毅高傲，讓鄭嘯低聲下氣來求他，不可能。可讓他去求鄭嘯，那他一家之主的面子何在？

罷了，今天的事情也許是個契機，便是舍下這張老臉，也要讓鄭嘯對家族有一個改觀。打虎親兄弟呢，這自家人辦事總比外人放心些。

鄭復的到來，鄭嘯也接的非常隆重，親自出門接自己這位太爺爺。禮節隆重，尊敬非常。讓鄭家隨行的人們都鬆了口氣。

客套一番後，鄭嘯卻撇下其他人將鄭復請進了密室。老爺子看出來了。重頭戲現在才開始，剛才不過是做給外面那羣人看的樣子而已。

“嘯兒，現在就剩下咱爺倆了，有什麼話就説吧。我知道你這孩子心氣高，畢竟是一個家族地人。孩子，看在我老臉上，能放的就放一放吧。”鄭嘯一驚，果然是人老成，自己還沒説話呢。他就先把路堵上了。

“太爺爺，我這次的經歷想必您也聽説了。一家人，就是這樣的一家人嗎？這樣的一家人還不如我的部下們可靠。我的部下算是外人，可他們最多叛變，可就是這一家人卻一定要我的命。”鄭嘯聲音越來越高。

“嘯兒，別那麼動。有些人，就是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才會這樣。”

“我明白，太爺爺。我從小不受家族重視，這個我忍了。甚至族中人暗中給我下套子，拖後腿，我也忍了。可自從我爹一死。對我的刺殺也開始了。以前不過是偷偷摸摸，我也忍了。可現在已經是明目張膽了，我還能忍嗎？”

“唉…這些孩子，有點過了。”

“太爺爺，您別説這些您不知道。這些事情，您老心中清楚。説實在地，要不是我做為家族的一份子，我們血脈裏的都是贏氏血脈，您認為現在的鄭家還存在嗎？”一聽到贏氏血脈，老爺子也動容了。眼中光芒一閃，隨即又黯淡下來:“你都知道了，也是，睦小子定然會告訴你。天意啊。”鄭復仰天長嘆，沉默了好一會。鄭嘯看着這位老爺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嘯兒，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鄭家的家主選擇自然從來都不是固定的。長房長子只是佔優勢而已，但這也不代表長房長子一定能成為家主。

只有在殘酷的鬥爭中存活下來地家主。才能帶領我們家族繁榮昌盛。本來我很看好你父親，有意讓你父親成為我的繼承人，當代的家主。可惜你爹天不假年，去的太早了。而現在，孩子，你有什麼話就説吧。”

“太爺爺，我也沒什麼好説的。我繼承了爹地遺志，要光復我大秦地輝煌。我不想這些同門子弟們拖我後腿，所以我要這個家主的位置。”鄭復沉默了，這個要求確實是很難啊。一個處置不好，一場腥風血雨是必然的。現在來看，年輕一輩裏，鄭嘯是最強大的，甚至所有鄭氏子孫裏，鄭嘯的成就也是最高的。

只是鄭嘯太年青了，能壓得住那些人嗎？現在的以鄭嘯的勢力，這些人當然不敢説什麼，但是背地裏使陰謀，下絆子那可説不好了。任何事都是要名正言順才可以的，就這樣簡單的把家主地位置出去怎麼可以？

“嘯兒，你還年青，你這麼着急做什麼？説真的，這年輕一輩中，沒有人能超過你。這家主的位置遲早是你的，在還是在歷練上幾年，讓大家心服口服了最好。”鄭嘯一撇嘴:“太爺爺，我沒有那個時間去熬了，等我熬成家主，我已經四，五十歲了。我等不住了，至於家族中的力量，不是我小看，我現在完全有能力將整個家族連拔起。”

“胡説，你個小兔崽子，不要祖宗了嗎？怎麼能説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鄭復然大怒，鄭嘯反而很平靜，端起茶杯悠閒的喝了起來。

“太爺爺，你也不必動怒。家族在打我地主意，我早就知道，您真地當我什麼都不會嗎？就算您看不起我，您可別低估了我爹，現在鄭氏家族有多少力量我一清二楚。在西涼，我有多少能量您也清楚的很，對付你們，不過是我一句話地事情，您相信嗎？”

