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沒有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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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要這樣説?你想要我做什麼,我也是可以的,我對妹妹的心意並非作假。”傅汝炎總算是説了出來,一下子彷彿輕鬆了許多,也生出了萬丈豪情。
“齡玉妹妹,這些話我早想對妹妹説了,我會去同母親好好説説,你信我。”傅汝炎神有些動,蘇齡玉跟他一對比,實在平靜得可怕。
她仍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再次緩緩搖頭。
“那是表哥並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妹妹究竟想要什麼?”蘇齡玉抬起頭,粉粉的嘴輕張,“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任何東西…”
“我、我能做到…”
“哪怕我無所出?哪怕往後舅母要往表哥屋裏人,你不收便是不孝,表哥也能做到?”
“…”傅汝炎張了張嘴,這、這不會的,“齡玉妹妹身子康健,我娘又是通情達理之人…”
“若真到了那個關頭呢?傅家面臨無後,舅母以養育之恩威脅,表哥會拒絕嗎?”蘇齡玉説得一臉淡然,目光在傅汝炎糾結的臉上掃過,淡淡地笑了起來。
“汝炎表哥,你是個好人,這些子多謝表哥的照拂,只是我一直都將表哥當成兄長那般尊敬。”蘇齡玉軟下了口氣,朝着傅汝炎行了行禮,“我衷心地祝願,表哥往後的子能夠順風順水,齡玉告辭了。”她提着裙子轉身上了馬車,傅汝炎在她身後,垂着的手動了動,卻終究沒能伸出去將人攔下。
馬車緩緩駛離,傅汝炎只覺得心裏有什麼也跟着隨之空了,他久久地站在那裏,滿腔的不甘,都化成一聲嘆息。…蘇齡玉在車裏繞着絲帕玩。
“姑娘,方才我瞧了,表少爺一直在那兒站着,看起來,很傷心…”青芝始終覺得表少爺是個好人,對姑娘一片痴心,怎麼姑娘就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蘇齡玉從她手中的食盒裏,用銀籤子挑了一顆餞放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説,“長痛不如短痛。”
“嗯?姑娘説什麼?”蘇齡玉沒有重複,開車窗看向外面。
傅汝炎本是好的,可是不是她的菜,或者説,寧朝的男子就沒有她的菜。
她方才説得可能過火了一些,可那樣的情況,未必不可能發生。
寧朝無所出的姑娘下場很慘的,一點兒地位都沒有,還要主動熱情地為夫君張羅妾室。
生不出來不都是女方的原因好嗎?
還有這裏的婆媳關係,也讓蘇齡玉望而卻步,婆婆想要拿捏媳婦太容易了,她又不是不嫁人活不下去,做什麼自找罪受?
沒有她的菜就沒有吧,反正,她也不會餓死…
蘇齡玉嚼着嘴裏酸酸甜甜的餞,腦子裏不靠譜地想着,也不知道有沒有那種有車有房父母雙亡,又瞎了眼除了自己其他女人都看不上的男子,嘖…,她也就想想……馬車出了平城,在一個小鎮上落腳。
蘇齡玉從車裏出來,凌松然的人來請她去旁邊的酒樓用飯。
酒樓就在客棧的邊上,瞧着似乎生意還不錯,她緩步上了二樓,便看到凌松然坐在臨窗的雅座。
只是,為何他對面還坐了一個人?那傢伙不是提前一離開了?
“齡玉姑娘,怎麼在那兒站着,快來坐啊。”葉少臣滿臉笑意,出眾的容貌引得隔壁吃飯的人頻頻張望。
蘇齡玉頓時就不覺得餓了,她能不能回屋啃乾?
最後,蘇齡玉還是坐了下來,臉上還是帶着笑容的,只是看着太假了。
凌松然沒察覺出什麼,給蘇齡玉説明原委。
“少臣兄要陪我們再走一陣,等到了桐城的地界他才會離開。”蘇齡玉點點頭,忽然問,“我們要去的,是桐城?”之前她沒有問詳盡,想着左右是要離開的,管他去哪兒呢,怎麼原來要去桐城?
凌松然正要答話,一旁葉少臣卻搶先開口,“正是,我們同松然兄去的正是桐城。”
“…”他和凌松然説的兩句話裏,都有“我們”兩個字,凌松然聽着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蘇齡玉在心裏翻白眼,簡直神經病。
葉少臣卻不管,總覺得這樣聽着順耳多了。
給他一岔,蘇齡玉也不想再糾結他們究竟要去哪兒,低着頭開始吃東西。…路上多了一個人,蘇齡玉就當作沒瞧見,整窩在馬車裏,閒來無事看看書,吃吃睡睡,偶爾實在太閒了,跟着青芝繡幾針。
葉少臣和凌松然在外面騎馬,兩人倒是很能説到一起去。
一凌松然忽然很奇怪地問,“少臣兄間掛的…可是香囊?怎麼瞧着如此怪模怪樣?”這事兒凌松然一早便想説了,按理説以葉少臣的地位和身份,哪怕不拘小節,身上的飾品也該是十分有檔次的。
只是他近來掛在身上的這隻…,怎麼説呢,別緻是真的別緻,不過太別緻了。
葉少臣低頭看去,嘴角揚起淡笑,“松然兄説這個?”
“許是我見識少,這香囊…,可是有什麼特別之處?”蘇齡玉在馬車裏聽到,心裏微微一動,從車窗縫裏看出去,葉少臣間掛着的,正是他強行從自己要過去的報酬。
“姑娘,那不是您的香囊…?”青芝也瞧見了,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姑娘那隻香囊不見了有一陣子,她還以為不小心丟掉了。
“怎麼了嗎?”蘇齡玉瞧見青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為何她如此震驚,那香囊…有什麼問題?
“姑、姑娘,那香囊可有別人知曉是您的?不行,找機會我得偷偷拿回來,怎麼會讓葉小將軍給撿到了?”蘇齡玉搖了搖頭,“那個是我給他的。”
“什麼?!”青芝頭皮都炸了起來,喉嚨上下嚥了好幾下,“姑娘給、給、給他的?”
“所以到底怎麼了。”青芝都要哭出來了,淚珠子在眼眶裏亂轉,“姑娘為何要給葉小將軍貼身的物件兒?”蘇齡玉耐着子問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裏的人不能隨意贈送物品的,尤其是異之間。
女子給男子贈送香囊,便是對男子心生仰慕之情,若男子再回送個什麼,那便成了定情信物,表示兩人兩情相悦。
蘇齡玉聽完拍了拍口,“如此倒沒什麼,那怎麼能算是我送的?分明是他自己要的。”