“這…這…”鄭復傻眼了，這個事情鄭嘯應該不會説假話。鄭睦的厲害他知道，要是對付鄭嘯他這老爺子還不怕，但是鄭睦，他可完全沒信“你，你就完全不顧忌家族的情面嗎？”

“情面，哼，為什麼要顧忌？這些人什麼時間顧忌過我的情面？在西涼這些年他們風光的還不夠嗎？我用了多少手段幫他們壓下了多少事情，就是念着是同一個家族。可現在族人要替代我的位置，佔據我的基業，拿下我的人頭。這情面您説我怎麼留？”

“嘯兒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這個規矩是祖輩們傳下來的，你既然從你爹那裏知道了，我也就直接説了。家族寧願要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才，也不要一羣相親相愛的庸才。四百多年了，這四百多年的積累，我們依然沒有完成祖輩們的遺願，這個任務是很艱難的，所以你要理解這些。”鄭嘯也沉默了，這樣其實也好理解，在生死相搏的環境下，能穎而出的自然是有能力的。克復大秦那裏是隨便能完成的，這樣的環境爭鬥下，那能當家主的人自然也是狠角了。

“嘯兒，你太心急了。其實以你的前途，這家主的位置自然是你的。就是現在你強行得到家主的位置，也有很多人不會服的。這對你有害無益。”

“我自然知道這些。我已經不需要家族的助力了，只要這些人別給我拖後腿就是好事了。我可以説明一點，我不是為家族去克復大秦，我只為我老爹的遺願。家族中的人，只要順從我的，我給他榮華富貴；但是反對我的，也就不要怪我不念親情了。”

“嘯兒，你不要做的這麼絕啊。”

“太爺爺，您自己也説了，家族需要的是英才，而不是一羣相親相愛的庸才。家族中的人只要順服我，有才華的我會給他官職，沒有才華的我會給他富貴。但是反對我的，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了。太爺爺，我找你來，只是通知，不是商量。”鄭嘯的聲音越來越高。

“你…你…你這孩子。”

“還有，所有的家族成員現在都在趕往長安的路上。您就不用心他們的生活了，我會照顧好他們的。”鄭復的臉一下黑了，若是鄭嘯説的是真的，那鄭家在西涼的勢力不是被他連拔起了。可現在的形勢，整個家族加起來也頂不住鄭嘯一隻手，他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罷了，罷了。這也是天數啊。孩子，既然你有這份心思，你打算怎麼對付老大和老十他們？”

“這個您就不用勞心了，太爺爺，您勞了一輩子了，該休息休息了，頤養天年多好的。何必為這些事情憂心呢？”

“不行，我必須知道。就當我是在家主位置上辦的最後一件事，嘯兒，太爺爺我舍下一張老臉，求你別把刀舉的太高可以嗎。”密室中呈現出一種讓人骨頭髮冷的安靜，鄭復看着鄭嘯的臉心中也在打鼓。現在形勢很明顯，鄭嘯是鐵了心要處理家族成員了，那些使絆子的人估計要被殺了，只是希望不要牽連到太多的人。

沉默了好一陣子的鄭嘯才説:“放心吧，太爺爺。什麼人有罪過都由他自己負責，不會牽連到別人，我儘量少殺幾個人吧。其他人那裏您要多勸告了，若依然有人敢挑戰我的權威，那麼我不介意讓我的手下多殺幾個人，即便是我的親戚。”聽到這句話，鄭復的臉也好多了。只是瞬間又變了，好像蒼老了十歲一樣:“嘯兒，你能這樣處置就最好了。我老了，身子骨不成了。這家主的位置就讓你來吧，只是在族中必然有反對你的人，只希望你對他們仁慈一些。”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形勢比人強。鄭復也只有依依不捨的放下家主這個位置了。

“好，我答應。”

“恩…既然已經決意讓你當家主了，那麼家族的一些事情就該告訴你了。這些都是每代家主口口相傳，秘密的不能秘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